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之城。
内城当中,有一座很是巨大的建筑,在这建筑的背后有一处看起来很是宽敞的广场。
这巨大的建筑,便是封魔一族的祖祠,里面供奉着封魔族先辈的灵位。
而这宽敞的广场,那深处,便是有着一片墓园,里面埋葬着封魔族先辈的骸骨。
祁焕正和祁金苍,此刻便是要站在这巨大建筑和这广场之间,进行陈词。
祁焕正作为目前封魔族中地位最高的存在,所谓陈词,自然不是对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组织进行,而是对着封魔族已经故去的先辈们,对自己所作所为进行陈述和反省,并且说出以后该怎么做,并且立下誓言。
此刻,祁焕正正在陈词。
祁金苍就只能是躬身,保持着祭祀之礼,一直等到祁焕正陈词结束,他才可以进行陈词。
在两人的旁边位置,还站在两道身影,正是先前那浑身笼于黑气之内的人,以及那彭思之。
此二人站在这里,此刻却是类似于听证的身份。
在祁焕正陈词的时候,祁金龙却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一旁的彭思之见到祁金龙进来,却是眉头一皱,低声喝问道“陈词已经开始,你还过来作甚?”
祁金龙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我祁金龙也是日冕级封魔器持有者,如何不能过来?”
彭思之微微一窒,随后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理会祁金龙了。
而祁金龙却是往那浑身黑气的家伙身上看了一眼。
祁金龙知道,此人名叫夏骁骑,乃是一件日冕上品级封魔器持有者,可以说是除了祁焕正之外,云中之城地位最高的人之一。
眼下,持有着日冕极品级别封魔器的祁焕正和持有着另外一件日冕上品级别封魔器的祁金苍,可以说是祁家在云中之城的最大依仗了!
尽管祁金龙觉得有魔族当前,云中之城内里不会发生什么惊人的大事,可他的心中还是提着小心,生怕发生什么万一。
所以,祁金龙此时才不顾着陈词已经开始,却依然硬着头皮,进来进行一同听证。
祁金龙是生怕有人损害丝毫属于祁家的利益,在他的眼里,几乎利益便是一切!
祁焕正的陈词正在进行当中。
在封魔族的族规中,陈词的过程中,是没有人可以打断的,但是在陈词结束之后,一旁有资格听证的日冕级别封魔器持有者,却是有资格开口质疑的,若是质疑成功,陈词者,便需要当这先辈英灵的面,受到一些惩罚。
此时此刻,祁金龙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夏骁骑和彭思之,他知道,这两人一会儿,一定是会提出质疑!
而祁金龙要做的,便是不能让父亲和大哥因为这两人的质疑,受到惩罚!
……
……
“这么说来,陈词实际上还是一件有一定风险的事情了?”
走在云中之城的街巷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进行尬聊的苏祁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外公正在进行陈词的事情上。
景云笙有了了解的话题,顿时也是跟苏祁讲起了有关于封魔族陈词的一些事情。
这么聊了聊,两人之间那抹尴尬和不自然的感觉却是逐渐淡去了。
有时候,很多尬聊,其实都是源自于没有找对话题,只要找对了话题,便不要随意跳跃话题,顺着这个话题一直聊下去,在这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中,便会发现更多的共同话题。
此时,让苏祁有些惊讶的却是陈词居然还会有风险,原本苏祁觉得,以外公拥有云中之城唯一一件日冕极品级别封魔器的身份地位,其他人哪个敢造次?
可要是对于这什么老祖宗的英灵陈词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苏祁也是只能眨眼表示懵逼了,不过,说实在的,中央大世界里,对于祖宗先辈的信仰,却是很虔诚的。
于是,听着这陈词的过程,苏祁心中也是突然有些害怕外公会阴沟里翻船,于是便问道“那要是陈词不当,被听证人诘问了,没有回答完美,是不是就必须遭受惩罚了?”
“应该也不是必须吧……”景云笙却是说道,“其实,还是有一些方法可以避免惩罚的!”
“什么方法?”苏祁却顿时好奇道。
景云笙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根据记载,如果在近期有击杀过魔王记录,可以根据击杀的魔王强弱,抵消一定程度的处罚……”
“不过,这许多年了,好像也就前段时间苏公子你在场的那次有过击杀魔王的记录,而那魔王,还算不得什么厉害的存在……”
“那要是别人击杀过魔王的事迹,可以替人解围么?”苏祁连忙追问道。
景云笙摇头道“这自然不行!”
苏祁不由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可这时候,景云笙似乎是见到苏祁失落,眼睛眨了眨,又忽然说道“不过,封魔族内倒是有一条,无论何人,只要能向祖祠献上一个衍物境的魔王魔核,那么,封魔族人都该满足此进献之人任何一个条件!”
说完,景云笙自己却不由笑了起来,衍物境的魔王魔核,这等东西,谁人能有?
能见到衍物境的魔王了,那么,那人还能活下来吗?
而至于说是能够击杀衍物境魔王的存在,哪个会跑来云中之城,还毕恭毕敬地向着祖祠进献衍物境魔王的魔核呢?
那样的存在,只怕是都不把整个封魔族放在眼里吧?
可这时候,苏祁却认真地问道“你……此话当真?”
“呃?”景云笙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然后郑重的道,“自然是真的,我可是仔仔细细将封魔族的各种法规看了好多遍呢!”
苏祁听到这话,顿时对着景云笙说道“景兄……啊不,景姑娘,还请你带我去封魔族的祖祠吧?”
“你……”景云笙一脸困惑。
苏祁却是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可是有衍物境魔王魔核的!”
“……”景云笙顿时瞪大了眼睛,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