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她的梦魇
他们是情侣吗?
南宫茜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叶盛伦十分担心的看了看她的眼睛。
“茜,你是有看到什么吗?如果你看到了,告诉我。”他又轻轻的抚着她的脸,手指慢慢的滑过她迷人的双眼皮上,他总有那么一个感觉,觉得她是看得见的,只是她没有说。
他很难想象一个还没到16岁的女孩子,是如何能冷静的做到掩饰一切的?
但南宫茜视线的焦点,也只在他脸上停留几秒,就又回到手中的木雕上面。
“叶医生,那只是我的感觉罢了。难道你没发现,杉哥哥来了以后,花姐姐的话就变少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手指勾勒着木雕上面的人的脸。其实,看见有什么用,她看见了,才发现原来每一个人都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在她身边活着,那她还是看不见的好。
安文泽在车内一直等着,当他看到皇甫杉拉着花浅夏一起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微微的松了口气。至少已经比他预想中的好,不是花浅夏一个人跑出来。
回到别墅的时候,花浅夏只收拾了一下就又打算外出。
“去哪里?”皇甫杉左手才放好行李,右手就出来拉人了。
“去学校。”
“你不是说今天请假了?”
“我只请了上午的假,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她有些冷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加快脚步往门口奔去。
皇甫杉有些愣,他还是不清楚她究竟为什么又在和他闹别扭,于是刚想敲安文泽的房间,却没想安文泽也是一副打算出门的样子。
“我也要回学校,只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去机场接你。”安文泽如是说,并抛了抛手中的车钥匙。他们住的地方与他就读的悉尼大学的距离比新南威尔士大学稍远一些,所以,那辆保时捷平时自然是由安文泽来使用了。
女朋友走了,好兄弟也走了,那个水云菲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医院实习的,结果,这别墅如今就只剩皇甫杉一个人了。
为什么他的预感那么强烈,好像所有人都在故意规避他似的。
他有些心烦,又一连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下飞机的时候走路整个人都要飘了。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自己补个眠,其他的,等他醒来以后再说吧!
但就在他刚睡着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就收到了新的邮件提醒。发件人,是来自一个陌生的账号。
奕广寒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本不想如此匆忙的回来,他还想陪着尹珂一直到她转进层流病房。但是,南宫钰的电话就好像催命一般,他告诉他:“杉已经从美国回来了。”
有一个判决,似乎在这里的等待着他。
他拉着行李箱刚从机场走出来,郭星就冲上来一把拉过他说:“今天,花浅夏可是等了你一个下午!”
他挑挑眉,“她?她肯见我了?”
郭星点了点头,有些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可惜他当时没在现场。
“她还在吗?”
“不在了,但她一直等到了晚上七八点,估计也是被迫被叫回去的。”
她能主动找他,一定是过来和他谈条件的。
替她隐瞒那件事的条件
花浅夏还在熟睡,就感觉似乎有一只躁动的手,好像火苗一样在自己的身上四处燃烧。
她猛的一惊醒,脑海中又再度闪过那可怖的画面!
夜、海边、房间、床
“别碰我!”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推开那手,整个人却仓惶的滚到了床下。
皇甫杉诧异的怔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触碰会给她带来那么强烈的抵抗,那对他实在是一种莫名的嘲讽?
“花花,你怎么了?是做恶梦了?”他也从床上爬起来,想去伸手拉起床下的她。此时的他已脱光了上身,下身倒还穿着一条四角短裤,并不是完全没穿的样子。
花浅夏这一刻才有些清醒,原来刚刚的那只手,是他的
可她居然想到了
她有些厌恶的捂着脑袋,怎么办,她的内心还是无法跨越那身子已经背叛了他的坎!
如果下午的时候她能见到奕广寒,和他说清楚,和他谈好条件。说不定,她如今的反应也不会那么大。
皇甫杉还是把她扶了起来,捧着她的额轻轻的落下一记蜻蜓点水的吻。
“都出汗了,最近是常做噩梦么?”
花浅夏的脸白了,不但常做,还天天做噩梦,梦到的,也还是同一件事!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嗯?”他说着又轻轻的环抱住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杉,你不是在自己的房间睡着吗?为什么突然跑到我这来了?”冷静过后,花浅夏终于提出了疑问。
皇甫杉瞳眸变得有些深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似乎比以前更性感了。那纯棉的宽松的睡衣下面,仿佛有一种原始的渴求在叫嚣着他。
“睡醒了以后觉得身旁太空了,所以就过来陪你了。反正我们现在不睡一起,以后结了婚也还是要睡一起的不是?”
结婚?
她这是第二次听到他在她面前提到相关的词,可如今,撇开南宫茜不说,她自己,又还有什么脸面和他结婚?
她其实是个思想极为保守又封建的人,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被人玷污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原来的人在一起。
究竟要怎么样,她才能将这块阴影,从她的心中拨开?
“花花,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看她脸色愈渐不好,又有些担心的抚了抚她的额,好像真的还有一点烫。
“你躺一下,我去给你拿体温计。”他很快撤退了最初的渴望,将那分泌旺盛的荷尔蒙又收了回来。
花浅夏只觉得头很疼,洗了两天的冷水澡,在悉尼这种昼夜温差较大的地方,没有马上病倒,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很快,皇甫杉又重新回来,手里除了体温计外,还提了一个刚烧好的电热水壶。
他给她倒了杯水,替她吹凉了些又送到她嘴边。
“先喝一点,然后夹紧体温计,若真烧了,我就去给你买药。家里好像是没有药了。”
他体贴又细微,好像珍宝一样爱护着她。可他却不知,他对她越是好,她的心就会越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