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在绝大多数的战舰之上,如果说不是长官有请或者是来汇报任务,舰长室这种地方其实算不上是一名驾驶员该来的地方。或者说,在极少的时候,驾驶员立下了足以让舰长必须亲自出发宽带才算足够的重大战果,否则的话,出现在舰长室的驾驶员就该觉得诡异或者是冷汗直下了。
“啊啦拉噜,来得正是时间呢!来来来来。。。来,坐这里坐这里,这。”
就是现在,就是这个时刻,刚才自己还在很理性的分析的没道理的,会让自己冷汗直下的状况正在发生,卡托鲁抹了一下自己留下的汗液。受到皇那诡异的泛出红光的笑容所催促,卡托鲁飘进了托勒密的舰长室,同时向在旁边立着的洛克昂打了个招呼,但是卡托鲁发现洛克昂正露出与皇简直就像是顶犄角一样对立着的别扭脸色。在待命休息的时候突然被传唤而来,卡托鲁完全没办法想到是为了什么事情,只得保持着自己家传的谨慎和平静,等待不寻常的兴致勃勃的皇去打开话题。但是他先等到的是皇明显兴致很高的递给他一个微重力环境下的饮水瓶,卡托鲁正在纳闷
“这可是传统的庄园里产出来的好东西,虽然是绝不便宜的啦,但是因为是从比利那kiang来的,所以就放心的喝吧,完全不用担心我挪用款项去买酒喝的罪恶感啦,喝啦,喝啦,在这船上这可是为数不多的娱乐了啦,还是说你是和沙慈一样的游戏派系,我觉得那样是更不好的啦,用哈罗玩游戏什么的。”
天人的舰长明显心情极佳地说道。用余光观察了一下洛克昂虽然在抽搐但是还算正常的脸色,判断出了即使真的是喝一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卡托鲁坐抓住瓶子示意了一下,回答到:“是!我就不客气了。”正当卡托鲁品味着已经有些陌生的酒的味道的时候,“啊,对了!!!”皇突然拍胸说道。因为视觉冲击,好不容易将酒没有喷出来的卡托鲁又花了半分钟才把酒喝下去,结果闹了个满脸通红。
“卡托鲁你的出身来说嘛,像这种所谓的爱尔兰啤酒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东西吧?”
表情让人感觉到极度的媚,皇笑着说道。看了看洛克昂几乎算是以抽搐的状态运动着的脸颊,卡托鲁想了一下才理解他那原来是打算要陪笑的脸部活动,所以卡托鲁也跟着装出了笑容答道:“哪里,没有这回事啦。”三人份的尴尬笑容在皇的单人间里凝滞,像水泥一样缓慢凝聚出室内就要谈论讨厌话题的气氛框架。
“那么,特地要两位过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船的状况和人员的情况决定了只有你们两个能前来。。。”
“确实。。。”
“自从战斗发生以来,从我传出的指示就只有两种特性:混乱和不明就里。原本我心里头真正想做的,其实倒是想让大家都清楚大家到底在和什么人战斗,但是很遗憾,就那个遥远的敌人来说,我都没法解释的清楚。所以现今之计也只有集中于近期的目标之上,但是虽然是这么说,强行飞出大气圈的本舰现在无论从人员和武备上来说都不是能战斗的状态。”
这种事情,不就是属于你舰长的裁决范围内吗?实在提不起劲去猜测为什么天人的舰长会在这时候对自己提起这种事情还外带拉上和自己算是关系最好的洛克昂陪着,卡托鲁几乎本能的将瓶子举到嘴边去避免需要回答的尴尬。
“所以本舰需要维修和补给,最好能有个安心的地方修养。但是麻烦的是,天人自己的基地我们现在是不敢回去了,而提出帮助我们补给的联邦军,天人也不是太信任的,所以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眼前不是能回避战斗以便缓解休整压力的时候呢。。。”
自己也喝起酒的皇的眼睛,些许的露出精明和羞赧的光芒。“在这里我想到的,就是你了。”听到皇接着说出的话,卡托鲁心想:好吧,我知道是什么事了。
“印象中威拿家是相当庞大的集团。。。“
印象你妹啊,还“印象中”咧,卡托鲁想了想,相当直率的回答:“是这样没错,所以说诺列加小姐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和威拿家取得联系,帮助托勒密进行紧急的补给和维修,我知道。。。”
“这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根本没听到最后,卡托鲁就回答了。卡托鲁就连洛克昂此时露出“果然是这样”的马脸也没瞧,面对面地正视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皇,再次答道:“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情,不知道皇小姐在顾忌什么呢?”
“卡托鲁虽然是家主,但是最近看到米蕾娜的状态,我也不禁想要去顾忌一些事情,比如说威拿家和卡托鲁你的过去。”
“疯狂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皇小姐该对我多些信任才是。”
“嗯,从今以后我就知道了,至于补给的地点就请你帮忙安排,等一下咱们再说这个,但是我想你们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我是说抵抗组织的各位,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简直是一团乱,其中最直观的大概就是为什么几股军事势力像是在拔河一样的把那个叫阿兰多。巴基纳的小伙子拉扯来拉扯去,而在这地球圈的大乱子中,天人组织会拉着你们一起。。。逃之夭夭。。。”
“确实哪,迪奥在我来之前还在抱怨我们和皇小姐一起离开那个大乱子,因为毕竟从什么角度去看,放任潘多拉革命的主事者再次发动反乱然后视而不见,见而不管,这对我们几个人都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尤其是五飞。。。”
“说起来是简单但是也是复杂的事情,就让我解释看看吧。”
“就这录像上以及战斗记录来看,这次的反乱军的王牌武器似乎是某种巨大的网络一般的精神兵器,借助于联邦军的利用GN粒子来控制地球圈内的要点的通信透明度的计划,以一个强力的。。。我们也暂时无法判定究竟是塞克缪感应波还是脑量子波的发信源,来达到大范围攻击甚至是控制他人精神的目的。。。那个核心系统的控制范围是多大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其一,地球圈接近17%的地区必定会受到影像,这是最少的,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些地区都是联邦的驻军地区或者是反联邦势力的活动范围,也就是说全都是军事力量的集中点。。。派去攻击那个装置的部队全都石沉大海,联邦和宇宙殖民地已经都没有在不出动压倒数量的部队或者是战略兵器的前提下消灭那个地方了。。。我们需要阿兰多和刹那这样的驾驶员去。。。唔。。。”
将一口被喝完的瓶子重新扭上,皇深深呼出一口鼻息。原来如此,是这样的么。之前有些别扭的身体平静了下来而回归到思考的安抚之下,卡托鲁含了一口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的酒,点了点头。卡托鲁觉得确实还是有一点微微的不适感,自己是明白这种事,但就连明白这种事的自己都感到些微不适,那种覆盖在威拿家,或者是自己和父亲之间那段记忆之上的不适感,也追到了这种时间,这个地方来了。。。自从杜洛华把自己扯回来之后,已经好几次了哪。。。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和五飞他们说明一下,想必知道了之后大家都会好受很多吧,至于补给的事情,威拿家会有安排的,具体的地点就还请皇小姐和我的秘书联系,我会让她联系您的。”
“那么就拜托了,卡托鲁。”
用与之前的媚完全不同的坚毅回复了卡托鲁的应允,皇颇有些单方面的行了个四不像的军礼,这倒是又让卡托鲁有些皱眉的冲动---自己这群人连回礼都没有个统一性哪,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将这种愁苦很快抛在脑后,离开皇的房间的卡托鲁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去想太多。不管跑到哪里,威拿家的名字都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过去的记忆也不会放过自己---这杜洛华就说过,那过去会伸出触手直到自己时间的尽头,用那令人不快的粘稠度缠住自己。那么自己其实也就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成长到能在在那粘稠中优哉游哉的去毫无阻力的游泳的程度,然后对镜子中的自己说:卡托鲁,你也是大人了哪。
算了,宁可去面对五飞那张神经坏死的脸,自己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和那群家伙讲话虽然累人,但是比起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纠缠在过去的问题上,总是比较能让人放松,而且自己必须去通知他们重要的情报,这样想着然后抓住滑杆准备向前移动的卡托鲁,被从墙壁上传来的激荡给震的转起圈来。
卡托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自己的脚指向天花板而头指向地板,通道内的照明已经切换为红色的紧急灯号,卡托鲁赶紧用声音启动太空服手套上的吸附功能,又用一只手射出缆绳固定住身形之后,向着格纳库赶去---现在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浪费时间的事情,那是舰桥上的人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