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宫里头虽虫蚁繁杂,但比起外头确是安全不少,只是要劳累妹妹多多看顾了。”
看着面前周旻晟这副难得的正经模样,苏妹轻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等你回来。”
“傻妹妹,我可舍不得离你去。”听到苏妹的话,周旻晟低笑一声道:“晚间等我回来。”
“你,你又浑说话。”伸手拧了一把周旻晟的手背,苏妹绯红着一张小脸,小女儿姿态十足。
看着面前苏妹那张纤媚面容,周旻晟垂首,俯身轻咬住她的耳垂细细舔.弄道:“妹妹这处真热,又软又热。”
“是天气太热了……”避开周旻晟,苏妹涨红着一张小脸,声音细糯道:“我身上都是汗……”
“怪不得这般香。”嗅着苏妹的脖颈,周旻晟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声打在她的肌肤上,细腻而暧昧。
“你,你别弄我了,你不是有事要去做嘛……”感觉到周旻晟那在自己身上越收越紧的手,苏妹声音轻颤。
“那边的事不急,还是我比较急。”紧紧的揽着怀里的苏妹,周旻晟深吐出一口气,声音暗哑道:“好几日都未见过妹妹了,妹妹可想我?”
“谁,谁会想你。”苏妹睁着一双眼,口是心非的嗫嚅道。
“哦?不想吗?我可是想妹妹想的紧呢,妹妹看看……”
“你,你……怎么这样。”甩开周旻晟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苏妹掌心之中温温热热的带着炙烫温度。
“呵。”看到苏妹的羞恼反应,周旻晟低叹一声道:“妹妹真是……怎么这般可口呢?”
话罢,周旻晟一口咬在苏妹的面颊上,含着那软嫩的面颊不放。
“呀!”白腻小脸上被嘬出一块圆形红痕,看上去就像是抹多了胭脂一样,苏妹捂着自己一片濡湿痕迹的小脸,整个人都颤的厉害。
“真好吃。”抱着怀里软绵绵一团的苏妹,这几日都未沾过荤腥的周旻晟双眸晦暗,纤瘦手掌也不自觉的向上移了移。
初绽女人娇态的苏妹仿若最艳的娇花,让人舍不得捧在手里,含进嘴里,那一举一动皆撩拨他人心弦。
单手一把将人抱起,周旻晟压着人就往绣榻上头躺去。
铺着丝绸的绣榻冰凉沁爽,苏妹初躺上去的时候浑身轻颤,温热的肌肤贴在那丝绸上,舒适非常。
纤瘦手指勾住苏妹的宫装衣领,周旻晟俯身轻吻过她白玉般的脖颈。
半开的窗棂处,黄昏渐至,天际边显出一片细腻云霞,五彩斑斓若璀璨碎玉,绵白的朵云上缀着红霞,清媚可人,正中一轮落日,缓慢下沉渐隐五彩云霞之中,细腻的白光圈在四周,缓慢包拢住那炙热的圆日,云霞艰难的吞吐着圆日,散开又聚拢,圆日终落,狭长的七彩流光横穿云霞,星星点点的散开光晕,隐在云霞之中,炙热而滚烫,仿若圆日余留的最后光热。
一觉清醒,天色早已昏暗,苏妹撑着酸胀的身子起身,周旻晟正站在绣榻边穿着衣物。
“我要去父皇那处,今晚不必等我了。”俯身在苏妹的额角落下一吻,周旻晟深谙着眸色,趁着苏妹不备,狠狠的在她脖颈处留下一道咬痕,然后才转身离去。
捂着自己被周旻晟咬破的脖颈,苏妹涨红着一张脸在绣榻上翻了个身。
片刻之后,落葵带着宫婢进来,将苏妹扶进一旁的净室沐浴。
换好衣裳,苏妹与落葵一道出了清凉殿,往一旁的西池院走去。
西池院中,苏翁锦和瑶娘正在等着与苏妹一道用晚膳。
“娃娃。”瑶娘一眼看到苏妹,有些紧张的起身道:“快坐。”
“好。”落坐在瑶娘身边,苏妹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瑶娘侧头看到苏妹脖子上的红痕,神色惊疑道:“娃娃,你被蚊虫咬了?”
说罢话,瑶娘也不等苏妹接话,便赶紧起身去点了艾草,然后将其小心翼翼的捧到苏妹的脚下道:“这个是驱蚊虫的,可好用了。”
“……好。”略微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脖颈,苏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道:“菜都要凉了,你们怎么不先自己用。”
“娘亲说要等娃娃一起吃,这些菜都是娘亲做的。”苏翁锦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突然兴冲冲的把自己面前的一碟子小菜推到苏妹面前道:“不过这是我做的,娃娃你尝尝好不好吃。”
看了一眼兴奋至极的苏翁锦,苏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情愿的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唔……挺好吃的。”又干又硬的茄子块油腻腻的沾着盐块,苏妹梗着脖子咽下去后直接就一把将其端起递给一旁的落葵道:“有些冷了,去热热。”
“是。”十分明白苏妹意思的落葵赶紧端着那碟子茄子出了西池院。
“来,酸梅汤,解暑。”看到苏翁锦晃着小脑袋还想说话,苏妹赶紧将一盅酸梅汤推到她的面前道:“吃完再用晚膳,这样胃口会好些。”
“哦。”苏翁锦点了点小脑袋,乖乖的捧着手里的酸梅汤吃了一口。
“娘,你也用膳吧,不用忙活了。”看着那不停点艾草的瑶娘,苏妹有些无奈道。
“啊,好。”洗了洗手,瑶娘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苏妹的身旁。
“娘,吃酸梅汤。”
“好。”欢喜的看着苏妹,瑶娘捧起酸梅汤喝了一大口。
“娘,今日的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
“那父亲留下的作业写了吗?”
“唔……写,写完了……”
“待会我是要看的,娘你真的写完了吗?”
“……其实,其实还有一点点……”
“那用完晚膳再去写,写完我要看的。”
“好好。”
用完了晚膳,苏妹领着瑶娘去做城阳郡王留下的作业,苏翁锦则捂着小肚子去前庭里里头抓流萤了。
“娘,这处写错了。”抬手把瑶娘面前的纸张抽开,苏妹指着那上头歪歪扭扭的大字道:“这里是没有点的。”
“那,那我重写。”瑶娘紧张的看着苏妹,因为闷热,额上细细的冒出汗珠子。
“娘,你怕什么?”看到瑶娘一副的害怕的表情,苏妹的好笑的抿唇道。
“我,我……”扣着面前的纸张,瑶娘伸出沾满墨汁的手指点了点毛笔道:“我写错了,他也不说话,就看我,我害怕。”
城阳郡王那副模样盯着人看不说话确实是挺让人后怕的。
不过听着瑶娘的话,苏妹却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时被周旻晟硬逼着读书时候的事了,这厮就会浑教她,还拿着这借口占她便宜,真是,真是现下想起来都觉得躁得慌。
“在学堂里头,若是学生做错了,先生可是要打板子的。”
“打,打板子?”听到苏妹的话,瑶娘睁大了一双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我那时候读书,可是被‘先生’打了好多板子。”看着瑶娘,苏妹一本正经的道。
“那,那疼吗?”瞪圆了一双眼,瑶娘害怕的道。
“自然是疼的,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娘你好好学,不然父亲一不开心,若是打你板子,你可怎么办?”
“他,他要打我板子?”缩着身子往书案后头躲了躲,瑶娘更加害怕。
城阳郡王的屋子里头搁着许多兵器,瑶娘见过几次,就被那冷森森的刀锋吓得不轻,苏妹一说打板子,她立刻想到的就是那比她的人还要高的木棍,只一想到那么粗,那么大的木棍打在她的身上,瑶娘立刻就害怕的厉害。
“所以娘要好好学,不能让父亲有打板子的机会。”
“我,我好好学,一定好好学。”听了苏妹的话,瑶娘赶紧用力的点着脑袋,然后一笔一划认真的写起了大字。
看着那总算能入眼几分的大字,苏妹端起面前的香薷饮吃了一口,然后抚了抚自己酸胀的胳膊道:“娘你好好写,我去前庭看看锦儿。”
“嗯。”瑶娘低着脑袋,郑重的点了点头。
苏妹提着裙裾起身,抬脚走出主殿。
苏翁锦拿着手里的罗扇,正和落葵钻在一处扑流萤。
其实落葵本就与苏翁锦年岁差不多,只是因为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长了,手下管着其余的小宫女,便难免失了几分平常的活泼气,这会子反倒是与锦儿看上眼了,玩的颇开。
“时辰差不多了,回来吧,这会子蚊虫多,过会子可有的你们受。”
“娃娃,你快来,快来,这处有好多呢……”苏翁锦拉着苏妹的手,兴奋的将手里的罗扇递给她道:“快,左边,左边。”
被苏翁锦的兴奋劲感染,苏妹捏着手里的罗扇无奈的随手扑了扑。
“呀,飞了飞了,右边,在右边……”
“娘娘,上面去了,上面……”
夏日的天还是十分热的,苏妹在苏翁锦和落葵咋咋呼呼的声音里左奔右跑的又热出了一身汗。
西池院外的角亭处,肃阳王拿着手里的折扇靠在石墩子上,定定的看着那在四散流萤之中身姿轻款的苏妹。
他这晟弟还真是艳福不浅,得此佳人,该是此生无憾了吧。
“大哥,您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文华公主提着裙裾,小心翼翼的步上角亭。
“文华妹妹来了。”听到声音,肃阳王转头看向文华公主,面色柔和。
“这大晚上的,来这处做什么?”文华公主垂眸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角亭,声音疑惑道:“大哥不是说有事要与我说吗?”
“文华妹妹过来些,我看不清文华妹妹站在哪处了。”
“这角亭这样黑,大哥肯定看……啊……”
一方假山角亭处,身姿纤细的女子迎风而倒,姿态翩然仿若流萤。
西池院里,苏妹气喘吁吁地停下步子,然后将被自己困在罗扇里头的流萤放出道:“小东西,又被我逮住了吧。”
闪着亮光的流萤扇着翅膀使劲飞窜,着急忙慌的一头钻进一旁的大树里。
“喵……”白雪举着爪子,将那流萤一把拍在掌下。
看着那被白雪一爪子拍死的流萤,苏妹好笑的点了点它的小肉爪道:“你呀,又把爪子弄脏了。”
“喵……”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苏妹的身上蹭了蹭,白雪那热烘烘的身子就好似一个火团子一样。
“落葵,给白雪剃剃毛吧,它这一身毛,也是太热了些,不然中了暑,可没大夫会给它看病。”
“好啊,奴婢去拿东西来。”
“喵……”使劲的挣扎着,白雪用力的扭动着身子。
“别动。”一把拽住白雪的两只前爪把它从地上拎起,苏妹使劲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道:“你是不是又偷吃池子里头的鱼了?我都跟你说过那不能吃了。”
一边说着话,苏妹一边走到一旁的水池边,将那被白雪拖出来晾在水池子边缘鲤鱼放到手里。
一触到水,那装死的鲤鱼立时就活蹦乱跳的游远了。
“喵……”缩着脑袋,白雪使劲的挠着苏妹的宽袖。
“别动,真真是该罚。”伸手叩了叩白雪的小脑袋,苏妹把它抱在怀里抚了抚道:“就应该把毛都给你剃光才是。”
“喵……”讨好的蹭了蹭苏妹的手背,白雪睁着一双鸳鸯眼,声音糯糯的撒娇。
“你呀。”看到这副耍赖模样的白雪,苏妹抱着它往回走道:“真是与那厮一模一样的会耍赖……呀……”
话说到一半,苏妹突然感觉脚下一滑,长不大的小黑蛇正绕着赑屃在石洞里头钻,被苏妹一脚踩中了尾巴。
“喵……”白雪挺身而下,一口叼住小黑蛇就跑远了。
赑屃慢吞吞的从石洞里头钻出来,浑身脏污。
抬手把赑屃置于一旁的水池子里,苏妹拢着宽袖去找白雪。
“白雪?白雪?”
“喵……”
出了西池院,苏妹在暗色之中听着白雪那细微的喵叫声,模模糊糊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头落葵提着手里的灯笼走到苏妹面前道:“娘娘,怎么了,是白雪又不见了吗?”
“刚刚叼着小黑跑出来了。”
“那奴婢与您一道去前头找找。”
“嗯。”
与落葵一道往前面走去,苏妹隐约看到那一团压在树杈上的影子。
“那是什么?”疑惑的皱了皱眉,苏妹声音微扬道。
“好像,好像是个人?”落葵举着手里的琉璃灯往前照了照。
“人?是在那处乘凉?”一边说着话,苏妹一边向前走去。
“娘娘,这人是文华公主,身上都是血……”落葵提着琉璃灯走在苏妹前面,声音颤颤道。
“快,去找人来帮忙。”抬手颤颤的覆在文华公主的鼻息间试了气息,苏妹声音紧张道。
“哎。”落葵应声,转身之际正巧看到那巡逻过来的禁兵。
“快过来!”扬手朝那些禁兵招手,落葵声音高扬。
禁兵闻言,赶紧小跑过来道:“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文华公主受伤了,还有气,快去请太医过来。”苏妹转身,声音微哑道。
“是。”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真心的谢谢宝贝儿们的支持,有过动摇,有过犹豫,但有希望为自己的梦想拼一把,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以后也不会有遗憾,会努力更新,不辜负宝贝儿们的!!!
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汪曾祺《生活,是很好玩的》
痛痛快快的为梦想活一次,天知道我一辈子的勇气大概都攒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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