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仁只一眼,便知道欧阳正在想什么,长叹口气,方才言道:“这事咱们空口白话的确实说了不算。”
欧阳正都快要被这个神转折给弄哭了,没办法证明的物证你拿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他白高兴一场吗。他怎么不知道自个老爹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欧阳仁并没有仔细看儿子的脸,而是转而问道:“说说看,杨家到底是谁还活着。”
到了此时,欧阳正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问道:“爹,杨意这个名字,你可还有印象。”
“那是你杨伯伯的二子,从小就是最古灵精怪了,你杨伯伯只要一提起他,虽然一脸嫌弃,但我知道,你杨伯伯最喜欢的就是他了,而且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呢,不过那时你还小,估计都忘记了。”
说着欧阳仁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后,便是深深的惆怅。
后转念一想,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一茬,遂忙言道:“难不成你有杨意的消息了。”欧阳正点点头,欧阳仁脸上多出了一抹喜色,接着又道:“这么说来,你俩还真是有缘,我还记得那小子从小长得就比女孩还要可爱,你那时候见了,哭着喊着要将人给娶回来,我和你娘怎么劝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让你抱着人家睡着,你才放了手,将杨意还给了你杨伯伯。第二天醒来还大闹了一场,你杨伯伯还怕你养成奇怪的癖好,再来时,就不怎么敢带杨意过来了。”
欧阳正嘴角不停的抽动着,这样的黑历史完全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吧。正了脸色,欧阳正道:“杨意他,还活着。”
虽心中早有猜测,可这猜测真被证实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激动,几分喜悦,忙道:“真的,你在哪里遇见的,他如今可还和小时候一样漂亮。”
见几个问题都没有问到重点上,欧阳正忙道:“爹,你关注的重点不该是他要找你报仇这件事情嘛,你脑子里整天到底在想什么。”
欧阳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误会总有解释清楚的时候,对了,你知道杨意现在在哪里嘛,你去把他找来。”
“你不觉得杨意这个名字很耳熟吗。”
欧阳仁一怔,方才言道:“你说的不会是天魔教那个圣子吧。”
不用儿子回答,只看那神色,欧阳仁便知自己猜准了,顿时喝道:“那你还愣在这里,赶紧去将人带回来,难不成真要看他认贼作父不成,你杨伯伯只怕在地下连眼都闭不上了。”
“呵呵,我要真将他带回来,只怕你的眼就要闭上了,合着我刚刚都是白说了不成,他现在心里,你才是他的杀父仇人。”
欧阳仁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定然是天魔教设的陷阱,不管怎么样先将人找到,我会解释清楚的。”
欧阳正闻言,又确认的问了一句,“真不是你。”
再次见父亲点头,欧阳正方才彻底松了口气,“那就好。”
想问的事情都问清楚了,欧阳正神色一松道:“那我明天便出去一趟,将他们都给带回来。你看如何。”
“这自然是好,早点解决,我好带着杨意去让你杨伯伯见见,让他在地下了了这心愿。不过走之前和你娘说一声,她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了,别让他担心。”
“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跟爹商量一下。”
欧阳仁闻言戏谑的望着儿子道:“怎么,你还有要和我商量的事情。”
点了点头,欧阳正方才言道:“爹,我如今修为大进,想来你也看的出来,而那让我修为大进的人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医术,所以我想这次走的时候,带着弟弟一起走,治好他的病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改变了他的体质,这样一来,弟弟以后也有自保之力。”
欧阳仁闻言,不由犹豫了起来,“可你弟弟的身体实在是太差,若将人带走,只怕,只怕……”
“爹,你若实在下不定决心,不妨一会回去之后,与弟弟看看,便知道我一定要带他走是因为什么了。”
欧阳仁闻听此言,也不再待,撂下一句“我现在就去看看。”后转身便走。
欧阳正忙接了一句,“记得弟弟没彻底好之前,这事万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回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说,“老子比你经历的事情要多多了,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还要你教。”
让欧阳正十分无语,忙将头扭到了一边,待第二日,得到父亲肯定的回答后,与弟弟耳语一番,望着弟弟兴奋的模样,这才起身告辞,独自离开,刚过了一条街,便见一只蜻蜓飞在身前,最奇妙的是,竟从中传出紫韵的声音来,望着四周平静的眼神,显然是听不到声音的,欧阳正赶忙收敛自己情绪道:“紫韵你在哪里。”
此言方落,便见蜻蜓落在距欧阳正眼前十厘米左右的空中,左右望了望方道:“跟我来吧。”
说罢,一下子飞过了屋顶,欧阳正无奈只得跟着飞了上去,这下可好,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一路瞩目的来到了天然居中,掌柜小拴子,一看便知道这人不是常人,赶忙上前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此时没了蜻蜓的踪影,欧阳正熟练的将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放,方才问道:“不知你们这里,可住着一男二女三人。”
听闻此言,小拴子眼前顿时闪现紫韵三人的身影,只是想着三人的厉害,却也不敢多嘴,一时踌躇了起来。
欧阳正是什么人,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自小就在骨子里的,当下笑道:“掌柜的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朋友,若不信,掌柜的可排人去问,就说欧阳正来访,他们定然是肯见我的。”
“欧阳正!”做客栈酒楼的,最忌讳的就是得罪了贵人,上一个掌柜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出的事,以为跑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实在太蠢了。只怕此时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而欧阳正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只怕这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若说刚刚小拴子的神情算是热情的话,此时已经可以说是谄媚了,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左手平移,顺手将银锭抓在手中,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将人往后领,进了后院,方才将银子往前一推道:“少教主这可是打小的的脸呢,您能在小的这里住着,小的面上已经有光的很,怎么能要收教主的银子,若让管事知道了,只怕小的就要往戒律院走一趟了。”
望着对方此时的表情,欧阳正心中有了几分好笑,不由笑道:“既然你认出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这银子你拿着,这玩意与我没什么作用,但我知道你们是需要的。”
这样一来,小栓子也没有推辞,只是问道:“少教主,不知此次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轻“哦”来一声,欧阳正笑道:“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不过是来会会故友罢了,哦对了,这后院的院子边不要再往外租了,后面估计还要有几个人,他们都是大财主,若有损失让他们补上就是。”
见对方听了自己的话一脸为难,欧阳正不由道:“怎么了,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处。”
“少教主好叫你知道,这后面不去租,我倒是个做的了主,只是,你来迟了一回,这院子已经租出去来两套,如今正在收拾呢,却是没有办法。”
“哦……”
怕欧阳正不高兴,小栓子赶忙道:“非是小的不肯听少主的话,实在是这双方来头都不小,我哪个都不敢得罪。”
欧阳正眉毛一挑,当下便来来兴致,“哦,说说看,到底是哪两家,让你露出了这样的神情来,难不成连我朝日教都惹不起。”
小栓子忙连连摆手道:“非是惹不起,实在是,没有必要去惹,更何况,教主还不想让人知道,这天然居是教主夫人的私产。”
挑眉望了小栓子一眼,欧阳正略带几分玩笑问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小拴子吓得不轻,当下便扑倒在地,紧紧抱着欧阳正的大腿道:“少主饶命啊,这是教主夫人亲自派人告诉我的,每个天然居的掌柜的都知道,真不是什么秘密,少主,别杀我啊。”
“扑哧”一声笑声传来,欧阳正忍不住抬起了头,却见是紫韵笑着走了出来,她也没想到出来接欧阳正,竟遇见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而小拴子此时,整个就是面如土灰,想着可能要有的下场,双膝一软,差点趴到地下去,这一幕更是让紫韵忍不住笑了出来。
紫韵好笑的道:“你先走吧,我们自己说话。”
这一句话,简直让小拴子如蒙大赦,不过眼睛小心的望向了欧阳正。
欧阳正心中好笑,忙道:“滚。”
便见小拴子松了口气,慢悠悠站起身来,小心的措辞道:“少主,这两套屋子,一套被东方家给要了去,另一套那人看着不像正道中人,小的一时也吃不准,估计是咱们的死对头天魔教的人,少主还是小心点的好。”
说完自己想说的,小栓子赶忙跑回前面去了。
欧阳正好笑的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我娘怎选的人,对了,天魔教,是杨意来了吧。”
点了点头,紫韵笑道:“比你早那么一会,不过这会子正在屋子里换装呢,不如随我进去见见。”
欧阳正点了点头,却总觉得,紫韵有一种看笑话的感觉,莫非这换装有什么好玩道事情发生,想到这里,欧阳正不由多了几分期待,虽然知道了杨意的身世,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对手,看看笑话还是很不错的。
进了屋子,只见一女子背对而立,聘婷有致,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更是引出了无限的遐想。
欧阳正清了清嗓子,“不知这位是。”
话音刚落,便见对方扭过身来,欧阳正顿时定在了原地。
不可置信的道:“杨意,你怎么会……”
杨意本就觉得别扭的很,如今被欧阳正这个死对头看个正着,焉能不怒,当下便是一个巴掌摔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欧阳正脸上红彤彤的一个手掌印,紫韵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笑意,索性坐在一边,坐等好戏。
二人也没有让紫韵等太久,下一秒,欧阳正便要还手,杨意将脸一扬,大喝道:“你敢。”
还别说,欧阳正竟真的没有还手,杨意凑此功夫,直接又事一巴掌甩了过去,别说,两个巴掌还对称的很。
甩了欧阳正,两个巴掌,杨意这才得意一笑,双手环胸,一脸的嘚瑟。却随时准备防备欧阳正的反击。
只是等了半天,都未见其有所动作,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上下扫视了欧阳正两眼,方才道:“你这是怎么了。”
欧阳正此时方缓缓言道:“怎么觉得对不起我了。”
听闻此言,杨意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道:“你在开玩笑吗,你爹害死我杨家满门,不过就是两个巴掌,就能让我心怀愧疚,你真当灭门之仇是说着玩的,便是灭了你朝日教,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可若杨家的事情与我父亲没有关系呢。”
这次,杨意连话都不想说了,却见欧阳正将一物递到了自己面前,只一眼,杨意便被吸引住了目光,因为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那真是天魔教教主之物。
杨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耐着性子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事后,我爹从杨家捡回来的。”
杨意嘲讽一笑,“就算是这样,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至少可以说明,杨家出事的那几天,这东西的主人就在杨家附近。”
闻听此言,杨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就为了证明这个,若是的话,便是不拿这玩意,我也相信,难不成没人告诉你,我就是义父从杨家捡来的吗,若他不在那里,又如何捡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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