<>西门弑伸出手作势又要制造破坏球,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小缘帮忙,他也能拉上肖威这些人。
小缘没有看向西门弑,它看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样子像是对某个不存在的人说话,“这里还不是你们可以打架的地方,真的想打的话明天中午在废弃的足球场见吧,我会为你们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好好的来一场...不论生死的战斗!”
西门弑垂下手像是想了一下,他看着肖威面色冷淡哼了一声从肖威旁边走了过去,他淡淡丢下一句话,但是无论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寒意,“到时候可千万别不敢不来啊,我会好好碾碎你们的,蝼蚁们。”
肖威没有说话,只是暗暗的握紧拳头。
......
临近黄昏的时候,何之风才从外面回来,未化的积雪现在踩上去还是会发出“嘎吱嘎吱”轻微的声音。
他打开门准备进去但是突然停住了,他慢慢的回过头来,露茜在后面静静的站着。
露茜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互相看着。
良久,露茜轻轻的开口,“是你干的吗?”
何之风皱了下眉头,“什么事?”
“昨天夜里你在做什么?”露茜盯着他的眼睛问。
“在家。”何之风淡淡的回答。
“......”
然后两相无言。
又过了许久,露茜才开口,“那就好。”
语气仿佛有些欣慰。对啊,只要不是你就好,露茜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打算离去,然后她突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她停住脚步,眉头却皱在一起,仿佛在纠结什么事情。
对啊,如果那那个人真的不是他,那么他们之间的事肯定有误会,或者说有人在暗处制造这种误会,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何之风没有不耐烦,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知道露茜心里有话想跟他说,而且一定会跟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才有的默契。
她想了想还是说出口,“明天下午一点人民公园旁废弃足球场肖威会有危险。”
说完她便迈步离开。
何之风皱起眉头,肖威有危险?为什么她要跟自己说?而且她怎么知道的?但是跟自己说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脑海里迅速蹦出数个疑问,他想了想毫无头绪扭头走进屋子。
......
旁边围墙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离得很近的话会听到有很轻微的心跳声。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的话,那么可以察觉到声音是来自一个活生生的人。
秀才蹲在围墙上眉头皱在一块,他刚才在旁边目睹了露茜和何之风相谈的全过程。
他早已来到,在露茜突然要出去一趟的时候,他就跟了过来,只不过他没想到露茜好像真的认识何之风,而且关系好像也远比他看到的复杂。
他不知道露茜为什么会告诉何之风这些,难道何之风真的不知道明天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还是真的如何之风所说,昨天夜里他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但是也要拿出证据啊,难道就凭他一句话就可以相信吗。
可惜他不知道何之风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何之风在露茜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露茜眼里,能让一个平时多讲尽量少讲少讲直接不讲的那样孤傲的人撒谎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摇摇头想不明白只好从墙头离开。
......
......
若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在那里,除了轻轻的说话声甚至可以听到时钟滴滴答答的运转声。
西门弑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若冰霜地听完秀才讲述刚才所见到一切,许久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明亮的月亮,月光映在他的眼中像是涌动着什么光,他没有看向秀才只是淡淡的开口,“你相信吗?相信那个何之风没有撒谎?”
秀才想了半天,“我不知道。”
西门弑深呼吸了一下说,“露茜一直是这样的人,虽然看着冷淡不近人情,但是很容易相信别人。但是安的事情总有人要交代,他们不是也说是你伤了兰妙吗?但是你说谎了吗?这件事情我们都需要一个交代。所谓到底怎么交代,明天过后就会知道了。”
......
屋檐下化掉的白雪滴下在零下温度凝结成一个个小小的冰柱,清冷的月光洒在上面,折射出淡淡的白色冷光。
何之风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他手里拿着一枚胸章,形状跟肖威手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有一些不同,在盾牌中央上面的图案,肖威的是类似太阳的一个圆,而他的只是三个线条。
线条看上去很随意像是随手画上去一样,但是仔细看又像是很大气的一种手笔,类似传统的泼墨,随意自然且大气,甚至有一股狂放的气魄。
这枚胸章是那只奇怪的小猫给自己的,关于用处那只猫并没有说.
它只是说,等到你想帮那个家伙的时候,你就明白胸章的真正意义了。
他反手握住胸章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想起露茜给他说的话。
肖威会有危险?胸章在何之风手中旋转着。
......
“里面有五十万,可以帮到你的忙。”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要帮另外一个人。”
“不会帮的,收回去吧。”
“不急,这个条件不是必须的,要不要帮还是看你愿不愿意。”
“...那个人是谁?”
“就是今天你救下来的那个二货少年。如果有一天他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选择帮不帮他,这张卡就是想让你考虑一下到底帮不帮,即使不帮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
这便是他当初和小缘的约定。
他躺在椅子上,月光洒进来,像是盖上了一层银被,外面有阵风吹过,细小的雪屑飞起来扬在空中,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一颗颗亮亮的小星星。
旁边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张红色的贺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肖威。
......
肖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那场战斗他一点底都没有,他心里清楚他们是一点胜算没有的,因为对手太强大了。
可是他不能逃避,就算输的一塌糊涂。
肖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偏执的想法,要是往常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想在这场战斗中证明什么东西,至于证明什么,他有一种错觉,只有明天一战过后自己才会知道自己要证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不想再让其他人跟他一样卷进去了,兰妙躺在医院里便是赤裸裸的例子,一切的源头因他而起,所以一切也应该让他去承担,哪怕是他的命。
可是...肖威回想起今天自己和高然陆炎说的话。
......
“我想自己去。”肖威看着高然陆炎说。
“自己去?你是疯了吗?”高然皱起眉头。
“我没有疯,有一些事情你们可能都还没有搞清楚,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继承人之争,是我把你们卷了进来,所以...”
肖威还没有说完,高然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所以你就想自己去,自己去逞英雄,想扮成电视剧让队友跑走自己面对敌人的孤胆英雄吗?”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就是这样想的,让你自己去,你还不得被人打的哭鼻子。”
高然拍着他的肩,“别想这么多,这也不能怪你,当时也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兰妙,所以这一次我也必须去。”
“我也要去!”陆炎突然说。
肖威愕然的看着他,如果说当中最无辜被卷进来的就是陆炎了,关于这件事肖威还没想好怎么给陆炎道歉,这种主动请缨的情况是什么鬼。
陆炎被肖威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好吧,我的确还没有完全搞清状况,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身为朋友,我也想帮忙。”
肖威本想劝他,但是他执意要去。
......
为什么陆炎会这样在意这件事情呢?肖威想不明白。
“因为他是真的想把你当朋友啊。”一直蹲在窗台看向外面的小缘突然扭过头来说。
“啊?”
“你是在想陆炎为什么坚持要去吗?”
“恩。”肖威点点头,他一直觉得小缘也有窥探别人内心的神奇能力,每次他在想什么,小缘都会猜出来。
小缘轻轻地说,“一个从小目睹自己的父亲被警察带走的阴影你能体会到吗?虽然他样样优秀成为老师和家长眼中的好孩子,可是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他那样优秀却没有谈得来的朋友。”
肖威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这样,每次见陆炎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背着书包或者拿着书走在路上,眼睛一直是看着前面但是眼光稍微向下一些,似乎是看着脚下的路。
关于他的传说也仅限于拿了什么数学竞赛第一名或者物理建模冠军这种只关乎学习的事情,肖威曾听说他们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不爱说话,仿佛只知道学习,他的生活就像是机械钟一样紧密,像一只孤狼,优秀且孤独的生活着。
但是这一句“他是真的想把你当朋友”是什么情况,听起来像是他有能让人崇拜的大德大能一样,但是他明明是个衰仔啊。
小缘继续说,“也许他也想拥有朋友吧,但是那种阴影却缠绕着他,像一只恶魔萦绕在他的脑海,让他恐与和别人接触,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接触,他害怕别人看向他的眼神,他怕回想起那个在他脑海中的那个男人。”
肖威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比如陆炎,比如何之风,甚至西门弑。
就像某个人所说的那样,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肖威突然觉得自己过得蛮幸福的,没有车祸的灾难,自己的父母健在,没有亲人被警察带走的阴影。
好像自己也没说自己过得多么不幸,只是太过无聊了而已,无聊的把自己推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自编自的孤独和寂寞。
肖威握了握拳头,“这些事因我而起,所以明天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哪怕是牺牲我的一切。”
小缘看了看肖威没有说话,表情看不出是赞同或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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