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刚开完晨会,程茗扬的电话就来了。
“我来给你送钱了。”他很愉悦的说,活像是来收债的一样。
黎舒通知前台让他上来,还叫秘书冲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问:“你今天不上班?”
程茗扬重重的点了点头,“不上,这段时间都不上了,休假。”
“休什么假?”不过年也不过节的。
“婚假。”
黎舒意外又吃惊的重复确认了一遍,“婚假?”
“是啊,”程茗扬笑容灿烂,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我要结婚了。”
黎舒狐疑的盯着他,这股高兴劲儿挺像是个快要结婚的人,但问题是,他和谁结婚?这才几天时间,他去哪儿找了个和他一起昏头乱来的人?还是,他要娶的就是左静彦?这也不太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他搞不定左静彦。
懒得猜来猜去,黎舒直接问他,“新娘子是谁?”
“刚认识的。这事儿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和你女人,没有她的创意和你的地盘,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把自己盖棺下葬送入坟墓了。”
程茗扬这么做完全是在破罐子破摔,黎舒很想骂他,可是他用“你女人”三个字来代替对顾子言的称呼,令他心情好了一些,他也就只是讽刺了他一句,“那你要不要请我们吃顿饭,谢个媒?”
程茗扬好像听不出他是在讥诮,竟然正儿八经的回答他,“吃饭没问题,但今天不行。”
“今天怎么不行,你不是休假了么?”
“下午还有事。”程茗扬比刚才宣布结婚的时候还高兴,“我订了下午的机票去芝加哥。【高品质更新】”
黎舒简直不能忍受他脸上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更不能理解他是什么心态,放不下左静彦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决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却又不肯断了和左静彦的纠缠,他把这当成什么了,生活,还是游戏?
“你还去芝加哥做什么?”他不赞同的问。
程茗扬很霸气的说:“给左静彦送喜帖,我要把我结婚的喜帖摔在她面前,清楚明白的告诉她,没有她,我程茗扬的地球照样转,而且转得更快更好。”
黎舒受不了的摇了摇头,是,你的地球是在转,但她是你的太阳,你再怎么转都是围绕着她的轨迹,你始终转不出她的天地!
开始看文件,他不想再劝程茗扬,他已经死磕在左静彦身上了,劝也没用。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反正要嫁给他的倒霉姑娘又不是他。
这个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程茗扬喝了口咖啡,也不在继续说起自己的婚事,开始关心起黎舒和顾子言的事来。
“你和你女人那天晚上后来怎么样了?”
黎舒头也没抬,简洁的说:“难忘的一夜。”顾子言肯定会永久的记得。
程茗扬嘿嘿的笑得猥琐,他又想歪了。
“你把她就地法办了?”
黎舒抄起一个文件夹就砸了过去,“你怎么越来越龌龊了?”
程茗扬接住了文件夹,很有理的说:“我被情所伤了,肯定会变堕落变无耻变下流,龌龊也很正常。”
而且,下流是男人的本色,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下流得比较含蓄,有的人下流得比较露骨,有的人只想对一个人下流,有的人却想对很多人下流。
黎舒看起来是文质彬彬,但他还不是能把话说得令人想入非非。
这就叫闷骚!
黎舒懒得搭理他,程茗扬已经彻底报废,没救了。
继续办公。
程茗扬把他丢出去的文件夹放回他的桌子上,不怕死的又说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和顾子言在一起了?”他和季澜不是都准备和好了吗?
黎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难道我和谁在一起还要敲锣打鼓昭告全世界?”
程茗扬也不是这个意思,“那倒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你要事先跟我们说一声,我也好帮年参详参详。”
“你能参详出什么?”黎舒很不屑的问他。
把自己的生活搞得烂七八糟还不够,还想来搅和他的?
程茗扬无法接受他这种看不起人的眼光,拿手蒙住双眸,紧闭着眼,说:“别小瞧人,磨砺使人成长,就我受的那些打击,面子上要维持爷们儿的尊严,装得跟没什么事儿一样,但心里得流多少眼泪,要是换成自来水绝对能够把我的眼睛洗得雪亮雪亮的。”
黎舒无语一笑。
歪理总是可乐。
既然程茗扬那么有客串专家的**,他就满足他一回。
他看出来了,他要是嘴巴停了下来,心里的痛楚就该冒出来了。
“好,你说,我听着。”
程茗扬摆出一幅思考者的样子,手指在黎舒的办公桌上敲呀敲,想了半天。
黎舒还配合的把文件推到一边,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结果,程茗扬深思熟虑后参详出来的结论是,“我觉得顾子言没有季澜漂亮。”
黎舒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不该相信他。
不以为然的说:“是吗,我不觉得。”
程茗扬拿一种你完了的眼神看着黎舒,“黎舒,你沦陷了。”
他用邀请他和他一起吃顿饭那种简单的口气建议他,“不然,你们和我一起结婚算了。”
黎舒:“……”
结婚的提议他接受,但他拒绝和他一起。
他们没他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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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准备结“昏”的程茗扬,基本也就快到中午了。
这一上午被他缠着东扯西扯,办公的效率很不理想,黎舒索性给自己下了个早班,让秘书提前订了午餐。
秘书送餐进来的时候,对黎舒说:“黎总,我在外面看见顾小姐了,她似乎遇到些麻烦。”
黎舒腾的一声站起来,“子言出什么事了?”
秘书劝他不要着急,“不是她,是顾家二小姐顾子语。”
黎舒沉吟了一会儿,问:“你看见她的具体位置是在哪儿?”
秘书说了个地址,黎舒拿上车钥匙就出去了。
子言的家人,他不能不管。
开车前往秘书说的地方,隔着还有一段距离,黎舒就看见了顾子语,她顶着烈日站在人行道上,连把伞也没打。
可能是因为太阳的暴晒,她已经出现了快要晕厥的迹象,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陪着她一起享受“毒日光浴”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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