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得一句话,却是药效最好的定心丸。//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她的嘴角满足的往上翘起,刚准备说“我答应你”,方菲儿出來了。
她的脸依然苍白,沒有半分血色。
方爸爸方妈妈连忙赶了过來,围着医生紧张的问结果怎么样。
顾子言黎舒和他们一样紧张,跟着站了起來。因为这个结果会影响方菲儿以后的人生,还有可能改变两个家庭的命运。
所幸,结果是美好的,方菲儿沒事。
医生宣布这个喜讯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唯独一个人除外,就是程茗扬的妈妈。
她之前一直安静的伫立在一旁,大家都差点遗忘了她的存在。
程妈妈心里很清楚,今天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自己儿子闯的祸,所以从头至尾都不敢吱声,但眼下见后接受检查的方菲儿都确诊无虞了,程茗扬还沒有出來,为人母亲的担心便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了,她双手紧握站在医生面前,紧张得有些神经质的迹象,“医生,我儿子呢?他怎么样了?”
医生莫名其秒的看了她一眼,说:“他也沒事啊,怎么,你们还不知道?”
程妈妈的心总算放了下來。
过了一会儿,她又紧张起來,“那他人呢?”
医生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顾子言和黎舒面面相觑,程茗扬跑哪儿去了,不会是躲起來了吧?
顾子言扯了扯黎舒的衣服,“我们要不要去找找?”
黎舒的头才点到一半,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横冲直闯的从她们中间经过,把顾子言和黎舒各撞向一边。
顾子言的肩膀都被她撞得有点疼,她微微拧起眉,不悦的想:也不看着点路,走廊不是还宽着的吗,我又沒妨碍到谁。撞了人也不说对不起,太沒礼貌了。
顾子言侧目去看这个失礼的人是谁,竟然发现她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了,是Jakia。
她本人比照片更漂亮,往那儿一站,舞台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看她探头左顾右盼的样子,应该是在找什么人。
果然,顾子言刚有这样的怀疑,就听见Jakia怒气腾腾的说:“程茗扬,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來!”
方爸爸方妈妈对Jakia投去了质疑的目光,顾子言看得出來,他们在想这个女人是谁,和程茗扬又是什么关系。
方妈妈的脸色更加晦涩,程茗扬在外面到底还有多少女人?
方爸爸轻蔑的扬起了嘴角,既悲且喜,这个婚沒结成,是好事。
顾子言的心情跟方爸爸较为贴近,如实的说,她甚至有一丝丝的雀跃。Jakia端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來找程茗扬,她是不是可以重新定位她和黎舒的关系?
难道黎舒拜托她帮忙拿回Jakia的照相机,是受了程茗扬的嘱托?
顾子言因为这个怀疑开心了起來,虽然黎舒的过去她來不及参与,也沒有办法改变,但她希望他的过去越简单越好,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但她的这份开心刚刚萌生,就瞬间被扼杀了。
方菲儿十分不屑的斜视了Jakia一眼,冷冷的问:“季澜,你到这里來做什么?这儿好像沒你什么事吧?”
顾子言的瞳孔惊讶的睁大,心直直的沉入谷底,Jakia......是季澜?
她的脑子轰然的乱成一团,要慢慢捋才能捋出一些头绪來,黎舒请她帮忙,是为了季澜?他第一次提出和她见面,是为了季澜?那个在黎舒心里比他妈妈更为重要的人,是季澜?
黎舒的家里还保留着季澜的东西,采访她的杂志,她的贴身衣物,她的私密物品,所有的一切,都是季澜的!
顾子言感觉浑身都在犯疼,黎舒竟然若无其事的把她带回他和季澜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去!她那天睡过的床,说不定还是他和季澜恩爱温存过的!
噬骨的寒意从顾子言的脚心一直冒到头皮,她的牙关都冻得瑟瑟发抖。
一想到黎舒和季澜在那张床上可能做过的事,再联想起他还在那张床上替她穿上季澜的内裤,她就止不住浑身颤栗!
顾子言手脚冰凉,脸色苍白,心情的前后对比强烈而明显。
但她的异样沒有人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季澜身上,包括黎舒。
季澜显然是盏耗油量很大的灯,方菲儿冷嘲了她一句之后,她立刻不客气的骂了回去:“我为什么來不需要跟你交代,沒那个必要。但既然碰上了,我就替静彦警告你一句,别再缠着程茗扬,他不会要你的,你省点力气!”
方菲儿对她的挑衅蔑然一笑,迎头反击道:“该省力气的是你们,茗扬都躲起來了,意思还不够明显么?我才要请你奉劝左静彦一句,自己得了那种病就好好养着,别出來到处祸害人。”
季澜的脸都气得发青了,她往前走了几步,直直的站在方菲儿面前,蓄足力气扬起了手。
她的意思很明显,动口教训不了方菲儿,她就动手。
大家都看得出來。
顾子言替方菲儿倒吸了一口气,她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再被季澜打了,得有多悲催?
幸好黎舒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抓住季澜的手腕,好脾气的劝她:“季澜,不要闹了。”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就像叫一个耍赖的孩子别再淘气了一样,有宠溺、有劝解,但就是沒有一丝一毫的责备。
顾子言的心情根本沒有办法形容,季澜跑到这里來大吵大闹,黎舒却如此纵容她!他还有沒有立场?!
季澜还在继续撒泼,“我这是闹吗?程茗扬害得静彦躺在病床上,现在又消失不见,我还不能來帮她讨个公道?”
程妈妈听见季澜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站出身來为程茗扬说话。她冷哼了一声,音量不大却趾高气昂:“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想要什么公道,她也配?”
顾子言看见季澜额上的青筋都跳了,可能是程妈妈说左静彦不要脸,刺激到她了。
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指着程妈妈的鼻子骂她:“你这个老……”
黎舒见势不妙,赶紧捂住了季澜的嘴。
顾子言却感觉他捂住的是她的心,堵得慌,喘不过气。她冷冷一笑,这就是她以为的秀外慧中?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她开始揣测如果黎舒沒有阻止季澜,她会怎么骂程妈妈,老太婆?老东西?还是老不死?
不必猜,答案马上就出來了。
季澜咬了黎舒一口,黎舒出于身体自我保护意识的本能,把手放了下來。
季澜就趁机接着开骂:“老不……”
“季澜!”黎舒板下脸來喝住她,但语气其实并不比刚才重多少。
至少,顾子言可以确信,如果黎舒沒有“及时”截停她,程妈妈会比他不客气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她的笑容更冷,季澜真的准备骂程妈妈老不死?
而黎舒,还在保护她?
顾子言的心淌血一般的痛,季澜那一口,咬到的好像也是她。
木然的坐在椅子上,顾子言的双腿已经沒有了力气。
黎舒对季澜,简直是无条件纵容,别说立场了,他竟然连基本的“尊老”原则都可以不要!
就这样,季澜还用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死盯着黎舒,活像他这么“大嗓门”的对她说话简直该被天打雷劈!
黎舒一动不动的让她看着,不躲,不闪,也不避嫌。
他对周围的目光似乎毫不在意。
当然了,从季澜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别的任何人都不重要,也包括她。
顾子言的感觉变得模糊,仿佛自己就是空气,虽然存在,但却是透明的,可以忽略不计。
这时,季澜再次预备发泄她的不满,黎舒在她出声之前,扣紧她的手,把她朝电梯口拉,“走,我们去下面谈谈。”
顾子言涩涩的垮下嘴角,他刚刚才说不许她挣开他的手,可现在呢,他牵着的又是谁的手?
他还是从她面前目不斜视的带着季澜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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