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西部白雪苑二楼,香闺“白玉轩”中,架子床畔。
听到余轻云那激愤的话语,白泠雪苦笑道:“本来,今晚这奸贼是来给奴家解药的,可是经公子你如此一闹,奴家那解药就得不到了。唉,这最后三十六天可怎么过啊,呜呜呜……”
余轻云听得一头雾水,忙问:“什么解药?”
白泠雪哭着说道:“那天我醒过来之后,那个姓巴的老贼就给我喂了一种名唤‘腐心枯容散’的毒药,这种毒每隔十天都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容颜焦枯、肌肤脱落、心口疼痛、浑身无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却也死不了,直到被折磨够六六三十六天,才能变成一具骷髅,彻底断气。”
余轻云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毒药,这么可怕?今天是不是第十天?毒性是不是要发作了?那你怎么办?哎呀没想到我又闯祸了,花魁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
话没说完,便被白泠雪笑着打断:“公子不必自责,那毒药虽然霸道,但是除了十天一次的解药之外,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暂缓毒性发作。”
余轻云感到有些惊喜,急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白泠雪叹了一口气,有些哀伤地摇了摇头:“唉,不说也罢,说了公子也不会帮我。”
余轻云急得直挠头:“花魁姐姐你别卖关子了,人命关天,你快告诉我,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
白泠雪凄然一笑:“是吗?只怕公子出尔反尔。”
话音刚落,她突然娇呼一声,花容之上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被子里的一只手用力按着心口,两弯蛾眉紧紧皱起,一对美眸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看着就让人心疼。
余轻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得嗐声跺脚、手足无措:“诶呀花魁姐姐你就说吧,再不说你就会疼死的!”
白泠雪含泪说道:“那个……办法是……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余轻云连声催促,似乎是一丁点耐心都没有了。
白泠雪那痛苦的面容之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断断续续地说道:“就是……公子你……和奴家行……行云雨之……事……”
“什么?!这这这……”余轻云又羞又急,急得在床前直打转儿。
白泠雪喉咙中发出一缕自嘲般的笑声:“呵呵……奴家就……知道……公子嫌弃……奴家……不会救……奴家……”
唉,姐姐啊,雪儿啊,不是我要眠花宿柳,实在是因为花魁姐姐被我害成这样,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啊,我对花魁姐姐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在心中祷告一番之后,余轻云毅然转过身子来对白泠雪说道:“花魁姐姐,我帮你!”说完,他便匆匆解开自己腰间衣带,掀开白泠雪身上的锦衾绣被就钻了进去。
被子里面,余轻云还没把下身衣物脱干净,就看见那一黄一白两个侯府公子飘到床边,那黄衣少年满面怒容,一把就将余轻云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推到白衣少年怀里,紧接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到白泠雪嘴里:“花魁姐姐,这药是止痛的,你先吃下去,我马上帮你解毒!”
眼看余轻云只穿着亵裤撞在自己怀里,白衣少年羞得满脸通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可恶!轻霜姐姐你故意调戏我!”
听到这娇柔甜美的嗓音,余轻云大吃一惊,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白衣少年”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让余轻云摔倒,只能十分尴尬地抱着他连声催促:“死负心鬼还不起来?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啊!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找轻霜姐姐泄火,别在我怀里占便宜啊……”
架子床上那黄衣少年一面放出槐花帮白泠雪解毒,一面冲“白衣少年”笑道:“小雪儿啊小雪儿,我家花心鬼爱慕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晚好不容抓住机会,岂能轻易放过?花心鬼你别听她胡说,女孩子都爱口是心非,这丫头嘴上不依,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不然她怎会抱着你不放……”
“可恶!坏姐姐你三天不打就浑身痒痒了是吧?呀!——你这负心鬼太不老实了!”说话间,“白衣少年”娇呼一声,急忙用力将怀中余轻云推了出去。
余轻云浑浑噩噩地后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推倒余轻云之后,“白衣少年”立即爬上架子床,从被子里摸出余轻云的中裤外裤扔到余轻云身上,随即凑到“黄衣少年”身边,伸出白嫩玉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黄衣少年口中立即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声:“呀啊啊啊!疼啊!——雪儿你轻点行不行?我这儿正给花魁姐姐解毒呢!”
“白衣少年”冷声说道:“除非你答应在人家身边侍寝三个月,不然你这耳朵就别想要了!”
“黄衣少年”盈盈一笑,颇有些恬不知耻地笑道:“好好好,能和三界美貌第一的小仙子同床共枕,别说三个月,就算三生三世都没问题!哎呦疼疼疼疼疼!……好妹妹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一只雪白如玉的耳朵被她拧得红如烈火,“白衣少年”这才松了手:“哼,看在你帮花魁姐姐解毒的份儿上,暂时放过你,待会儿再挠你三百下,方消我心头之恨!”
“啊?!还要挠三百下啊?看在姐姐我这么可爱的份儿上,可不可以减刑啊?”乞求之际,“黄衣少年”面上露出了苦不堪言的神色。
“白衣少年”冷笑一回,冷冷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这丫头是惯犯,绝不能轻饶!一下都不能少!”
“黄衣少年”苦着脸,仰天长叹:“天啊!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白衣少年”冷笑道:“坏姐姐你上辈子造没造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辈子造的口舌之孽数不胜数,没把你舌头割下来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两人说笑之际,白泠雪突然插了一句话:“两位妹妹为何不等我们办完事之后再进来?”
“黄衣少年”将一朵朵橙灵槐花按在白泠雪周身穴位之上,十分果断地摇头道:“不行不行,一旦破了童身,花心鬼就不能修成天仙了。”
听闻此言,“白衣少年”噗嗤一笑,趴到白泠雪身边附耳低语:“成不成仙不重要,重要的是坏姐姐她不想让别人得到负心鬼的第一次。”
白泠雪听了,忍俊不禁,看了“黄衣少年”一眼,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死丫头,你又在编派我什么?”黄衣少年瞪了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急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编派你,姐姐你一定是解毒解得太累,耳朵幻听了。”
黄衣少年呵呵一笑,道:“哼,死丫头,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这时,地上余轻云已经清醒过来,急忙穿上自己的中裤外裤,远远地站在窗边问道:“轻霜姐姐,雪儿,你们没有被永安侯府那两个败类抓走?”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道:“是啊,我们的演技怎么样?”
“你们俩是在太调皮了,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夜!”余轻云眉头紧皱,口出怨言。
“还有还有,你们也太不知羞耻了,居然把自己的贴身衣物交到我手里!”说话间,余轻云从怀中取出了之前黄衣少年拿给他看的抹胸、衬裙,往垂下纱帐的架子床边走去。
“别别别别过来,花魁姐姐她还没穿衣服呢。说起来这都是坏姐姐出的馊主意,她想给你送定情信物,可是又怕你笑话她不知廉耻,所以就把我的衣服也一块拿出来了。现在你只要把我的衬裙搁在桌子上就行,那件抹胸你就老老实实的收藏起来吧,不然坏姐姐会哭鼻子的。”白衣少年那甜美娇软的语声之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话音刚落,床帐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之声:“哎呀疼疼疼——!姐姐饶命啊!小妹说错了吗?哎呦好疼啊,负心鬼你怎么还不过来把你家娘子抓回去?就这样任由她祸害别人,你心里过意得去吗?哎呦姐姐你别拧了,我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哎呦……”
白衣少年那娇嫩的嗓音消失之后,床帐内又传来了黄衣少年那清澈灵动的嗓音:“花心鬼你别听这蠢丫头胡说八道,她刚才碰了你的身子,早已经意乱情迷、如痴似醉,到现在还没清醒呢!”
“姐姐~!不带你这么污蔑人的!”
“蠢丫头给我闭嘴,不然我挠你!”
“啊?!不要挠不要挠,我闭嘴还不行吗?”
余轻云在外面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到桌旁,将两件贴身衣物放在桌上,冲床帐里喊道:“可不可以出来一个人和我商量商量怎么收拾下面那些恶贼?”
话音刚落,床帐里便传来了黄衣少年的声音:“蠢丫头你别在这儿瞎掺和,赶快下去办正事!”
“坏姐姐,我看花魁姐姐的毒解得差不多了,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帮你解毒,你出去和你夫君商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