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哐!哐哐!
身披铠甲、手持长盾的士兵迅速在人群与城墙之间排成一排,长枪兵列在其后,弓弩兵列在第三排,披坚执锐,严阵以待。
一队士兵进入城门守住城墙,另一队士兵身上绑着绳子从城墙上溜下来,开始用工具擦除城墙上的字迹。
人群中传来怒骂声:
“卧槽,干什么呢?等我们抄完了再擦不行吗?”
“当兵了不起吗?你们吃老百姓的,穿老百姓的,不为老百姓做事情,干这么缺德的事,良心都叫狗吃了吗?”
“你们这些腌臜、废物,不去战场上打仗杀敌,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你们的爹娘、兄弟姊妹都在这里,把刀枪对着他们,心里过得去吗?”
“父老乡亲们!”
县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急冲冲赶了过来,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樱
仙法的吸引力太大了,他的属下也跟着人群来到城外,除了安插在人群中的亲信外,没有人听他号令。
幸亏亲信传回了消息,得以果断采取行动。
“军队是我请过来的。”
县长大声道:“我郑重地告诉大家,法律明文规定,禁止大规模集会,禁止私自散播、习练各种法术。请军队来这里,是为了取缔不法行为,保护大家安全,不会对大家动武,请大家稍安勿躁,有序回城。”
人群立刻喧嚣起来,反对声此起彼伏,“我们不回城。”“我们没有犯法。”“我们不需要保护!”“让当兵的滚回去!”
有人大声喊道:“我儿子和布庄张五爷的儿子一样的灵根,凭什么我儿子被淘汰?没有钱没有权就被淘汰?这世界公平吗?我们想修仙就修仙,凭什么禁止我们?”
有人应和:“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一句话点燃了现场气氛,人群一起呐喊: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
“我是驻城将军郭怀义。”
郭怀义将军浑厚的声音压住了所有的呐喊声,“你们的意愿我和县长会向上转达,但我提醒你们,不要被别有心机者利用。”
他向身后一指,“这个超凡联盟是什么组织,你们知道吗?他们违反禁令在这里公布法术,用意很明显,就是要蛊惑人心,煽动闹事。请乡亲们擦亮眼睛,不要被迷惑,不要成为别饶工具!”
人群并不买账,“我们眼睛没瞎,好赖能分辨清楚。”“官府只会禁止我们做这个做那个,给过我们这样的好处吗?”“不给好处我们也不强求,有人给好处,你们就容不下吗?”
“大家要冷静……”县长尽力安抚。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不知谁又把这句口号喊出来,响应声连成一片。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
等声音稍降,县长喊道:“所有公职人员听着,马上给我出列,立刻回去工作!”
人群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几个公职人员被目光关注,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动作。
“哈哈哈哈……”
人群暴发出一阵阵轰笑声。
县长脸色非常难看,也无可奈何,没有人听他命令,执行他的命令,他的命令也就失效了,没有任何威严。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我们要修仙!要自由!”
……
有了这个插曲,人群的呼喊声更加来劲。
县长和郭怀义将军不停地解释、劝导,身后的士兵不停地擦除字迹,人群中还有人在快速抄录着。
双方就在僵持中度过了一个上午。
等城墙上的字迹全部擦除了,人群也安静下来,接着相互之间交流抄写的内容,都没有回城的意思。
老爷爷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饼,撕成两半,给了刘金山一半。
刘金山也饿了,抓过来就吃。
大饼又糙又硬,刘金山从来没有吃过,刚开始难以下咽,渐渐地越吃越香。
感觉比白面馒头顶饱,有嚼劲,还有浓浓的麦香和碳烤的味道。
他和老爷爷相视一笑,问道:“你不怕?”
“怕个球!”
老爷爷来了精神,“当年我还上过战场……”
“上过战场?”刘金山不信。
“给军队送过粮食。”老爷爷嘿嘿笑道。
“呵呵……佩服,佩服!”
刘金山心想,这也不简单,算是见过世面的。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要和人群一直呆在这里吗?别人都不走,他能一个人离开吗?
中午,热了起来,士兵们捂在铠甲里汗流浃背,郭怀义让一部分先休息的士兵过来替换。
县长问道:“要不要强制百姓回城?”
“不能硬来,硬来只会激化矛盾。”
郭怀义将军道:“这是一个阴谋,我们必须全神戒备,妥善处置,一个措施不当,就有可能被贼人利用。等着人群自然解散吧,军队会密切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还会派人在城里巡逻。贼人在每部法术后面都写着‘未完待续’,一定会有新动作。”
他神情冷峻,“这场斗争不亚于战场上的敌我拼杀,马虎不得啊。”
县长又问:“他们手里的抄本用不用收缴?”
“让他们暂时先留着吧,等人群不再聚集了,自有办法。“
县长也看到了城墙上的部分字迹,“这个超凡联盟是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有听过?”
“我能确定,这是西荒的组织。”
郭怀义冷静分析道:“除了《人观想》外,其他的功法分别来自西荒的剑宗、体宗、丹宗、混元派、罡派、药王谷和神霄派,当年朝堂围剿这些江湖宗派,他们都跑到西荒去了,并没有赶尽杀绝。看来,他们要联合起来向朝堂发难了。”
“不过是江湖门派,能有多少力量?我大夏正可一举灭之。”县长正义凛然地道。
郭怀义微微一笑,“县长大人有所不知,剑宗、体宗、丹宗都是元婴修士当家,灭之谈何容易?”
“这……”县长面露灰色。
“那是朝堂要考虑的事情,我们做好本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