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都算不上融洽的氛围当中,皇甫烈、夏夜、左炎和裴仲初一行人用过晚餐从度假村的旅舍出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走到渡口,收到在码头工作人员的紧急通知,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将会有台风过境。
台风会带来大面积降水的同时,往往也伴随着大风,江面上风急雨骤,出于安全考虑,往返市区和度假村的渡轮被迫取消,他们只得折回度假村。
剧组的工作人员早就提前得知这几天会有台风,早早的就在度假村旅舍订下了房间。
恰好那时左炎的经济人席方平打电话给他,让他和剧组的人一起留在岛上以策安全。
于是乎,皇甫烈、夏夜等四个人在只得和剧组的人一起在这海上度假村过一个晚上。
浓厚的乌云黑压压地照在在水一方的上空,台风天气,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乌云罩顶,都是很正常的事。
这对在A市长大左炎、皇甫烈、夏夜三人来说,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了。
惟有在英国长大,近年内才回国的裴仲初少见多怪,自言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台风,兴致盎然打算背着单反,去捕捉台风这特殊天气里的一些平常见不到的罕见画面。
左炎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被经理人席方平叫过去谈话,皇甫烈和夏夜坐在休息区,等待剧组的工作人员腾出几个空房给他们。
“神经病。”
在换上度假村的工作人员给他准备好的雨衣,动身要去海岸那边拍摄可能会出现的奇观的裴仲初走到大门口,经过休息区,坐在沙发上的夏夜十分中肯地下了个评语。
这个神经病难道不知道台风的威力足以把人给吹跑吗?别说先在的他们还是在岛上,风力比陆地上还要强上很多。为了拍几张破照片,搭上自觉的小命!也太不值得了吧!
好脾气的裴仲初不予计较,他只是露出一径的爽朗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相机说道,“喂,小美人,我这是是叫兴趣爱好好吗?如果你疯狂地热衷一件事情,我相信,即使不顾性命,你也会为之牺牲的,是不?”
谁知,他的热脸贴了夏夜的冷屁股。
只见夏夜冷着张俏脸说道,“抱歉!在我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宝贵的。”
由于警察这个特殊的工作性质,夏夜好几次在执勤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许多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所以她最没有办法人忍受的事情就是有些人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兴趣爱好,都不该凌驾于生命之上。
裴仲初不在意地笑了笑了,没有再反驳,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没什么好争的。
“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吗?不是我要阻止你,只是台风天出去摄影,真的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皇甫烈双手环胸,缓缓地踱步至门口,对裴仲初说道。
对此,裴仲初只是笑了笑,“放心吧,我学过野生求助技能,我曾经只身深入东非大裂谷、非洲草原,也全身而退啊!多谢你们的关心啦!”
对皇甫烈和夏夜眨了眨眼,裴仲初他拉上了衣服后头的雨衣帽檐,将相机紧紧地抱在怀里,不顾后方工作人员的阻拦,执意要去海边取景。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皇甫烈和夏夜两人的视线当中。
平日温和的海风在此刻咆哮着,风卷着海上的浪花狠狠地拍在岩石上,碎成白色的泡沫,尔后又一股脑地卷起巨浪。
海岸上的成片的椰树弯成一片,很有些摧古拉朽的意味。
“我靠!这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海边悬崖的岩石上,裴仲初困难地挨近海岸,大雨下得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他勉强地按动快门,记录眼前所看见的壮丽景象。太过专注地抓拍这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象,裴仲初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颗小碎石,一不留神,他脚底一个采空,眼看整个人就要掉入溅起白色浪花的海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扯了回来。
“是你?”
骤雨密集地打在他的脸上,裴仲初透过浓重的雨帘,还是将眼前同样穿着雨衣的皇甫烈给认出。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对皇甫烈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是意外。
还以为他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毕竟是他不听劝,一意孤行地要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出行。
没想到,皇甫烈只是关切地看了眼他的脚,温和地问道,“你的脚有没有事?”
有项亦扬那么个医术高超的朋友,皇甫烈对医理或多或少的也懂得一些。
就他的目测,他的脚有些红肿,具体严不严重不得而知,不过皮肉有点痛是在所难免的。
裴仲初试着走了几步,有点疼,对给他添了麻烦的裴仲初很不好意思,他强忍着疼痛,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扶着我。”
轻易地就看穿了裴仲初的逞强,皇甫烈也不拆穿他,默然地拉过他的手臂,绕至自己的肩膀,搀扶着行动大不便的裴仲初往旅舍的方向走去。
海面上的风很大,皇甫烈一个人过来时,身形都几乎站不稳,不要说现在的风力有加大的趋势,而他还得扶着裴仲初。
“喂,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你就先回去再叫人过来救我好了。”
他上来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攀上这座不算高的山崖,现在这家伙搀扶着他,肯定更难行走吧?
体力在渐渐的透支,裴仲初侧头开口对皇甫烈说道。
他一个人去上帝那里报到,总比两个人都被风跑得吹进大海里,来个海葬的要好的多吧?
“我们一起回去。”
皇甫烈没有说什么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之类的煽情的话,他只是扶着裴仲初,更加坚定地往前走。
“喂,你干嘛这么固执啊!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哎!”
裴仲初有些气恼,要是这家伙因他而搭上了一条命,他怎么过意得起去啊!
“这是军人的职责!”
这一回,裴仲初很清楚地看见俊脸上总是挂着轻松笑容的皇甫烈的脸上是一派的严肃,心里不由地一惊!
原来这家伙严肃起来这么有威严的!真看不出来…。.
“你是军人?”
裴仲初很是意外,这个看上去浑身都透着斯文儒雅气息的男人是一个参军入伍的军人?老天,就算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该死!”
“怎么了?”
对皇甫烈突然的低咒裴仲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那么困难地扶着他走下山崖,都没有见他脸色变过,现在他们都快要走到了,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吓人?
直到他顺着皇甫烈的视线,看到好几个小黑点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身旁这家伙的怒气,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来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他们与黑点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缩短,裴仲初明显的感觉到身旁这人的怒气也越来越高涨。
然后在某个小黑点疾步朝他们跑来的时候达到顶点,咆哮声混合着海风的怒吼盘旋在在水一方的上空,“你这个笨女人!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找你们啊!我看见你们半天没有回来,我担心嘛!你看,炎还叫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来帮忙找你们!”
夏夜指着后方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阴鸷的视线越过不知死活的女人,皇甫烈的目光直接落在夏夜身侧的左炎身上,语气充满质责,“你竟然允许她跑出来?”
淡褐色的瞳眸冷冷地与墨色的厉眸对视,他凭什么指责他?
是他丢下小夏一个人跑出来,害她在里头为他担惊受怕,还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执意要跑出来!他不答应能行吗?如果小夏乘她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他要怎么办?
尽管他在答应小夏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冲了出去,他只好带上工作人员追在后面,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但是这些话,左炎是怎么都可能和皇甫烈说的。
两个男人如冰刃般的视线在风雨中对峙着,夏夜忙挡在中间,隔开两个人的对视,对皇甫烈解释道,“不关炎的事!是我执意要跑出来的!炎又打不过我!”
很好!皇甫烈面色阴沉!有这个左炎对她予给予求的,这个笨女人是越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了!
“那个……有什么话可不可以回去再说?我想我的脚情况真的有些不妙……”
裴仲初苦笑着,雨水冲刷了裴仲初涔涔冒出的冷汗,但是由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脚上的伤势不轻。
“上来!”
皇甫烈当机立断地蹲下身,命令裴仲初上他的后背。
“这怎可以!”
裴仲初大叫!
好歹他也是身高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的后背上像什么样!
“现在是好面子的时候吗?你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还被雨淋了这么久。如果想你下半身都在轮椅上度过,那我也没有意见。”
皇甫烈看着犹自挣扎不已的裴仲初,双手环胸斜睨者他,让他自己做最后的决定。
“你……你可以吗?”
挣扎了下下,裴仲初决定放弃自己可笑的面子,问题是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没多少力气的男人,就算他说他是军人,最多也只是个文艺兵吧,他真的可以背着他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安全的抵达旅舍吗?
不会两个人一起滚落山崖吧?
“烈可以的!我扶你上去!”
夏夜扶着裴仲初爬上皇甫烈的肩膀,在他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关切的说道,“你小心点!”
皇甫烈没有搭理夏夜,他只是转过头,对一旁的左炎说道,“看好她!”
然后径自地背着裴仲初困难但稳健往前走。
他快要被笨女人气疯了!
他是为了什么才跑出来救这个不听劝的男人啊!
还不是因为热心的她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想要跑出来看看,他才以他出去,换她在里面等消息的答应出来找这个裴仲初!
夏夜愣在原地,有点可怜兮兮的,她是不是又惹烈生气了?
随行的工作人员当中有几个热心的,他们担心皇甫烈对路况不熟,纷纷主动地要求在前面带路,其余的人跟在后面,顶着大风,困难地走回旅舍。
海平面上的台风刮得更猛烈了,左炎一路护着夏夜,跟在大伙的后头,一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旅舍。
——
皇甫烈好像真的气得不轻的样子,回到旅舍后不管夏夜说什么,他都不肯和她说话。
旅舍没有医护人员,外来的医护人员因为渡轮的停止航行也没办法上岛来为脚踝受了伤的裴仲初医治。
过夜的几十号人,只有皇甫烈对医理还懂上一些,于是他向旅舍要了个急救箱,在裴仲初的房间为他上药。
“你对医学知识都懂?”
背靠床沿,裴仲初将脚伸在椅子上,看着皇甫烈熟练地为他上药,不由地好奇地问道。
难道这个男人不是他以为的文艺兵,而是个军医什么的?
“嗯嗯!我跟你时候哦!没有什么是烈不会的呢!烈很厉害的,看什么都过目不忘,如果他不是只对研制**啊、机械什么的感兴趣,他在医学界也早就民声鹊起了!那样的话,搞不好亦扬那个医学界怪才都会甘拜下风呢!”
搬来一张凳子在一旁欣赏着自己老公认真模样的夏夜,不遗余力地拍起皇甫烈的马屁,就是希望他能够消消气。
皇甫烈没有答话,他还是在认真地替裴仲初上着药。
倒是裴仲初在听见亦扬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些激动,他一时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跑下床去,按住夏夜的双臂,向她做最后一步的确认,“亦扬,你口中所说的亦扬,指的就是华生医院院长,医学界百年难得一件的魔术操刀手项亦扬,项院长吗?”
“干嘛这么激动?你找亦扬有事吗?你有亲人要找亦扬看病?”
夏夜眨着眼,裴仲初这样子看上去很像那些来找亦扬就医的家伙才会有的表情。
看着家伙受伤之前活蹦乱跳的,应该不是他自己要看医生吧?
“我……哎哟,我的脚!”
刚才一下子跑下床还没怎么感觉到疼,现在脚踝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裴仲初差点因痛楚倒在地上之前,一直站在床沿的左炎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搀扶他到床上坐好。
裴仲初脚上的红肿因刚才那么一动,肿得更加厉害了。
他重新把腿伸在椅子上,问坐单人床对面的皇甫烈“我的脚没事吧?怎么刚才一下子疼得那么厉害?”
低头准备纱布的皇甫烈瞄了眼他脚上的伤,抬头对他说道,“猛然受力过猛,自然会引起原本就脆弱的肌肉拉伤。不要再妄动,我给你上过药之后,都不要再乱动。明后天等台风过境,我带你去给亦扬看一下。”
“亦扬?你们真的认识华生医院的项亦扬?!太好了!我正是要找他才会来的A市!”
“你找他做什么?”
夏夜凑近裴仲初的脸,好奇地问道。
裴仲初才刚想要回答夏夜的问题,就被皇甫烈的驱逐令给打断。
手上拿着纱布,皇甫烈抬眼冷冷地对夏夜命令道,“还嫌不够添乱么?出去!”
“喂~没关系的吧?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太过激动下的床,与夏小姐无关,没必要……”
裴仲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烈给打断。
“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皇甫烈冰冷的目光没有离开血色全无的夏夜的脸上。
她又不是故意害裴先生伤势严重的!
夏夜咬着下唇,匆匆地裴仲初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出了房门,左炎追了上去。
“这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吧?接下来的我可以自己试着包扎看看,倒是你,你不追出去真的没关系吗?”
裴仲初望着消失的一男一女,偏头问冷着张脸的皇甫烈。
炎可是追出去了哎!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得出炎对他的小青梅抱有特殊的情感,眼前的这个家伙想必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他竟然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给他上药?
“你是在气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赶她只不过是余气未消对不对?这固然令人生气,不过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吧?你想想看,今天如果异位而处,你处在她的位置。
你明知道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里面吹着空调,喝着咖啡吗?她也只是在乎你,怕失去你而已。”
瞧出皇甫烈还在生夏夜的气,裴仲初劝解道。
包扎好伤口的皇甫烈抬眼,面无表情地问道,“如果你的女人明知道你有英国皇家空军的资格证,也清楚你当过特种兵,目前是海军陆战队的少将,有过无数次军事演戏和真枪实弹的任务执行经验,你明确地让她在屋内等你,她是还在台风天出现在你的视线内,你是会感动地热泪眼眶,还是想要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嗯…。.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等等,有过英国皇家空军的资格证,当过特种兵,目前是少将,擅长机械和弹药……难道你就是无咎口中,表里不一的代言人,斯文败类中的翘楚,黑鹰Demon?”
…。.
“你认识无咎?”
略过裴仲初口中对他那些贬义词的形容,皇甫烈决定先挑重点的问。
“对啊!事实上,我这次来A市找项院长,也是受无咎所托。”
“他生病了吗?”
皇甫烈帮裴仲初边裹上纱布,边问道。
怎么之前没听亦扬和少游两个人提过?
“不是他!那个死人好得很!是……哎呀!本来我答应过她要千万保密的,不过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是他的老婆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结婚后嗓子好像就出了问题,一直没办法开口说话。莫家的私人医生说是受了什么太大的刺激,自我封闭,才会拒绝再与人沟通,是心理问题。无咎不相信,他说他的朋友项亦扬肯定有办法。他自己又抽不开身,只要拜托我这个闲云野鹤来帮他寻访名医了。”
裴仲初伸手定住自己的腿,回答道。
“呵呵,无咎对他那个青梅竹马沐木嫣然的感情还挺好的嘛。原来我和亦扬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之所以那么积极地促成他和沐家的婚事,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沐家。现在看他这么热心地要治好他老婆的病,看来婚姻生活没有少游之前讲的那么糟糕。”
少游那家伙,又在给他危言耸听。
“才不是那么一回事。事实上她老婆之所以不愿意开口说话,我看十有**和无咎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有关。哎……”
“过分的事情?”
“总之……一言难尽了。可怜的溪儿。这次要不是看在溪儿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帮无咎千里迢迢地来A市找项院长。”
裹纱布的手一紧,在听到裴仲初“哎哟”的叫声后,皇甫烈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手,用力过度了些。
平复自己的心绪,皇甫烈墨色的瞳眸微眯,“溪儿?你不要告诉我,无咎的新婚妻子不是沐嫣然,是叫溪儿?!”
“是啊!沐云溪,木嫣然的孪生妹妹,怎么了?你不会认识溪儿吧?我的天!我答应过溪儿,无论如何不会在她认识的人面前提起她的事的!”
裴仲初拍着额头哀嚎道。
“溪儿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为什么她的喉咙没办法说话?她离开之前还好好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我要是直接找上溪儿,你对无咎和溪儿都不好交代。”
这男人,威胁起人来,还真是……命中要害!
裴仲初不止一次,怪自己嘴碎!
只好把自己回国以后,住在莫家亲眼看见的事和皇甫烈说了一遍。
他有预感,他接下来的生活,是要彻底地与平静saygoodbye了!
——
夏夜失落地来到旅舍的后院,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脑袋,看着不远处被台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景观树,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烈的气要什么时候才消啊…。.
“他对你的关心,都这么满不在乎的吗?”
身后响起低沉、好听的声音,夏夜很自然地转过头去。
“什么?”
夏夜不大明白左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爱你吗?”
左炎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同她一起注视着院子外的风景,声音压抑地问道。
他那么想要的位置那个男人坐享其成了还不懂得珍惜。
如果,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陪在小夏身边的人是他,他绝对舍不得对她说一句哪怕严厉的话。
“当……当然啊!不然他怎么会和我结婚。”
夏夜看着左炎,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真的是当然吗?真的有她以为的那么理所当然吗?
烈为什么会和她结婚?他从来没有说过,就连象征性的求婚,说一句嫁给我好吗之类的也没有。他也从来没有开口说过爱她。
一开始就是她暗恋他,她强上他,她倒追他,可是到底他爱不爱她…。.
“小夏……”
左炎低声轻唤。
“嗯?”
夏夜不解地转过脸,看着左炎。
离开他好吗?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然而,话到嘴边,左炎又犹豫了。
他想起在皇甫烈古宅时皇甫烈说的那一席话,保持现状,才对对小夏最好的选择…。.
如果他贸然地开口…。.
“你真的很爱他吗?”
左炎决定还是先试探性地问清楚皇甫烈在她心里面的位置,如果小夏也有一点点的动摇,或许他可以…。.
“你是说烈吗?”
“嗯。”
左炎点点头。
夏夜的脸颊起了层红晕,她的手无意识地在地板上画着圈圈,总觉得和炎讨论这么私密的事情,会有些不好意思…。.
将夏夜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左炎琥珀色的瞳眸染上层哀伤的神色,“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他那么对你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她大吼大叫,还在房间里赶她出来。
“他……他不经常这样的啦!大部分的时候烈都很温柔的哦!对每个人都温文有礼。我想,是我有时候太冲动了吧,才会总是惹得他抓狂不已。不是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呢么?烈对我,应该可以归类成这种吧!
想想看,他一个智商一百零,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少将,取了我这么一个小小警司,我真的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呢!炎不知道吧?我从十八岁的时候就对烈一见钟情了!
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成为皇甫太太,哈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当然要好好珍惜啦!”
夏夜兀自傻笑着。
“傻瓜。”
左炎摸摸夏夜的脑袋,说她,也是在说自己。
他们都是傻瓜,为爱甘愿痴傻。
“嗯~这叫执着!才不是傻呢!炎呢?炎有没有喜欢人?你回国这么久了,都是在说我的事。我也好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情!你就和我说一些你这些年在国外的事情,好不好?”
夏夜双手拿下左炎摸她脑袋的手,放在手掌心,眨着美眸问道。
“小夏想听些什么?”
掌心有她柔软的触感,他舍不得放,左炎的声音不由地放柔。
“我说了呀!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还有这些年你在国外都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嘛!前几天哥哥还问我你有对象了没有呢!”
“呵呵,你认为呢?”
左炎望着夏夜熠熠生辉的眸子,有些苦涩地问道。
“我想肯定有啊!我的炎这么出色……你老实交代,在国外是不是有很多外国妞追你啊?”
手肘捅捅左炎的腰际,夏夜八卦兮兮地问道。
“没有。”
刚开始时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后来则是颠沛流离,每一天醒来都是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根本没有时间去经营感情,更何况,他的心底早就住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没有?怎么可能?”
夏夜大惊小怪地叫嚷,“炎这么温柔帅气!怎么可能会有女生不为你心动啊!”
温柔帅气?
呵呵,这副皮囊是还长得过得去。但是温柔……只专属她一个人而已吧?
得到她的褒奖,左炎嘴角泛起微扬的弧度,带一些忧郁的笑意爬上双眸,难得地打趣道,“眼前不就有一个?”
“我吗?我又不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哎。”
夏夜皱皱鼻子,“那喜欢的人呢?不会也没有吧?”
…。.
沉默许久,久到夏夜以为左炎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才听见左炎用那种追忆的口吻说道,“我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
“啊!然后呢?你有没有和她告白?你们在一起了吗?”
难得左炎肯回答她的问题,夏夜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攀上他的双臂,兴奋的问道。
左炎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看向外面狂风暴雨的海平面,低沉地呢喃道,“她并不知道我喜欢她。在我告白之前,她属于了另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远远的守护着,我希望她幸福、快乐。”
然后有一天,他会安静地走开。
“能被炎这么温柔的人爱着,那个人一定很幸福。”
“呵呵。是吗?小夏这么以为?”
“当然啊!我的炎可是全天下最最温柔的王子!总有一天他会等到他的公主!”
夏夜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子,公主?小夏,我们都长大了,你应该知道,这世界没有童话吧?”
他不是王子,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找一个公主。他只想要她可以,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嘿嘿!看到炎我就总有种自己没有长大的感觉嘛!”
夏夜打了个呵欠,双眸有些惺忪。
“困了?”
“嗯。也不知道烈气消了没有……”
“我送你回房去睡吧。”
“不要!烈的气要是还没消,回去会被骂到臭头的!炎,我们再聊一会儿天好不好?你就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们警局有不少女警的呢,可以介绍给你认……”
说着说着,夏夜的眼皮就越来越重。
和小时候一样,她很自然地就把左炎的大腿当成是枕头,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就边打着呵欠,边沉沉睡去。
“认识你太早,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左炎轻抚着夏夜的脸颊,喃喃自语地问道。
他们有那么多的过往,聊不完的曾经,可是还是没办法跨越物是人非的十年。
熟睡中的人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清丽的容颜因进入睡眠的缘故,染上一层娇柔的绯红。
视线落在色泽红润,引诱人一亲芳泽的樱唇上,淡褐色的瞳眸兀然由浅转深,左炎的头缓缓地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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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始终没有遇见那个愿意将我妥善安放的人,所以在文里总是不自觉地给予夏夜很多的宠爱。
即使在很多人看来,烈是被动的那一个,然而有个疼她的哥哥,还有对她至今深情不悔的左炎,以及默默将她妥善安放的烈。
夏夜其实是个很幸福的人。
我们都甘愿为爱痴傻,不知道胭脂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愿意陪我一起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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