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嵩踹了几脚,有些累了。
小厮仿佛死人般的表现也让他有些意兴阑珊。
“说,你到底在怕什么?他慢慢的在小厮面前蹲下,一伸手扯住小厮的头发,猛的往上一提,让他早已鼻青脸肿的脸对上自己的视线,阴恻恻的道。
小厮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如今被秦墨嵩把头发一扯,更是控制不住的吸了口冷气。
秦墨嵩的脸在小厮肿成一条缝的眼中放大,他的嘴唇颤了颤,含糊不清的道:“没......没......“
吐出这两个字后,小厮再也没有力气,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合上。
秦墨嵩却不打算放过他。
哼!他堂堂安王,被人逼到如此境地,却连是谁在背后搞的鬼都不知道。
还有,那些个平日里都能得不得了的家伙们,除了给他添乱,这些时都干了些什么事。
秦墨嵩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倒的霉加起来,都没有这几个月倒的霉多。
这几月他是真正做什么都不顺,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将他盯的死死的一般。
他每走一步都在旁人的算计之中,可是他不走吧还不行。
这种感觉真正是让人憋屈得不行,可是偏偏他还就找不出人。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秦墨骏在背后捣鬼,甚至他连秦墨羽都怀疑过来,可是,查来查去,就是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这一肚子的邪火岂有不发之理。
等他找到背后之人,他必定好好让那人尝尝痛不欲生之感!
现在么......
这些个没眼力劲的奴才,自然不能让他们比他这个主子更好过了。
“啪啪......“秦墨嵩抬起另一只手,将小厮早已变形的脸拍得啪啪作响,声音里更透出一丝嗜血的阴毒冷意:”怎么,这是想给本王装死呀!你要是舍得让你爹娘给你陪葬,你就只管给本王装死好啦......“
小厮只觉得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更是嗡嗡作响,乱哄哄的一片,但是在他的意识慢慢模糊之前,竟然还是勉强听清了秦墨嵩话中的意思。
小厮动了动,艰难的掀开眼皮,同时嘴中发出无力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眼看着小厮出气多,进气少了,秦墨嵩却毫不在意,只是,他心中那股子憋闷劲还没发泄干净,小厮就已是如此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更觉烦闷和晦气。
“何新礼,让人打盆冷水过来!”秦墨嵩再次踹了地上的人一脚,站起身,一面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擦手,一面对站在书房角落里,仿佛雕塑一般的人影吩咐道。
“是!”何新礼应声出了书房。
“王爷......“一个带着明显惊恐的娇软的声音响起。
坐在书桌后面撑着额头忍着头痛和烦躁,想着那些糟心事的秦墨嵩听到声音,皱着眉抬起头来。
阮萱儿站在门口,一双漂亮的凤眼里波光盈盈,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般无措的看过来。
秦墨嵩心中一软,起身走到门口,牵起阮萱儿的发凉的小手:“怎么现在过来了?”
“我,我刚刚做了些凉果,想着端过来给王爷尝尝,就过来了。”阮萱儿说话的时候,眼神怯怯的扫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厮。
秦墨嵩眼中神色稍微波动了一下,朝着阮萱儿身后的锦瑟看过去。
果然锦瑟手中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的粉瓷小碗里盛着的凉果看上去看很诱人。
何新礼恰在此时回来,秦墨嵩也没有了再接着折腾小厮的心情,吩咐何新礼把人扛下去了。
“屋子里乱,走,本王陪你去院子里坐会儿!”
“嗯!”阮萱儿柔顺的应了一声,恢复了镇定,跟着秦墨嵩出了书房。
秦墨嵩对阮萱儿的表现很是满意!
秦墨嵩牵着阮萱儿走至院子中高大的老槐树下的石桌边坐下。
“殿下!您尝尝!”阮萱儿端过粉瓷小碗,放到秦墨嵩面前。
秦墨嵩的鼻子动了动。
阮萱儿身上有一种极其独特的淡淡幽香,似有似无。
每次阮萱儿靠近的时候,他都能过感受到那种醉人的香气,可是,如果刻意去闻的时候,又好像闻不到一般。
“萱儿的手艺是越来越好啦!”秦墨嵩舀了一勺尝了尝,果真是生津消暑,他笑着赞道。
阮萱儿浅笑着看着秦墨嵩吃着,似乎很是满足。
“萱儿也尝尝!”秦墨嵩舀了一勺递到阮萱儿唇边,款款深情的看着她。
现在的秦墨嵩跟刚刚在书房里的那个秦墨嵩绝对是判若两人。
秦墨嵩自己都没有发现,刚才的那股子戾气和烦躁似乎消失无踪!
“嗯!”阮萱儿轻启樱唇,垂目含羞咽下秦墨嵩喂给她的凉果,将眼中的冷冷笑意隐藏极好。
秦墨嵩心满意足的将一碗凉果吃完,放下粉瓷晚时,却发现阮萱儿有些走神。
“怎么啦?”秦墨嵩问道。
“啊......”阮萱儿回过神,线条极美的粉润樱唇张了张,最后却轻轻摇了摇头,道:“嗯!没什么?”
“怎么?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本王说的吗?”秦墨嵩有些不悦。
“不是......“然萱儿下意识的解释道,然后有些犹豫的往书房看了一眼,在秦墨嵩的目光逼视下纠结了片刻,有些担忧的道:“王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秦墨嵩眼中光芒一动,看向阮萱儿的目光更加锐利了几分。
阮萱儿与秦墨嵩的视线接触了一瞬,满是不安的低下头去。
一阵风吹过。阮萱儿鬓边的碎发轻轻舞动,一缕若有若无的浅浅幽香钻入秦墨嵩的鼻子中。
秦墨嵩神色一缓,拍了拍她的手道:“无事,过些时就好了,不必担心!”
阮萱儿抬起头来,轻轻咬着唇:“嗯!萱儿希望王爷所有的事情都顺心!只怪萱儿无用,不能为王爷分忧!”
阮萱儿轻柔婉转的声音仿佛羽毛般拂过秦墨嵩的心底,让他有些飘飘然。
而徐徐凉风中的那缕香气更是让人心神安宁,似乎能洗去所有烦忧一般。
秦墨嵩哈哈一笑,将她揽入怀中,轻浮的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是萱儿无用呢!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是男人们操心的。再说本王能有萱儿时常伴在身边,就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呢!萱儿可是本王最稀罕的宝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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