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荒山缓慢前行,一路上视野所见除了空间裂缝便是燎原天火,整片空间没有丝毫生物存在的痕迹,灵气更是枯竭到快要彻底消散的地步。
虚空的海市蜃楼展示出的是人间仙境,但进到这里之后众人才发现传说中的浮霄宫早已是遍地狼藉。莫离不仅想起了大殿中林天劫说过的话,通道背后连接的究竟是圣地还是地狱没人敢确定。
乍一看断壁残垣下没什么特别,一路走下来甚至还收获了不少世俗罕见的宝贝,但是稍稍用心去观察,就会发现从焦土下渗出的腐朽气息,平凡的一草一木后不知埋藏了多少尸骨冤魂。
有血楼强者带着众人进来倒是没有走散,莫离和苏然信领着众人一路朝着东南方向直奔而去,路上遇见的一些小型遗址甚至直接放过。
几个女人满腹的迷茫,通过追踪术对其他同伴同盟有清楚定位的花菲菲更是一脸的疑惑。
“离哥哥——为什么咱们要一直朝东南方向急进?那里有什么宝贝吗?”
花菲菲有疑惑也正常,几人都是第一次进到这浮霄宫,莫离和苏然信却好像有预期的目的地般急行,从追踪粉返回的情况来看战南天和幻音也是一样,倒是水无忧领着学生一直在固定的区域活动。
疑惑的不止是几个女人,血楼一群高手也是满脸好奇地偏头看向了领头的两个年轻人。
莫离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一脸好奇的花菲菲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你们不知情也正常,我是在情宗秘录看见过记载,你阿信大哥估计也是在医宗的古籍里窥得一角。”
苏然信点了点头:“没错!”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花菲菲脸上的好奇越来越浓了。
“你们还记不记大殿里那八尊雕像?”
八尊雕像?
花菲菲和梦一夕对视一眼,随后再次迷茫抬头问道:“那几尊雕像不就是浮霄宫的先祖吗?难道还有什么特殊来历?”
“是的!”莫离肯定地点点头,拖着下巴幽幽开口:“情宗秘录里对远古天元的许多超级强者都有记述,在大殿里看见那几尊雕像的第一眼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细细一回忆才想起来,他们应该就是远古天元的天星八地尊!”
天星八地尊?
陌生的名号让一群人越感诧异。
“人类武者的修炼体系从上古沿传至今没太大变化,众口相传的境界提升大家耳熟能详,武玄灵铸心,凝丹可煅魂,碎虚方成圣,齐天唯至尊!这是从武者入门之后就熟知的,但只有真正修炼到巅峰的人才明白,后期的修炼体系远没有这般简单!”
莫离这番话无疑是颠覆了众人的认知,众口相传的修炼体系难道还有错?血楼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眉头紧皱,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公子的意思是……修炼到了后期还有其他阶层?”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莫离轻呼一口气,微笑着耐心往下解释:“修炼的整体体系的确如这四句口诀所记述的那般,只不过想必大家都知道,破空中阶被称之为半帝,高阶则为帝君。碎虚中阶为半圣,高阶为圣者!这里面足以说明一点,修炼到了后期每一个小阶层的进步都代表了实力的飞跃,后续的修炼与前期也是天差地别。圣者之上便是大陆巅峰的至尊境,但是在圣者和至尊之间却是隔着一道天堑。圣者到至尊之间不再是单纯的初中高阶之分,而是天地玄之差,简单点说共有九阶,一二三为玄、四五六为地、七八九为天!也就是玄圣、地圣、天圣,再之后便是玄尊、地尊以及天尊!”
莫离话音落下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无论是莫知音身后一群实力强悍的老人还是紧挨着两名少年的几个女人都是惊讶地张大了嘴。
没人能想到修炼到了后期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辛秘,那天尊之后呢?谁敢说那便是修炼的尽头?也许真的只有到了那个境界才能看见更广袤的天空!
许久之后一群人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本以为实力已经算不错了的血楼元老们也从此时收起了满足和骄傲。
“师兄,那你口中所说的天星八地尊,是不是指那八尊雕像的主人已经有了地尊的修为?”
莫离点点头,在一群人再次色变的时候补充道:“不止如此,八人是同门师兄弟,远古时期纵横天元不光是因为实力强悍,更因为他们八人是阵法大师!”
阵法大师?
莫离这话一起出来众人的心里立马多出了不少期待,如果八人真的是阵法大师又是浮霄宫的创派祖师,这浮霄宫里很可能有不少失传的阵法!
“宫殿里的八尊雕像看似随意摆在四方,但用心观察就会发现八人手中的兵器所指全都是东南方,这就是提示!”
众人不约而同的微闭双眼开始回忆,脑海里翻出在宫殿里情况,果然如同莫离所说的那般!
有了莫离的耐心解释再次上路众人脚下的步伐不觉加快了许多。这里面到处都是空间裂缝,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呼啸而来的罡风卷中,虚空之上更是狂风肆虐,这种情况下御空飞行无疑是找死。
一路上遇见宝贝众人都是毫不犹豫地收下,精妙战技和功法也发现了不少,残垣之下露出的尸骸和储物戒指里也有不少浮霄宫强者们的珍藏。
行进了差不多三天,一直领头在前方急行的莫离和苏然信暂时停下了脚步,倒不是遇见了天险拦路,而是前方一座完完整整保留下来的阁楼吸引了两人注意。
阁楼四方纵横交错的全是大型空间裂缝,顶部更是一片彻底的虚无,无数强劲的罡风撕扯,白玉楼阁岿然不动,历经多年丝毫不见毁坏,直觉告诉两人这里面一定有宝贝!
眼睛里不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莫离的脑袋飞速运转,在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在这些空间乱流的撕扯中进到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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