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水这才重新露出笑颜,看着小包子轻声笑着:“希望妹妹能为我们八皇子添一个弟弟哟!”
送走林洛水母子,赵欣悦呆坐了一会儿。就有两个太监来传旨,说让流云坊里的赵才人今晚侍寝!
赵欣悦连忙跪下谢恩。
送走太监,就见流云坊里的其他才人都来道贺。
好不容易敷衍走了这几个红着眼睛的才人,赵欣悦这才去沐浴更衣。
正忙乱着时,就听门外太监扯着鸭公嗓子,喊着皇上驾到!
赵欣悦急忙用面纱遮住了脸,那一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窗子往外望去,只见头束金冠、身着龙袍的庆隆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里。
赵欣悦紧张得不得了,贴身宫女知画连催了几遍,让她出去接驾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庆隆帝进了房间,赵欣悦才想起应该跪下的。
她手忙脚乱的匍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皇帝见她带着面纱不说话,不禁好奇的问到:“赵才人,你这是怎么了?”
赵欣悦这才回过神来,那一刻她的脑子转得飞快:自己以纱遮面,已经犯了大不敬。现在要不圆上这个谎,恐怕就小命难保了。
想毕,她又规规矩矩的磕头:“皇上,奴婢天天盼、时时想,总算把皇上您给盼来了!可是奴婢好没福呀!
就在刚才,奴婢突然发了急症,面目也变得失了颜色。奴婢怕吓着皇上,只有以纱遮面,还望皇上开恩饶了奴婢吧!”
赵欣悦越说越显得有气无力的,说到最后竟然抽泣了起来。
旁边的宫女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的,谁又敢去拆穿赵欣悦的谎言呢?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可不相信这样的谎话,急忙退出去传唤太医。
赵欣悦暗地里、运气逆行又憋起了气,弄得自己满头大汗的这才停下来。
听说才人病了,作为贴身嬷嬷的赵清湘连忙进来,后面跟着一异香扑鼻,美艳动人的女孩子。
这女孩子正是同赵欣悦同一流云坊里住着的江才人,被赵清湘不知洒了一种什么香水后,就急急拉了进来。
江才人一进来,就吸引住了庆隆帝和两个贴身太监的目光。
此时太医已经来到了流云坊里,他一脸凝重地把完脉后,就上奏说赵才人脉象混乱,确实病得不轻,却不知是何种病症。
这太医资质平平,他没有想到赵欣悦乃一介女流,竟然也会武功,所以今见她脉象混乱,也没怀疑其他。
庆隆帝一听说赵欣悦病了,起身便走,生怕在这里多呆片刻。
庆隆帝的态度让赵欣悦,看到了帝王的无情,她心里已经动摇了……
不过庆隆帝一行并未出流云坊,而是转到江才人的房间里去了。
知画和另一名宫女暖琴忙上前将赵欣悦扶到了床上,赵欣悦装作仍伤心欲绝的样子,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后,就见林洛水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见到她来,赵欣悦装作委屈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哭了起来。
林洛水见此气才消了些,随即招手,让自己带进来的一名姓王的御医把脉。
赵欣悦知道王御医,乃是这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御医,林洛水能请来此人,可见她在皇帝面前的受宠程度。
赵欣悦知道要是被王御医把脉,自己准露陷。
她这里正犹豫着,就见一旁的赵清湘连忙过来扶住了她,随即一股真气自赵清湘掌间流向她的筋脉。
赵欣悦这才把手臂伸过去。
王太医边诊脉边疑惑不解,好半天才起身对林洛水说到:“赵才人经脉混乱虚弱,看着像是风寒的征兆,待老臣开两服药,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林洛水这才露出笑脸,拉着赵欣悦的手,安慰着让她别急,自己马上安排她和皇帝的第二次相见。
赵欣悦装作感激的样子,说到:“就有劳姐姐了!”
糊弄走林洛水,赵清湘就进来了。她再次劝女儿离开此地:“欣儿,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娘亲会伤心的!”
一提起娘亲,赵欣悦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她转身拉着赵清湘的手:“姨娘,咱们不说这个了!”
“好!”赵清湘压抑着不甘,强撑着笑脸,心里却发誓:就是拼了这一条命,也要将女儿送出这火坑!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宣读圣旨的声音。
原来那江才人一夜得宠,皇帝为了方便,特命她搬出了流云坊。
安顿好赵欣悦后,赵清湘就前往听雨轩。
此时的她特别怨愤林洛水,想看看这林洛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将自己的女儿推到那个糟老头子面前!
此时的林洛水正在自己寝宫听雨轩里和几个心腹宫女们商量着,怎么才能再次把赵欣悦推荐给皇帝?……
赵清湘正偷听着,就见一个身着锦服的孩子,独自咧咧跄跄走了过来,正是小包子八皇子。
见到赵清湘,八皇子张嘴就准备哭出来。
赵清湘连忙上前捂住孩子的嘴,随即起身抱着孩子躲了起来。
她刚藏好身子,就听一阵乱嚷之声,说是八皇子不见了!
赵清湘怕吓着这孩子,此时已经封了他的穴道,他已经睡了过去。
原来他就是八皇子!赵清湘看着熟睡的孩子,心里冷笑了起来。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孩子,想看看他跟周靖轩,有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可是这孩子虽眉目清明,赵清湘却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像周靖轩的影子。
突然她的手摸到孩子身上的一硬物,逐好奇地从他的衣服里把它拿了出来。
原来是一枚画着七彩祥云的观音玉佩!
赵清湘拿着这玉佩越看越眼熟。陡然想起这不是才无双家的祖传玉佩吗?
此玉出自昆仑山脉之中,并且那七彩祥云能随着阳光和满月而变幻着。
曾听才无双说此玉不但驱邪驱灾,是稀世珍宝,也是他家祖传神物。
他从未为此招摇过,也不轻易示于人前。
只是当日借着他结义兄弟展子匡的光,又值他当时喝多了酒,这才拿出来,自己才得已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