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拧着的眉心,皱的更厉害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矗立在北极冰川之上的万年雪峰,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冷的寒心刺骨。
也不知道他这样凝神望着窗外望了多久,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离开了书房。
凤姐在别墅内打扫着卫生,见时烬出来,忙放下手中的活,“大少爷,您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儿什么吗?”
“不用了。”
冷冷的三个字,不带丝毫负面情绪。
凤姐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又开了口,“那大少爷您中午吃什么?”
“问她吧!”
凤姐不用多问,也知道时烬口中的‘她’是指的墨安暖。
“大少爷……”凤姐叫住了拐弯准备上阁楼的时烬,“夫人中午有事不回来吃。”
时烬没有停下往前走的动作,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轻点了一下头。
刚上了两步楼梯,他就停了下来,“她有说去哪儿了吗?”
凤姐顿了几秒,耳朵像是听错了一样的看着楼上只能看到下半身的时烬。
没有得到回应的时烬,又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今天开车来接她的人是?”
听到后面话的凤姐,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回道,“夫人说要去公司,接夫人的人是夫人的经纪人。”
得到满意答案的时烬,没有再出声,而是迈着步子上了阁楼。
墨安暖的经纪人时烬听老爷子提起过,叫什么元瑶。
那时候的他对墨安暖只有厌恶,根本不在乎她干什么工作,现在看来,昨晚来接她的人一定是好久都没有联系的经纪人吧?
难道,他误会她了?
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疏离他,不就是他一直希望的吗?
她同意跟他离婚,不也一直都是他所盼望的吗?
为什么一想起她会在某一天离开他,他心里就那么不舒服呢?
难道,生病了?
……
御园到光年娱乐开车要四十分钟。
御园建在滨江路,沿江而建,光年娱乐在市中心,靠近cbd,对面是春城电视台。
一路上,元瑶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墨安暖好几眼,就在转弯进地下室的路上,墨安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怎么了?”
“感觉你变了。”
“……”变了?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墨安暖将视线移向窗外,有些敷衍的问道,“是……是吗?”
“嗯。”
“哪儿变了?”
“懂事了。”
“啊?”这算什么变了?
“一个多月的你,很爱哭,动不动就哭,一天二十四小时,我起码有二十个小时都能从你嘴里听到有关于他的名字。”
不用元瑶提起,墨安暖也知道她所说的‘他’是时烬。
“我曾经,真的有那么爱他吗?”墨安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元瑶皱了皱眉,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的看了墨安暖一眼,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个空着的车位上。
地下车库很安静,静的如果有一只苍蝇飞过,都有可能听见它的呜呜声。
元瑶解开安全带,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墨安暖,“不是真的有那么爱他吗,是你爱他爱到相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