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嘿嘿一笑:“都是些年轻人的争执,就不说出来辣老伯眼睛。老伯来此又为何事?”
王五眼睛一眯:“你若告我你那朋友为何道争,老伯便告诉你来此为了何事。”
石三金与魏玉杰道争又非秘密,祁峰自然不会隐藏,见王五似乎对此真感兴趣,他便如此这般一说。王五闻后,略一思忖,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祁峰点头:“正是。”
王五莞尔一笑,“你又知道什么?”
祁峰说:“魏仁杰家世平凡,否则也不会成为杂役弟子,隐藏实力一鸣惊人,因而在获得‘杂役传奇’的称呼后,他不允许杂役中还有其他弟子崛起。只因传奇之所是传奇,皆因他独一无二。魏仁杰所做的,就是借助这传奇的牌子,招揽势力,好在未来获得更多的话语权。魏玉杰,只是这计划的行使者之一。”
王五眼睛瞪大:“有人跟你说过?”
祁峰哑然:“这么简单的事,需要人说?”
王五心中一惊:“若是无人叙说,自行领悟,以这位小兄弟的年纪,其天资悟性,当真是不容小觑。”又道:“小兄弟,老伯看好你哦。”
祁峰说:“我亦是看好我自己。接下来,该老伯你叙说来此的目的。”
王五摇摇头:“你倒是不吃亏。”顿了顿,从垃圾山上拾起一块精铁道:“你可认识此物?”
祁峰说:“精铁。”
王五:“具体点。”
祁峰:“百炼精铁,被利器切割断裂,铁中之灵已经散发殆尽,成了一块没用的废铁。”
王五点头:“不错不错,若是再具体点,具体到精铁的年份呢?”
祁峰一笑,‘识金指’使出,伸手在精铁一抹放到鼻尖一闻,说道:“十年沉积的精铁,又经过先天真气蕴养数年,未毁前,强度已经不下普通百年精铁。”
王五点头,显然祁峰说的没错,然而正因为此,他才对祁峰来历更是好奇,“小兄弟既然连‘识金指’都会,并且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想来家学渊源,并非凡俗。”
祁峰摇头:“在下只是普通家庭,除了有些钱财,家中嫡亲并无仙门中人。”
王五摇头,显然不信。祁峰也不解释,只是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对方,示意对方不要转移话题。王五莞尔一笑,挠挠头说:“人老了,记性不太好,倒让小兄弟久等了。”
祁峰说:“无碍,还请老伯接着叙说。”
王五理理思路,又道:“天朝八大家族,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八大家族各有所长,赵家善炼器,李家原先善驭兽,如今除了驭兽,更多了傀儡一份特长。而我王家则善种地。”
“历经千万年,王家在种地技术上不断革新,终于在八百年前,研制出种矿的本事,从原本的植物种植,进阶为天下无物不可种。”
“而在二百多年前,种矿技术又一次提升,能够借助地脉灵气,修复矿物成品,也就是兵刃。”
祁峰想到游戏中所发生,残破兵刃地下一种,便能恢复如初,理解的点点头。
因为祁峰原先的表现,王五对他这超凡脱俗的理解能力倒也有所适应,没再露怯,只是忍不住心中暗道:“老头子研究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跟外行人说清这里门道,只能通过示范让人有个大概概念,怎么这小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继而又想:“如果每个人都像这小子一样聪明,老头子也不至于浪费那么多土地肥力,进行演示。”
感慨之后,王五又道:“你可知蕴养对兵刃的好处?”
祁峰点头:“兵刃经过真气蕴养,能发挥出超越极限威力,原先十年的材质,蕴养后可敌百年,百年的材质,蕴养后可敌千年。凡俗流传的神兵利器,大都是这般蕴养而成,而非其原本就是神异之物。”
王五:“没错,神异之物修士自己都用不过来,又怎会让其流落凡俗?纵使偶有神异之物流落凡俗,修士发现后也只会灭其主人将其取走。但是神异之物无比稀缺,纵使修士,拥有的亦是少数,其余大多修士,能用的,便是这凡物蕴养而成的兵刃。”
王五一指垃圾山上的垃圾,接着道:“这些垃圾中,不少傀儡都经多年蕴养,只是因战斗破损,灵力流失才被主人所遗弃,而我王家种矿之术,却能使其恢复原状!”
祁峰心中明悟,喃喃说道:“破铜烂铁往地里一迈,种出来的却是蕴养千年,强大无比的极品兵刃。而对于我辈中人来说,除了天资悟性,兵刃亦是越级而战的一大支柱!”
虽然实力不如对方,却可通过装备碾压对方!
原来如此,麒麟秘境的破局之处在这里!
祁峰双眸越来越亮,仿若小太阳一般。王五抚须一笑,说:“小兄弟,我见你不怕脏不怕累,没有大多数修行中人的傲气,不如加入我王家,与老伯一同学种地。”
祁峰拱手一拜:“谢老伯厚意,峰乃家中独子,需接手家中产业,无法加入王家,还请老伯见谅。”
王五摇摇头:“我辈中人寿命悠长,待你结婚生子,子承你业之后,再来王家与我学种地也不迟。”
见祁峰犹在迟疑,王五淡淡道:“当你正式立足仙门就会知晓,30年,不算什么。”
祁峰见王五自信莫名,仿若一切尽在掌握,心中苦笑一声,拱手说:“如此,先谢过老伯。”
待王五离去,祁峰再度沉迷拼装傀儡,然而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见又一黑影伫立身前,抬头看去,那是一个外貌二十多岁的青年,面色白净,气度非凡,模样却与魏玉杰有几分相似。
祁峰心念一转,顿时知道来人是何,口中说道:“魏仁杰?”
那人说:“正是。”
祁峰又道:“找我何事?”
魏仁杰说:“助我。”
祁峰摇头:“我不助任何人。”
魏仁杰嘴角噙出诡异的笑容,不容置疑的说:“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祁峰笑了,笑容高深莫测:“我要是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