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兰脸色起了一阵不自然的变化,显然她知道来者是谁,对紫曦道:“紫曦,你们先到学院外等我,我一会儿来见你们!”
紫曦摇了摇头道:“我不走,看这阵势一定是汉青,只有这个侯爵之子才会在青竜学院这样放肆!我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意欲何为!他要是来欺负简兰姐姐,我可不答应!”
阿拜皱了皱眉,这个汉青似乎比公主还要飞扬跋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简兰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这种人做男朋友?
二十几匹快马直奔简兰而来,领先的马上是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人,衣着华服,显得雍容华贵,气质非凡,可惜他脸上明显表现出来的怒气冲冲的表情和略显阴鸷狡诈的眼神却令这种气质破坏无遗,看了使人顿生十分厌恶和唯恐避之不及之感。紧挨在他身侧的是一个年纪相若相貌平平的人,穿着打扮更显豪奢,足登朱履,腰系玉带,头上用金线绞成的发圈正中央顶着一颗葡萄大小的圆滚滚的珠子,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刺人眼目。
紫曦一看到那个相貌平平却打扮的异常华贵的男子,不由面孔一皱,低声对阿拜道:“你千万不要乱动,想不到李肃也跟着汉青来了,看来汉青是存心要找简兰大闹一场!”
阿拜听紫曦声音有些发紧,知道李肃的意外出现令她有点担心,不由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汉青和李肃二人径直冲到简兰面前才勒住坐骑,他们率领的二十多个武士则四下奔驰,口中吆喝连连,呵斥围观的学生赶快散去。大部分学生都畏惧汉青和李肃的权势,很快便散的无影无踪,只有几个胆大不忿的武技部学生和一个身穿红色魔法袍的学生不肯离去,只是远远的退后几步,便又站定了身形。
阿拜对那个身穿红色魔法袍的学生特别留意,仔细的看了对方两眼。身穿魔法袍的学生注意到了阿拜的目光,面现微笑,朝阿拜微微点头示意。阿拜不禁对这个学生大起好感,也点了点头算是和对方打过招呼。
汉青两眼冒着抑制不住的怒火,怒视着简兰,看样子便要忍不住立时发作起来,可是当他看到紫曦和阿拜的时候,脸上不由现出惊诧的神色,接着挤出了一副尴尬的笑容,道:“紫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你身边的这个小子是谁?”
紫曦笑道:“汉青侯爵真是好威风啊,我还以为你没有看到我呢?不过我很奇怪,你这样领着人在青竜学院横冲直撞,不知道令尊大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呢?还有这位李大公子,宰相大人位极人臣,辅佐陛下打理朝政,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你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就不担心宰相大人会失望吗?”
李肃冷冷的道:“紫曦,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婢子来教训人!你最好乖乖的给我闭口!”
汉青听了李肃的话,胆势一壮,道:“请紫曦姑娘离开,我找简兰有话要谈,不希望有人在旁打扰!”
紫曦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我看你们的架势是要欺负简兰姐姐,她是公主的好朋友,我不能袖手不管!”
简兰脸色通红,汉青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她觉得既气愤又难堪,她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紫曦一眼,小声道:“紫曦,请你们退开好吗,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简兰的话让汉青顿时狂怒起来,用一种近乎野蛮的态度咆哮道:“你昨夜丢下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到过你家里去了,说你昨夜并未回家?”
简兰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逼我饮那么大量的酒,你明明知道我还要上课!我希望你能照顾我的感受,不要在学院胡闹,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学院!”
“照顾你的感受?”汉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数缕血丝,使人看上去异常可怖,“那你知不知道你昨夜让我很没有面子?你想让我离开青竜学院是吗,那你必须跟我一起离开,并且答应永远不再回来!”
简兰道:“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先回去,我等会到你家里当着伯父伯母的面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好不好,我现在和紫曦有点事情要办!”
汉青益发大怒,道:“你还想让我父母给你评理不成!那好,我现在就抓你回去见我的父母,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简兰气的脸色通红,道:“我说过会给你解释,你不要欺人太甚!”
汉青眼中狂涌怒火,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道:“贱人,你还敢强自狡辩!你给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找哪个情人鬼混去了?”
阿拜对于这种骂女人的家伙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低声问紫曦道:“简兰好歹也是青竜学院的老师,汉青如此公然撒野,为什么没人出来管?”
紫曦皱了皱眉,道:“那还不是因为汉青的父亲是侯爵,而且简兰和汉青是未婚夫妻,别人也不好出面管!”
阿拜奇怪的道:“简兰为什么会看上汉青这种个性偏狭,又嫉妒成性的男人?”
紫曦道:“我只听说简兰和汉青订的是娃娃亲,具体的情况并不得知,也许公主会知道的清楚些。不过简兰对于婚期一拖再拖,让汉青很不满,这也是汉青为什么对简兰在昨夜筵席上突然失踪而暴怒不已的原因!”
阿拜点了点头,多少已经明白,心中不由对简兰感到有些歉然,昨夜简兰从宴席上溜出来撞到他怀里的时候,汉青想必还在那里,如果他即时去通知汉青一声,还会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形呢?
受到了汉青的羞辱,简兰反而异常平静下来,道:“汉青,请你放尊重些,我和你虽有婚约,但却并未结婚,因此我有保持自由和交往朋友的权力,如果这些你不能接受,那么我只好请我的父母向侯爵大人提出解除婚约!”
汉青吃了一惊,简兰的话非但没有使他变得稍微冷静一点,反而更加刺激的他怒不可遏,道:“好哇!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像我这样论门第、名望、财富哪一点配不上你,难道你要找像这个乡巴佬一样的人自甘下贱才甘心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