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金属和人的头盖骨进行剧烈碰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而刘延齐是直接晕了过去,头破血流,比孟宇航都惨。见状,我赶紧拉着胡文政鑫姐离开了这个不菲之地,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我已经把我要办的事办好了。
我刚回到教室,就见隔壁八班门口,一个很壮的男生,带着几个小弟,死死把一个学生踩在脚下,不停地殴打,不时嘴上还会骂几句,而那个男生很是青涩,一看也是初一的,虽然被打的很惨,却一句疼都不敢喊,因为那个打他的男生,嘴里一直在骂:
“草你妈的,让你交保护费是看得起你,你他妈还敢跟老子拽,你喊一声,老子就多打一拳。”
与此同时,周围还有很多人围观,还有他的舍友,却都很惊惧地看着这群人,没有一个人帮那个男生,那个男生被打的很惨,看到这儿,我顿时一阵气结,妈的,老子就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草。
只是,我刚想上去的时候,鑫姐却一把拉住了我,就说道:
“他是张博飞,徐卓凡的大将,你不是他的对手,忘了我跟你怎么说的了,不要那么冲动。”
闻言,我真的很难受,就问道:“那就看着人家被打,那男生一看就很学好,为什么要受这种欺负啊。”
听到这话,鑫姐也很无奈,就说学校本来也是弱肉强食,这些大哥要收保护费,你不交,自然要被打了,而这么说着,那个张博飞却突然看了我这边一眼,突然就一愣,半晌便陡然阴笑了起来:
“呵呵,李毅樊啊,我们哥几个等你多时了。”
说着又是猛踹了一脚那个男生,直接就大摇大摆走了过来,鑫姐顿时无奈嘟囔句:“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而接着,我也不管鑫姐说什么,就冷笑一声,说了句:“怎么,想跟我要保护费?”
“哎,你好真有眼力见,实话和你说了,在这个学校里,整个三楼都是我们凡姐罩着的,按照规矩,每个人一个月都要交十块钱保护费,我们凡姐就可以保证你们过得舒坦一点。”
呵呵,这尼玛叫什么逻辑,一个月得交十块钱,那三楼这么多人,徐卓凡岂不是每个月要赚很多钱,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李毅樊绝不会交这个钱,多年的屈辱经历告诉我,只要我交了一次,以后会有无数次。
想到这儿,我直接呛了回去:“呵呵,收个屁,老子毛都不给你。”
这一刻,随着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场中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和张博飞发生对立,而张博飞也顿时怒笑一声:
“早就听李乾瑞说有个叫李毅樊的狂的很,好像能上天一样,妈的还果然欠揍,你们两个,现在就教教他怎么做人,草。”
说着,就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小弟,他们立马装逼地揉了揉拳头,一脸不善地走了上来,我正准备开干,鑫姐却突然拦住了他们,就说了句:
“张博飞,李毅樊可是傲霜哥的弟弟,你们要是敢动他的话,傲霜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哪知,刚说完这话,张博飞却陡然暴怒了起来,直接就一脚踹在了鑫姐的身上,大骂了起来:
“草你妈的朱雨鑫,老子看你是一部扛把子的,才不要你保护费,你他妈竟然还拿冷傲霜威胁我,他现在在我们六中就是个屁,草,弟兄们,给我打!”
“往死里打,草他娘的。”
看到这,我也陡然冲了上去,一拳就抡在了一个小弟的脸上,大骂了句:
“干你娘的,老子的兄弟,也是你们能动的。”
说着猛然从衣服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树棍,对着张博飞那样逼脸,就挥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无比喧闹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随之,一道淡淡的声音就缓缓传来:
“哟,李毅樊被人干啦。正好,我来凑个热闹。”
下一刻,听到这道不怀好意的声音时,我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是赵文潇。
随即,我赶紧抬起头,就发现赵文潇正带着几个兄弟胡乱撞开了拥挤的人群,一脸不善地朝我们走了过来,显然是要找我们麻烦。
看到这,鑫姐很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就嘀咕了句:“唉,让你不要那么冲动,这下坏了吧。”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便塞到了张博飞的手上,很着急地说道:
“张博飞,李毅樊的保护费,我替他出了,按照规矩,你和徐卓凡应该罩着他,不能被外人找茬。”
由于赵文潇的出现,周围那些初一新生都非常紧张,深怕一不小心,就挨赵文潇一顿打,对于这个狠角色,他们可都是如雷贯耳,比张博飞有威慑力多了,而看到鑫姐这么做,所以人包括刚才那个被张博飞打一顿的家伙,都立马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争先恐后的塞到张博飞手里。
他身后的小弟顿时咧开了嘴,很是不客气地收了所有人的钱,却唯独没有要鑫姐的。
而下一刻,看到这一幕,赵文潇直接一脚就踹开了前面挡路的几个学生,就阴笑了起来:
“呵呵,真是识时务啊,知道我要干你们,怎么,想要和徐卓凡交保护费,让她罩着你么?”
闻言,我也轻轻拉回了鑫姐,说实话,我真不明白鑫姐为什么非要和张博飞低三下气,刚才张博飞突然又不要钱了,不就是打我们脸吗,所以,听到赵文潇这么说,我也毫不示弱,就反呛了句:
“呵,赵文潇,你觉得就算我交了保护费,你就不会打我了么?”
听到这话,赵文潇突然笑出了声,就嚷嚷说:
“李毅樊,没想到你这小瘪三还挺有眼力见,老子告诉你,今天你进了这楼,以后就别想安生,你身为六中的人,动不动就和一中的冷傲霜搞在一起,还动我手下弟兄,李乾瑞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老子要是不废了你,以后我赵文潇如何在弟兄们面前立足。”
草泥马的,你个二中的不也管我们六中的事吗。
只是,话刚说完,张博飞却突然眉头一皱,就有些不爽地说了句:“潇哥,我们凡姐早就知道你今天会找事,可是这毕竟是们凡姐的地盘,你要想修理这小子能不能不在东区打,不然可就是不给凡姐面子。”
赵文潇本来正装逼地热火朝天,突然听到张博飞说不要在东区闹事,瞬间就觉得被打了脸,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猛然拎起了张博飞的衣领吼了句:
“草你妈的,你个脑残玩意,你敢这么和老子说话,给你脸了是不是。”
闻言,张博飞的脸色也是极端难看了起来,对于这些混的叼的人,脸面永远大于一切,有时候他们并不想罩着一个人,但只因为那个人叫了自己一声大哥,碍于面子,他就不得不出手,而今天,张博飞本来就想干我,却又似乎在赵文潇面前帮我,就是认了一个死理,三楼是徐卓凡的地盘,没有她的同意,谁都不能挑事。
所以,当张博飞被拽着衣领的那一刻,虽然他暴怒到了极点,但却依然咬了咬牙,固执地说了句:
“潇哥,我们凡姐其实说了,今天如果你找李毅樊麻烦,我们就不会收他的保护费,日后你们要打他我们也不会管,但今天这场合你还是不要闹了吧,不然凡姐明天回学校,肯定大发雷霆。”
这一刻,就算是刚才打人无比嚣张的张博飞,都做出了一丝让步,只是,赵文潇却还是勃然大怒了起来:
“草你妈的,老子就要在这儿动手,你能咋的,徐卓凡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算个几把。”
说着,直接抬手,猛地在张博飞的脸上甩了几巴掌,张博飞后面的小弟一下子就眼红了,也不管打我了,齐齐怒吼了声:“飞哥!”说着便要冲上来和赵文潇开干,对于底下小弟,当然只服自己的大哥,才不会管对方来头有多大。
只是,刚要动手的时候,赵文潇却又猛地一跺脚,目光阴狠地看着场中的所有人,又吼了句:
“老子他妈的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想死的就滚上来。”
“张博飞,我今天是来修理这个李毅樊的,你非要冲上来当什么大尾巴狼,活腻歪了是不是,老子要不是看在徐卓凡那货的面子上,连你一起干。”
说着,就随手把张博飞往后面一推,被一群小弟慌忙接住,我看的出来,张博飞的表情很是阴狠,我相信他一定想宰了赵文潇,我不明白如此暴脾气的他,为什么能忍住刀疤的侮辱,只是,赵文潇却很不在意地说道:
“张博飞,老子警告你,跟着徐卓凡可是一点前途没有,上次他和我一起在校门口干这个李毅樊,碰到冷傲霜和白宇韬,连个屁都不敢放,怂逼到家了。”
纳尼,赵文潇难道不知道白宇韬是她男朋友吗?
“呵,我告诉你,要是有人到我地盘收保护费,老子一定当然就干他,可是徐卓凡和你说这话了么,就算是说了,你他妈敢干我么?”
诚然,张博飞阴晴不定了半天,终究还是制止住了身后的小弟,鑫姐的神情很是怪异,半晌竟然说了句:“完了,这个张博飞比赵文潇难对付多了。”
在我看来张博飞真是弱鸡到了极点,我不知道鑫姐为什么这么说,而接着,赵文潇见张博飞不吭声了,立马得意地笑了笑,旋即扫视了眼场中,惊惧地看着他的众人,最后目光缓缓停在了我的身上,就用手一指,吼了句:
“臭小子,尼玛的给老子滚过来。”
矛盾终究还是积聚到了我的身上,呵,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我似乎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挨打,大不了身上又是多了几处伤口而已,只是,我刚缓缓走上去的时候,赵文潇却猛然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顺势又是一拳抡在了我的脸上,妈的,这些人打架,总是朝脸抡。
赵文潇的力气非常大,下一刻,我直接被打的往后连连推了几步,喉咙顿时一甜,嘴里涌出了一丝丝血腥味,肯定是牙被打出血了,但我还是用力地咽了下,虽然恶心,却一丝血迹都不流出来,呵,不就是被打一顿么,怎么说我也是傲霜哥的弟弟,决不能丢他脸。
而接着,倒是鑫姐很气愤,就一把把我拉在了身后,自己堵在前面,说道:
“赵文潇,看在以前咱们都是兄弟的份上,今天的事能不能算了,我不明白,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残暴,对你来说,至高无上的权威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闻言,赵文潇顿时不耐烦起来,又吼了起来:“朱雨鑫,老子一直都是看在过去的一点情面,才一直没怎么动你,你自诩为什么初一扛把子,老子也就当没看到,你还真以为我和你是兄弟,那他妈都是八百年前的故事了。”
“你他妈三番两次和这个李毅樊搞在一起,老子今天告诉你,凡是和冷傲霜搞在一起的人,都是我赵文潇的死敌,老子就是要干他。”
“你们几个,给我弄死他!”
说着,终于是指着几个兄弟,声嘶力竭要干死鑫姐,我不知道傲霜哥以前和赵文潇有什么纠葛,让赵文潇这么愤恨,只是,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身上疼的要命,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而下一刻,就在我们即将要干起来的时候,一道冷漠地大吼声,却陡然响起:
“都在干什么,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