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神鹰王和哮天王两位,已经是低调之极。
可毕竟,他们二人还是走错了路,错误地选择了从擎天山脉上空越过。
还没在擎天山脉中行上几步,两人便是感觉到身体一阵冰寒,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忌惮。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他们还没化形之前,被更加强大的妖兽盯上了一般。
“谁?”赵天正的红眉无风自动,飘扬而起,脸上带着浓浓的警惕之色。
一个身穿紫色百褶长裙的中年美妇,不知何时,却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的不远处。
这美妇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前方,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看着这女子,赵天正和哈罗德心中都是警惕了起来。
那美妇眉目含笑,柔声问道:“不知道两位是何人?堂堂两位王者,为何在我擎天山脉当中鬼鬼祟祟?”
“我们……”赵天正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
而正在这个时候,两人身上的寒意还未去,却又是有了一阵凌厉的杀意从身后出现。
只见一个穿着随意的老头儿,手中拖着一把长刀,就出现在了两人身后:“这大好日子的,让人闭关修行都修行不好!”
当这老头一出现,哈罗德心中顿时泛起了一丝惊恐。
赵天正也是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这老头此刻也没搭理这两人,而是看着前方那美妇,说道:“小筑花宗的那婆娘,你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路了没?能砍死了么?”
那美妇被这老头这么一喊,顿时是皱眉不止,没好气地娇嗔了一声:“灵武子,你这老货这许多年来,还是这么无礼!”
“礼?礼是个什么玩意儿?说老子无礼的,现在都被老子砍死了!”那被称作“灵武子”的老头儿不屑地撇了撇嘴。
随后,这灵武子又是看向了赵天正和哈罗德,说道:“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现在能砍死了没?”
听到这话,赵天正和哈罗德两人真是有些忍不住了,赵天正急忙说道:“两位,都是误会,在下乃是中域神鹰王,来到北域,是为追杀一名逃犯的!”
“那你旁边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呢?是你追杀的逃犯吗?老子可以砍他了吗?”灵武子挥了挥手中的长刀,显得有些躁动。
哈罗德也顿时不敢托大,急忙说道:“在下中域哮天王,见过两位前辈!”
“哦,是渊帝养的那条狗啊!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那我还真是砍不得!”灵武子说了一句。
可这时候,小筑花宗的那美妇却开口道:“神鹰王?燕王殿下是不是说过,你不得踏入北域?”
“嗯?”听到这话,灵武子那老头儿却顿时又是兴奋了起来,手中的大刀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赵天正却苍然变色,急忙说道:“在下误入北域……实乃误会!都是误会!”
“嘿嘿嘿,食人俸禄,忠人之事,我们九宗受了燕王那么多好处,自该是帮他维护规矩啊!”说话间,灵武子的气势却已经节节攀高,显得越来越狂暴。
赵天正已然是意识到了不妙,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直接双手一阵,顷刻间,便是化为了一对翅膀,直接原路返回,疯狂逃窜。
灵武子却眼中带着兴奋,双手托着长刀,便是向着赵天正追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小筑花宗的那美妇脸上流出了一抹无奈之色,随后,她又看向了哈罗德。
哈罗德声音沙哑地道:“燕王殿下,可没有禁止在下进入北域当中吧?”
这美妇莞尔一笑,说道:“这自然没有,不过,哮天王,还请你莫要在北域生事!若是真要追逐逃犯,还请你和燕王府取得联系,得到允许之后,再在北域活动!若是没有得到允许的话,北域,可容不得你们生事!”
美妇的声音虽然动听,语气也是客气,但是哈罗德却是微微一凛。
“前辈说笑了,我们先前只是不懂规矩,这才多有冒犯……在下,这便先退出北域!”哈罗德微微弯了弯腰。
眼下,赵天正都被赶走了,哈罗德自然不会头铁到一个人要去凉州找苏家父子两人,便也是匆匆离开。
美妇又看了眼这哈罗德的背影,不由得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渊帝那老家伙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让两只妖王身居高位,这还真是……”
说完了这么一句,这美妇便又是落在了山脉间,向着一旁的小筑花宗而去。
而灵武子一直将神鹰王赶出了巨城之后,这才又轻松踱步向灵武宗而去。
只是,在路上巧遇了哮天王哈罗德之时。灵武子这老头儿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不知道妖王级别的狗肉好不好吃!”
听到这句话,哈罗德顿时加快了脚步,向着巨城外而去。
……
……
等到哈罗德和赵天正汇聚在一起之后。
哈罗德便是看到了赵天正正在止血。
“这老东西的刀真是古怪,砍下的伤口,居然完全不能愉快!”赵天正的脸色十分难看。
哈罗德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天正。
“现在该怎么办?你不是说你可以带我进入北域吗?”赵天正脸色难堪。
哈罗德淡淡地道:“我不是带你进去北域了吗?”
“可且不说事情没有丝毫的结果,我俩就被赶了出来,你带我进去这么点时间又有什么作用呢?”赵天正眉眼间满是怒色。
哈罗德看了赵天正一眼,无奈地怂了怂肩,随后他说道:“你还是先处理伤口吧,现在流血更加严重了!”
“……”赵天正看着自己那流血不止的屁股,脸色是更加地阴沉。
哈罗德这时候也是将斗笠拿下来,扔在一旁,阳光照在那满是刀疤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可哈罗德却眯着眼睛,遥遥的望着前方这一望无际的北方荒原,颇有些感慨地道:“你也不用着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总会给出交代!”
听着哈罗德这话,赵天正眼中闪过一抹鄙夷,继而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