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口头警告,夏繁星不得不一直待在大唐明楼内。这方寸之室难以离开。他无法前去东市外,那每日的喧闹声都足够传到他卧室内的大唐武会。
即使每日照顾宫雨桃对他来说也非常必要,他也很乐意这么做。但...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秦瞎子没能让李琬将他一同带上。对于他口中的那些游侠,夏繁星更是心痒的不行,相当的好奇啊。这也是此行十分吸引他的一点了,只可惜...
妈的,王八蛋大理寺,狗屁少卿,去他的来复霖!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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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夏郎,武会的大擂台最终建成的时候,比之前还要大好多呢!今天是第一天,人是最多的,旁边好多客座,都是那些前来观看的大官们。街上全部是人。还好在那条大渠上临时搭建了一条桥,很宽的。我和李姐姐就站在桥边上看,倒是没有太挤...大渠那边也都是人...”
“有没有见到皇帝陛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他的真面呢...”
“嗯!中午的时候来的。他来的时候十几个武宗代表才刚刚介绍完毕。夏郎,你是不知道,两边全部是人,估计都有两千多人在观看了。听到高公公的声音,见到皇帝陛下的仪仗队,全部都跪下来...那场面壮观的...”
“不过李姐姐说,这次护送皇帝的仪仗并不能算大。他现在已经很少出行,一旦出行排场都是极大的。只是前来观看武会,陛下似乎比较低调。”
“我们?我们当然没有跟着一起下跪啊。李姐姐说的,普通宗门人士见到帝王行躬身礼即可。但是这样一看前来的修士还真不算多啊。除了黑巾教的那些弟子之外,只有二三十个人站着。我仔细看了看,唔...大部分我都看不出来是哪里的弟子,但是有几个看上去像是九莲宗的,年纪都很大。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官员啊...擂台两侧都是。夏郎你别说笑了,那些人我怎么叫得出名字来。皇帝陛下坐在场下最中间的龙椅上,旁边还带着那位贵妃。不过她今天一天都带着白纱,看不清面容。贵妃的身材?确实有一点点胖的诶,反正在我看来,她瘦一点就更好了…”
“李琬殿下,他带着金道长,坐在左边那一排前面的位置。那位我们太子殿下坐在右侧那一排最前面。前排好像都是些皇子之类的大人物。杨国忠…听李姐姐说,他当时就坐在陛下右手边。看起来不是特别老的样子…啊?他今年五十多岁吗?那在凡人当中也不算老吧。之前老是听你和李琬殿下他们说起他,我还以为这家伙是那种一看上去就老谋深算的样子呢…我倒是没见到秦大侠呢…”
“秦大侠肯定没那么轻易见到啊…圣驾驾到,那么多人看着,还有什么大理寺、禁卫军、黑巾教一堆的巡逻,他绝对不能轻易露面的。柳儿,和我说说那些个武宗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吧!”
“今天比试的不多…这个武会的规则据说比前几年又改动了一回,我先和你讲讲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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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大唐武会的比试规则,由于前来参加的长安内外武宗已经接近了二十家,人数较多,所以也早早进行了修改。
除了长安三家大武宗之外,剩余的其他十几个武宗的实力底蕴,在整个大唐内大概都有二流的水准。武会分为三个等级,以参与者的年纪进行划分。在前两日的比试中,三家武宗的年轻一脉先行与其他武宗一同进行比试。每一家武宗的年轻弟子共有三人代表,与分组的对手进行五场交战。最终互相比试的两家武宗只有一家能够进入下一阶段。
第一天的进程比较缓慢,从第二天开始,就是从早到晚的不间断比试。其他两个年龄段中,除去三大头武宗也同时在前两日进行比试。只不过其余两个年龄段人数更少,只有一人或者两人。其余两个年龄段不是分组比试的套路,而是以打擂的方式决出胜负。一共打擂两轮,每个人的守擂次数于五日之后进行总计,选出前十名。
最后两日,年轻一辈的比试届时已经尘埃落定。其余两个年龄段的武宗弟子们将继续以打擂的方式,决出最终的十位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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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下面这些弟子的比试虽然有些亮点,但对于我们来说也不算特别新奇吧。早上看了一会儿,烟柳就拉着我要带她吃东西去了。中午回来打坐一会儿,下午继续去。”
“夏郎,那三大武宗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第三天打擂,只要是这三个武宗的人,都打得你死我活的,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感觉一定会出事。”
“这些武宗之间的恩怨,我哪里晓得啊...其实在来之前,我对武林宗门一点都不了解呢。只知道几个巨头武宗罢了。快和我说说,除了那三大宗门外,其他武宗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吗?”
“唔...随便看了三天,那三大武宗不管是哪个年龄段都是几乎名列前茅的。年轻弟子都把别的挤了下去。那个叫桃林拳宗的武宗,实力似乎是三宗比较弱的。他们的年轻弟子分到与一个叫做凉刀武门的武宗比试。那个刀宗好像实力挺不错的,尤其是年轻一辈。他们派出的弟子可是与对方打满了五场较量,李姐姐说,他们弟子使刀的手段中,有一种‘意’在里面。他们宗门的独特刀技非常之快,而且名副其实,有一种寒意在其中。这个东西我也说不清,反正挺厉害的。不过对方的拳头更硬嘛,可惜落败了,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
“有两个下面的武宗,听李姐姐说,都是十八武宗中实力前列的。分别叫做...阳河剑宗和轩武派。一个使剑,一个用枪。他们的年轻弟子分到一组,实力真的不相上下。最后一场较量的时候,他们都打出了火气来。那一场打了很久,轩武派的弟子找到机会,险些将阳河剑宗的弟子重伤,要不是黑巾教的一个长老即使制止,恐怕就要出人命来。我看那位皇帝陛下吓得不轻,那两人下去后还一直喘着气。倒是他旁边那位贵妃娘娘,一直没有揭下面纱,十分从容的样子…”
“摘星剑宗的那个老年武者,名字叫做雷一溟。在他们那个年龄段已经连续守擂七轮,今天晚上结束了还在擂台上。李姐姐说此人身上剑脉的强度,已经达到了一般筑基中期修士的水平。虽然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应该很厉害…”
“他的剑技真的很厉害。在中原各大武宗都排的上名号的摘星剑法,形意结合,炉火纯青…呃,这些话当然是李姐姐跟我说的嘛。但是真的很了不起,有一个下面宗门的武者,在他的剑下甚至被一招击败!”
摘星剑法,织星剑术?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渊源……
“就在今天早上。摘星剑宗的年轻弟子已经轻松击败轩武派弟子,进入到最后的头名对决了。另外一边,桃林拳宗以及无支门两大宗门的年轻弟子将在明天决出最后的胜者。”
“小公子啊,有件事情我倒是挺想告诉你的。柳儿,姐姐能不能说?”
“哎呀…人家不就是看了她两眼嘛……”
“嗯?我家柳儿这么快就…”
“夏郎你别乱说…我自己告诉你吧。就是摘星剑宗年轻一辈里面,有一个长得挺有味的小妹妹…人家就多看了两眼,问了问李姐姐这姑娘叫什么而已啦。”
“反应别这么大嘛,姐姐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跟你家夏郎提醒一下嘛。摘星剑宗年轻弟子击败轩武派之后,每个人站在台上,领取黑巾教为皇室调制一枚玄化定血丹。那姑娘看着比你们还小几岁,背着一把青剑,一身白衣,看上去很有几分剑士气质,英姿飒爽。她叫白河茗,河流的河,香茗的茗。”
“三大头武宗与宗门界差不多,他们也有二十座次弟子以及后面一些的中门弟子。像少林寺之类的巨头武宗,还有外门弟子这一分类。白河茗是其中年纪比较小的,但是座次很高,所以才得以参加此次武会。据我所知,此女暂时还没有锻造出体内的剑脉,仅仅凭着自己对于剑术的理解,与其他两位师兄丝毫不差。算是剑宗内一个出色的天才弟子了。”
“那女孩儿小小年纪,待人处世从容自如。似乎宗门为了历练她,让她对战的是轩武派一个比自己年纪大了几岁的弟子,白河茗艰难将其战胜,十分不易。也难怪咱家柳儿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哈哈,柳儿不要紧张嘛。难不成本公子会和一个小姑娘吃醋嘛。不过话说回来,据我所知,这几年来武会规模一直在扩大,越来越多的武宗加入,很大程度上是想进入朝中作为武官。真正参加武会的,应该大多数是男性吧?”
“是的。真正强大的武宗不屑于参与凡俗世事,也不会参加官方的这种活动。也只有年轻一辈里面,能见到几个姑娘。年纪大点的,除了某些武宗里面可能确实是某位女子实力出众,基本上全部是大老爷们。毕竟在凡俗界,女子从仕,范围极浅,更不用说做什么武官了。”
“唔…听你们说的真是有些意思。我也好想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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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剑宗与无支门在第五日的年轻弟子比试中,鏖战四场,年轻女弟子白河茗出战两局,先负后胜,剑术惊艳绝伦。太子殿下亲自将东宫内一把名叫皇玉的宝剑增之与其,加以勉励。荣王李琬将两副道门丹药分别赠送给白河茗的二位师兄,王蘅暮与江阳子。”
摘星剑宗的三位年轻天才一路击败长安各大武宗年轻弟子,于第五日夺得武会头名的消息立刻在长安城内开始流传。尤其是这位女弟子白河茗。这些年来已经很少见到有这样的巾帼女杰出现在武林世界中了,她的飒爽英姿甚至得到了皇帝陛下的称赞。
“年轻弟子中摘星剑宗第一,无支门第二,桃林拳宗第三,轩武派第四……接下来还有两天比试。不过在最大年龄段内,雷一溟大师已经遥遥领先,成功守擂十五次。其余几大武宗的老大师们实力也很强劲,凉刀武门的长孙奇大师,桃林拳宗的古风流大师,每个人的武技招式非常鲜明,十分有特色,都有自己武宗的独门绝技。相比于前几年,更加精彩纷呈。估计是雷一溟大师肯定能取得大师段的头名,其余的九个名次,现在还说不准呢!”
“青年一段的武者们,比试更加激烈。目前第一是无支门的高龙波,第二居然是一个下面宗门的女弟子,来自泾水门的梁敏。前两人都守擂成功十次,多是连续守擂,体力不支才勉强被人击败的。后面的九人守擂次数不相上下。所以局势还非常激烈,谁也不知道最终的排名会是怎样!”
夏繁星苦笑着制止住了她们二人兴冲冲的话,“别说了…别说了,说的我心里好奇死了。真想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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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下午时分,暖阳洒入宫雨桃的卧室内。
此时的她坐在床边,慢慢地喝着汤药。经过这些天的夏繁星细致的照顾,再加上郑妈以及李喜君帮忙弄来的一些道门灵药,她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虽然一行动下身还是会疼痛,但已经能够勉强起坐了。面色也恢复了很多,越发地清秀可人。
夏繁星坐在旁边,腿上放着那几页琴谱,静静地看着谱上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那些字眼符号。虽然看不懂,但这是母亲留下来的字迹啊。
窗外隐隐传来不远处武会的喧闹声。夏繁星微微一笑,看着床边的“妹妹”,柔声道,“雨桃,慢点儿喝。”
汤药极苦,宫雨桃一边喝着,一边露出了艰难的表情。听了夏繁星的话后,她轻轻放下勺子,温和一笑,“我不怕苦。”
她不怕苦…夏繁星不动声色地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将手中的琴谱递到她身边,“没事,等会儿再喝吧,我随时可以帮你热热。和我说说,在别人面前弹琴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宫雨桃拿起琴谱,看了夏繁星一眼,抿了抿嘴说道,“我经常会感觉…琴弦会突然变得特别重。我挑都挑不起来的那种。这种感觉很奇怪的,当我一感觉到的时候,它又消失了,当我好不容易投入进去的时候,它又出现了,我又会感觉弹不出来…这样子节奏就完全乱掉了,弹起来总是出错。”
“你要自信一些。这是你的琴,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怎么会变重呢?”夏繁星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双目中满是鼓励。他大概能理解,宫雨桃之所以会有这样古怪的情况,其实完全是出自内心深处的一种不自信以及不安全感。
宫雨桃俏脸一红,低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郑妈也和我说过,但就是…繁星哥哥,我现在可以给你弹一曲吗?”
夏繁星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白裙,展颜一笑,“现在,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已经恢复很多了。”说着,她就要站起来。夏繁星连忙搀扶住她,挽着她走到床边的瑶琴边,扶着她慢慢坐下。宫雨桃轻轻地拂了拂一排琴徽,面露心疼地说道,“太久没有弹了,都蒙上灰尘了。”
夏繁星将那几页琴谱拿过来。宫雨桃翻了翻,翻到最后一页,说道,“我来弹弹这首,雪柳阿姨自己编写的《洛云引》吧。”
夏繁星站在她身后,默默点了点头,“这首曲子我还没看过呢。看起来好难的样子。”
一大串字符之下,夏繁星忽然敏锐地注意到了整张纸最下方有一行字
——“曲水流觞春雪能作饮,珠落玉盘力有三千斤”。
夏繁星缓缓地读了出来,宫雨桃一愣,随即摇着头说道,“这个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上去两句话毫无关联,却写在这几页琴谱最难的一首的最后面。”
夏繁星迷茫地皱了皱眉,也是没懂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笑着摸了摸宫雨桃的脑袋,柔声道,“来吧。可别把我当外人哦,放心弹就好。”
宫雨桃笑了,认真地“嗯”了一声,慢慢伏下身子,再次浏览了一遍早已烂熟于心的洛云谱,轻轻地拨动了第一根琴弦。
很快,一曲终了。
“很好,很厉害呀!如果喜君姐姐来听,肯定会夸你的!”夏繁星激动地鼓掌道。这一曲婉转往复,委婉的清音绕梁数次,数弄之间,夹杂些许不同寻常的灵动弦声,令人赏心悦目。似乎将人带到了洛水之上,淡淡秋日洒过漫天微云之下,意境高雅优美。
宫雨桃弹得也是越来越进入状态,丝毫没有出错。可见她对这五首乐谱的熟练度,其实是非常之深的。
这也太可惜了…夏繁星听了她的琴声之后,不由得感慨。这样一个有弹琴天赋的姑娘,却难以在别人面前弹琴。不得不以卖身代替卖艺,度过了这么多年艰难的日子。
“是吗…谢谢啦。”宫雨桃轻轻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手,俏脸微红,有些羞怯地笑着说道。但很快,她又有些忧愁地说道,“繁星哥哥,你…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夏繁星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叹了口气,瞥见少女纯真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在武会结束后,最多再停留两日,我就要回到宗门了。”
“这些天我和你讲的那些故事,屠豕宗,九莲宗之类的。东南古剑洞天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开启,所以..我必须要回去了。”
宫雨桃点了点头,说道,“你以后,还会来看我的吧?”
“一定。我希望不久之后,可以在阴煞宗内看到你。”夏繁星温和一笑,继续道,“等你痊愈,就跟着喜君姐姐一起学琴。我相信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的。”
“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找母亲吧!”宫雨桃笑着说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雪柳阿姨在她心里,其实已经是和母亲一样的存在了。
虽然她为了生下夏繁星而离开了她。但宫雨桃能肯定,夏雪柳一定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情。否则,也不会是抱着她的襁褓,来到明楼的那个人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母亲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但听了她的话后,夏繁星也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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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的晚上,姬烟柳与李喜君姗姗来迟。似乎这一天的比试相较于前两天更加精彩,夏繁星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十分激动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道,“你可别说了,又要勾起我的好奇心!”
这一日,青年一段的比试完全尘埃落定。或许如今的武林时势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泾水门的梁敏在最后一场比试上力压高龙波,夺得头名,高龙波则是第二。前五甲分别来自泾水门、无支门、摘星剑宗、阳河剑宗以及桃林拳宗。而在明日,最终大师段的比试也将宣告结束。而就现在的局势来看,雷一溟自然将成为大师段头名。桃林拳宗和无支门的较量最为激烈,他们必须要争取到第二名,来证明自己武宗的实力。
搂着姬烟柳,听李喜君将大概的情况讲了一遍,夏繁星不由得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这些天都没有秦大侠说的那些游侠出现吗?”
坐到古琴前的李喜君摇了摇头,“连那位秦大侠,都不知道还在不在武会上。反正以我的修为,根本无法在这么多人当中感应到他的存在。可能,他确实很擅长隐匿吧。”
夏繁星皱了皱眉,隐隐感觉有些奇怪。只剩下一日了…难不成,明天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来问问你们吧,自从六天前同心戒建立感应之后,这段时间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吗?”
夏繁星和怀中的姬烟柳对视一眼,姬烟柳先开口道,“嗯…跟姐姐你走在街上的时候,经常会想起夏郎的脸…这算不算?”
夏繁星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笑道,“这不能算!我在宗门里的时候,也老是想起你呢。这怎么能算……”
打打闹闹之中,他们算是总结出了这同心戒在两人身上产生的某些特殊感应。
最明显的,当数打坐之时的气息沟通。他们每晚在云雨之前,都会坐下来先打坐修炼一番,这也是同心双修中的习惯。在打坐的时候,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气息有明显的感应,朝着彼此之间互相吸引。
鉴于两人建立起同心联系时间不长,其余方面也没有特别的迹象。或者说他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太过浓烈,早已超越了一般同心戒会诞生的影响。李喜君总结出来之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加强些关于气息方面的双修。去床上吧,我教你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