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披风在晨风中招展,犹如萧毅此时的心境一般起伏不定。全/本/小/说/网/
首战在即,他的心中除了兴奋还有一丝紧张。紧张却是来自他的担心。担心碰见号称彪悍无敌的满清铁骑。自己的军队看着卖相不错,可是毕竟没有经过实战,他也不敢保证战斗力如何。
就在他心中的小鼓敲个不停的时候,萧英上前禀告道:“大人,部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萧毅点点头,抬起头扫视了着自己面前这支千余人的军队。
为了保证行动的突然性和完事之后能够迅速撤离,参加这次行动的大部分是骑兵。其中轻骑兵500名,弓骑兵225名,轻步兵500名。这已经是他的绝大部分的家底了。为了凑够这些人,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金币。
其中,轻骑兵和弓骑兵都是从佣兵客栈招募的,轻步兵则是从军营中招募的。这些兵种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领地提供武器,都是自带装备和战马的。轻骑兵的装备是一把长长的斩马刀,有简单的轻甲护住要害部位。弓骑兵也是装备简易的皮甲,主要武器就是弯弓,辅助的近战武器则是一把短刀。他们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袭扰。一旦被敌人近身,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不过只要指挥官脑袋不秀逗,绝对是不会让自己的士兵和敌人近身作战的。
招募一个轻骑兵的价格是40金币,招募一个弓骑兵的价格是80金币,这两个兵种一起700人共花掉了萧毅36000金币,这让萧毅很是肉疼,难怪都说骑兵是烧钱的兵种,真的是一点没错。反观那些轻步兵,每个只要8金币,多便宜啊,招募一个弓骑兵的价格能招募十个轻步兵。但愿这些用金子堆起来的骑兵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一排排的骑兵整齐的挺立在校场上,眼睛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身旁的战马也是驯服地站在骑兵身旁,只是偶尔打一个响鼻,甩甩尾巴。反之,那些轻步兵的眼神则显得比较冷,这就是雇佣兵和职业士兵的不同了。一个为钱而战,一个为使命而战。当然,这些雇佣兵也是非常忠诚的,非常敬业的,哪怕他们战死,只不过他们忠诚的是雇佣兵的信条或者说职业道德而已。
萧毅看着眼前这支雄壮的军队,心中的那一丝担心也不见了。正要命令出发的时候,忽然瞥见了前排一匹战马抬起的马蹄,心中一动,转头对一边的萧英问道:“现在所有的战马都没有钉上马蹄铁吗?”
萧英愣了一下,反问道:“请问大人,什么是马蹄铁?”
看见萧英发愣的神情萧毅就知道系统生产的骑兵都没有钉上马蹄铁,这个事情自己前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想起来。等这次行动结束之后,一定要给所有的战马都钉上马蹄铁。
马的蹄子有两层构成,和地接触的一层是一层大约2-3厘米厚的坚硬的角质,上面一层是角质。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钉马掌主要是为了延缓马蹄的磨损。马蹄铁的使用不仅保护了马蹄,还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对骑乘和驾车都很有利,能够延长骑兵的作战距离,甚至在战斗中还能作为武器踩踏敌方士兵。
马蹄铁的装订是使用钉子将马蹄铁固定在马蹄的角质皮上,也就是将“马蹄铁”烧铸成形,然后垫在马脚下,然后用锤子,钉子,把这块厚铁钉进马的脚底,并利用铁钉的倒钩使其固定在马的踝骨上,避免脱落,现代的办法是用螺丝锁上去。这是永久性的,所以如果马蹄铁磨损了,一般很难卸下来重新打一副,顶多是在下面加一层新的固定。
“萧英,等这次行动结束后,记得提醒我给战马加装马蹄铁的事情。”
“是!大人。”萧英应诺道。
萧毅拍了拍赤血的大脑袋,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命令道:“出发!”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翻身上马。为了提高行军速度,那些轻步兵都搭乘了骑兵们的战马。
萧毅一夹马腹,赤血便冲了出去,萧勇,萧英二人策马紧紧跟上,其中萧勇的马背上还插着一面血红的金狮大旗。其他的骑兵也是纷纷策马跟了上去。顿时,领地中响起“隆隆”的马蹄声,一千多士兵的身影在这初春的早上在蜿蜒的山路上汇成了一条红色的曲线。渐渐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了。
萧毅没有看到的是,在领主宅邸的顶楼上,琦玉窈窕的身影一直到马蹄声消失良久才恋恋不舍的从顶楼走下来。
作为一个妻子,每次萧毅要出去作战,琦玉都会担忧不已。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就像军旗上的那只狮子一样。这个小小的山谷是容不下他的雄心的,他的乐园是整个天下。
此时的汉阴县城,虽然天已经大亮,可是街道上显得很空旷,几乎没有多少人在走动。
听说那些留着猪尾巴的辫子兵要来了,而且要让他们也留猪尾巴一样的发辫,若是不留,就得人头落地。对于这些年来饱经战乱的陕西百姓来说,留猪尾巴和杀头一样的不可接受,所以很多人都逃走了。如果不是因为天太冷了的话,逃走的人会更多。
县衙之中,此时也是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影。那些衙役,小吏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知县金德树此时正在被窝里搂着新娶的小妾娇嫩柔滑的身子上下其手,嘴里还发出快活的声响。只可惜年龄不饶人啊,专打女人的那杆枪现在仍然是一副缩头缩脑的毛毛虫形象,一点都不给面子,金知县也只能过过手瘾了。
怀中的小妾嘴里“哼哼唧唧”的发出貌似愉悦的声音,嘴角却露出不屑鄙视的神情,心中暗骂道:“老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还天天来折腾老娘。”
闭着眼睛的金知县听着小妾愉悦的回应,心中多少有些安慰,手中更是动的带劲了。
正当金知县觉得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时候,忽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让他那欲仙欲死的感觉一下子缩回去了,消失不见了。
“劳资日你个先人板板的,大清早的敲啥子敲啊,催命呦!”被人打扰了好事的金知县顿时恼羞成怒,那个气啊,一急之下都忘了自己县尊大人的身份了,操起家乡话就骂了起来。
气急的金知县也忘了在小妾身上继续扣扣索索了,那小妾也趁机穿起了衣服,心中却很感激这个来敲门的倒霉鬼。金知县自己不行,每次还要把她搞得不上不下的,那种难受,谁有谁知道。她早就烦透了这个不中用的老家活了,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她也没地方去,只能每天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骂骂咧咧的金知县在小妾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一脸晦气的打开了房门,看见脸色尴尬的师爷站在门外,冻得直打哆嗦。
“大人,不好了,今天又跑了六个!”
师爷不等金知县再度开骂,连忙将自己的要报告的事情说了出来,转移金知县的注意力。这一招百试不爽,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果然,金知县闻言一窒,刚才气咻咻的脸马上便成了一副苦瓜脸,半响不说话。良久才问道:“现在还剩多少了?”
“自从皇上跑了以后,这县衙每天都有人逃跑,现在已经剩下不到十个人了,而且还多是一些老迈的杂役。”师爷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金知县一听更是不说话了,心中暗忖着自己这个知县快成了光杆司令了。
看知县大人不说话,师爷又说了一句话,更是让金知县的脸色雪上加霜。
“大人,听说鞑子的这两日就要派兵进入汉中府了。而且,听说只要开城投降的州县官员一律担任原职。”
金知县闻言心中一动,但是还是不说话,但是他脸上变幻的神色却告诉人家他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金知县本来是大明朝的官员,后来投降了李自成便又成了大顺朝的官员,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投降清军,并不是说他是什么忠义之士,只是他害怕李自成的报复。
李自成纵横天下多年,好几次都被明朝官军追剿的差点就剩内裤,可是依然如不死的小强般重新崛起。这次虽然败了,可是手下可还是有十几万大军呢。万一那天又打回来了,自己要是投降了清军,按照李自成的行事风格,自己估计会跟南京那位弘光爷的老爹老福王一样的下场。
还有一点,清军在此之前五次入关都是劫掠一番之后又回去了,这次谁知道会不会例外。别刚做了奴才,新主子就跑了,旧主子回来还不扒了自己的皮。所以,他决定再看看,见机行事。
结果就这么一直犹豫着,手下的人和城中的百姓本来就对鞑子的恶行颇为惊惧,再加上他的犹豫不决,这才导致了天天都有人逃跑的事情发生。
师爷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惊惧不安。思虑良久,终于决定还是先顾眼前。一旦清军来了自己就降,至于李自成的报复日后来了再说。
汉阴县城门口的两个卫兵正抱着手中的长枪哆哆嗦嗦的原地跺脚取暖,其中一个嘴里发着牢骚:“他娘的,这大冷天的有啥好守的,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
另一个士兵正待接话,忽然竖起耳朵做倾听状,嘴里疑惑的道:“牛子,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这么像打雷的声音?”
牛子撇撇嘴骂道:“驴蛋,你得是被冻成瓜子了,大白天说胡话。你抬头看看天晴的像知县老爷小妾的屁股蛋蛋,哪里会打雷。再说你见过大冷天打雷的么?”
牛子正在鄙视驴蛋的时候,眼睛忽然瞪着远处不动了。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而且那黑线还在快速的向这边移动。随着黑线的快速移动,牛子终于听见了驴蛋说的打雷声了。
“骑兵!”牛子的瞳孔急剧收缩,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成百上千的正在向这边奔驰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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