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个好办法來,顾子言索性不去想了,丢下床单站到喷头下面去洗澡洗头。【高品质更新】
沒过多久,她洗好出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脚趾头,脑袋几乎垂到地上,猫着腰捡起东一件西一件的衣裤,又钻进了厕所。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衣服穿好,手脚都不灵活得不像她自己的了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衣服变形很严重,她穿之前还得鼓足勇气又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衣裤从内到外都是皱皱巴巴的,曲线可见昨晚的缠绵有多么激烈。
可怜的黎舒......她真沒脸面对他。
换完出去的时候,顾子言用一条浴巾隔开了和黎舒的视线,低着头,声如蚊呐的问:“你要不要也洗个澡?”
黎舒从光着身子床上走下來,接过她手里的浴巾,说了声好。
走了两步,却感觉脚步受限。
回头一看,顾子言还拽着浴巾沒有放手。
“什么意思?”他似笑非笑的问她。
顾子言赶紧松开,脸瞬间红得像被火烧过,“沒意思,沒意思。”心里太乱太紧张,忘记了松手而已,千万别多想。
她半蹲着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按着床,一手朝黎舒挥了挥,催促的道:“赶紧去洗,我沒关水。”
黎舒又看了她两眼,才进去。
过了一会儿,水龙头里传出哗啦啦放水的声音,顾子言终于能够放松一点了。
收回手,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了床单上的一朵红色小花上。
如果......意外沒有发生,这一切也不是设计,它应该很有意义......
但现在,什么都变味了。
她失了身,却还得对他负责。
这责她负得起吗?
负不起,只能赶紧逃跑。
趁着黎舒在洗澡,顾子言很鸵鸟的偷偷走了。
黎舒洗完澡出來,就看见房间里已经空荡荡的了,顾子言不见踪影。
他失声笑了笑,她那不管遇上大事小事都走为上计的习惯,还真是一点沒变。
看來得把她绑牢一点才行。
黎舒捡起了自己的衣服,穿戴上之后先回了家,他得换件衣服,然后......用最好的状态去追“逃兵”。
车子还停在火锅店那边,黎舒只能打车。
路上经过一家药店,黎舒看见顾子言从里面走出來。
顾子言是进去买药的,紧急避孕药。
以她的身体状况而言,这种举动基本上属于多此一举,一次就中奖,正常人还不一定有这么高的命中率,何况她这个身体“有疾”的病人。
就算她想怀孕,都不一定能怀上,又怎么会费劲去避孕。
所以,这药不是给她自己买的,是买给顾子语的。显然,昨晚失身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顾子言也看见黎舒了,她从车窗里看见黎舒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双手藏在身后,低着头大步的朝前走,一副十足的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囧相。
黎舒准备叫住她,他不用想就能猜到她买了什么,欢爱过后总不会去买感冒冲剂,一定是避孕药。
这个女人!不想有他的孩子么?
“师傅,停车。”他果断的打算下车。
司机却摇了摇头,“先生对不起,这里不能停车。”
不仅如此,他还加快了速度,原因是上班高峰期马上就要來了,他们走的这条路又是拥堵路段,慢一秒都有可能塞车。
黎舒被迫放弃下车,回头望见顾子言的身影离他越來越远,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子就这样嗖的从顾子言身边经过,毫不拖泥带水。
顾子言确定黎舒也看到了她,但他却再一次从她身边扬长而去?这还是刚才在酒店里要求她负责的那个男人么,她怎么觉得他对她一丝留恋也沒有?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走不动。
愣愣的站了半天,顾子言又走回药店,再买了一盒事后避孕药,还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
药送到嘴边了,她又开始犹豫了,真的要这么做吗?
虽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看起來十足的像是顾子语和顾子问的阴谋,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黎舒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的酒就醒了,他的吻,她是主动回应了的;和他唇齿相依、肢体交缠的每一个过程,她也是清醒的,并且是自愿的!
而且,她当时的想法比任何时候都清晰、都坚定,如果她和黎舒最终还是走不到一起,她应该也不会再有勇气嫁给其他人,而这漫长的未來人生,如果能有个人和她一起度过,会幸福许多。
如果这个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个孩子,就好了,如果这个孩子是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來的,就是最好!
也许在旁人看來,她这种想法很疯狂,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她还想生下他的孩子,这有多愚蠢,但她就是想再犯一次傻,为她生命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如果孩子最终沒有來,那是她的命,但如果碰巧被幸运女神眷顾了呢?现在,一半的希望就握在她的手里,她要亲手把它扼杀掉吗?
不,她不能!
顾子言也拦了一部出租车,上车之前,她把手里的药和水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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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沒有到家,远远的,黎舒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车。
不用走近,车身那大红的颜色就已经告诉他,是季澜。
她在这里等了他一夜。
看见黎舒回來,她黑着一张脸,打开车门走了下來。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季澜沒等司机找完钱,就迫不及待的质问。
司机对他们投來狐疑的一瞥,那眼神活似在看在外面寻花问柳彻夜未归的男人被嗅到猫腻的妻子堵在门口。
黎舒微微垂着脑袋,只有一个感觉丢人现眼。
他心里清楚,不能对季澜说实话,不然他就不只是在这个司机面前抬不起头了,左邻右舍都会知道他的身边有个叫季澜的厉害女人。
不动声色的撒谎,“回我妈妈的家了。”
季澜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带新媳妇回去见公婆?”
黎舒有点生气的把头撇向一边,永远都是这种语气,季澜在他面前,在他的家人面前,永远都是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总觉得他妈妈不同意他们结婚是他们对不起她,也一味的认为他在受到了家庭的阻力后沒有再提起结婚这件事对她缺乏交代,却从來沒想过,问題会不会在她自己身上?
她从小不是吃了很多苦吗,为什么艰苦的环境沒有把她的性格打磨得圆滑一点,只留下这种不管对什么人什么事都绝不让步的倔劲儿?
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她肯学着让步,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
事到如今,她还是这副“天下人都欠了她”的讨债模样,他真的欠了她吗?不尽然吧。
就算是!他为她失去了一次拥有婚姻的机会,他也还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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