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霍笑笑吐槽墨少平可以说很久,这已经是她有所压抑的状态了。
“大致是对的。”关如雪看她说话的样子也觉得可爱,而且她总结得也没错,白傅言看起来不靠谱,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有一把他自己的尺子,做事也有他的分寸,而她的话,也跟霍笑笑说的差不多。
“唉真是,你跟傅言倒是快活了,两人甜甜蜜蜜,把我给扔下,我就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找不到话说了。”
霍笑笑表示自己每天都在为自己要跟墨少平交流绞尽脑汁,就怕气氛太尴尬。
“其实你也可以试试跟别的朋友一起。”
“不行不行,你和傅言已经抱团了,我要是再抛下墨少平,他就是一个人,多可怜。我可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其实就是想时不时让墨少平派人带点小玩意儿进基地,跟墨少平待在一起也挺好的,至少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自己说错话,或者自己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反正墨少平基本就是个保密瓶。
关如雪看到安颜已经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催促霍笑笑:“行了你,快回去休息,我也要回宿舍了。”
“哦,好吧,拜拜。”
霍笑笑一走,关如雪就跟着安颜身后回了宿舍。
“安颜。”
“你一定要知道?”安颜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她还在好奇她和郑云的事情,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坐在床边:“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关如雪有了点期待。
其实安颜也是在洗澡的过程中说服了自己,那些事情一直藏在心里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受,说出来,或许自己也就不会再难受了,也该放下这段感情。
故事要从五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安颜还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十五岁小女孩而已,郑云是父母给她找的私人教练,一方面监督她的知识文化学习,一方面加强她的身手训练,郑云那个时候已经十九岁了,说是挑选的比较优秀的教练来教她,安颜最开始以为会是个很魁梧的壮汉,没想到看到的人却是斯斯文文的郑云。
在正式介绍之前,安颜跟郑云在后花园见过一面,前一天她悄悄藏起来的小流浪狗才刚被父亲处理掉,她完成日常任务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发呆,身边放着她练习用的专门为她定制的匕首,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
她慢慢拿起匕首,寒冷的光便打在她的脸上。
连一只可怜的小狗的守护不了的她,到底有什么用?她的脑海里闪过狗狗被处理的画面,心里难过得很,却又无人可以诉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连寻找一个伙伴的权利都没有,除了完成他们安排的人生,似乎就没有了别的作用。
手里的刀应该是拿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可是她现在拿着的匕首却是要了小狗性命的凶器。她陷入了沉思,没有注意到身后不断靠近的人。
“小孩子就不要拿着刀乱来了,这刀没收。”郑云仗着自己身手好,个子也高,顺势将手从她的头顶绕过去,把匕首从她的手里抢了过去,还不忘调侃对方是小孩子。
“你是谁?”安颜立即站起来,充满防备地看着他,“把匕首还给我!”
“还?你怎么证明这匕首是你的?”
“上面有我的名字,赶紧还给我!”
郑云看了看,果然在手柄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安颜”二字,不过他坚持把匕首受到了自己手里,安颜抢也抢不过他,打不过骂不出口,只能自己心里憋屈,闹了一阵之后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对方却气淡神闲地站在原地没怎么动过,手里拿着匕首故意晃了晃:“这匕首质量不错,就当是送给我的见面礼了。”
那个时候郑云的心性也像个孩子,二十岁不到看起来还是满脸稚嫩。
后来安颜才知道这个讨人厌的小哥哥,是家里给她找来的新老师,文武双全的那种,而且郑云也是安家资助的学生中的一员,成才之后为安颜效力也是不成文的规定,就这样,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
“过来,检查检查昨天布置给你的任务完成情况。”郑云将她拉到了练功房,那里光线不是很好,让他本就严肃的脸部轮廓看起来颇有压迫感。
安颜不甘心地看着他:“我不想认一个随便拿人东西的人当老师,我想,小孩子都知道没有经过主人允许随便拿走别人东西的行为是偷盗,都不会做,为人师表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自己把匕首拿回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从正面打败我把属于你的东西抢回去也好,给我下药从我身边把匕首偷走也好,只要你能够成功,匕首就是你的,否则这东西,就是我的。”说着,郑云故意将匕首拿出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笑容格外欠打,“诺,匕首暂时保管在我这里,不过我觉得它用来削苹果还挺好用的,定制的果然不一样,削起来都不用力就搞定了。”
废话,那是花了重金打造的,她都带在身边好几年时间了,当然好用。
安颜不甘心地看着那个晃来晃去的匕首,瞪着郑云:“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她那个时候想的是,反正郑云是住在安家,这里是她的地盘儿,她就不信了不能找个机会把他给迷晕过去把匕首给拿回来,或者找几个机会偷袭,也迟早能够把匕首抢回来。反正她现在对自己跟郑云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很了解的,没有想过光明正大地跟他对打决斗。
郑云板着脸的时候很有威严,他将匕首收回去,看着安颜直勾勾的眼神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我不会反悔,从现在开始,见到我要叫我一声郑老师知道吗?”
“不要。”安颜坚决不肯叫他。
“有点礼貌行不行?”郑云无奈,“郑老师已经很客气了。”
“你只比我大四岁而已。”
“那你想怎么称呼我?”
短暂沉默之后,安颜叫了他一声“喂”,郑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于是他的称呼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定了下来。
从一开始为了夺回自己的匕首而跟郑云较劲,安颜一步步做到他提出的要求,一点点朝着他的方向靠近,但是她到了后来却也不想拿回自己的匕首了,渐渐对郑云的感情也变成了小女孩的仰慕之情,这份感情也一直藏在她的心里。
两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她的身手越来越好,心里的话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郑云开口,等到她好不容易在听说了郑云要离开不再是她的小老师决定告白的时候,却眼睁睁看着他跟另外的一个女人相互依偎着离开了安家。
两个人靠在一起的背影始终是安颜心里的痛。
她不知道这份感情应该跟谁说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抹去郑云存在的痕迹,后来她越来越沉默,倒是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感觉,长大后的她也不再奢求自己能够有自己的小伙伴,看到以前特别喜欢的猫猫狗狗也不会再有所留恋。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她都忍不住去回想郑云还住在安家的时候,他们每天会做什么,郑云会对她说什么话,会如何纠正她的错误,教她更多的东西。
郑云的轮廓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去,反而在她脑海里面越来越清晰。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家里为她举办了一个晚宴,很多接受过安家资助的人都来了,给她带了一些有的没的礼物,她都没有心情看,一直在想郑云会不会来,她期待着再次见到郑云,可惜那晚她心不在焉度过了整场晚宴,也没有看到郑云的身影。
很晚了,管家在后花园的凉亭里面找到她,说郑云出国了接女友去了,暂时回不来,他托人带了一份礼物送给安颜,安颜连看都没有打开礼盒看一眼,就让管家随便处置了,自己则是在练功房里练习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主动申请代表家里参加了一次训练,没有想到再次重逢了郑云,她受了伤一个人走在热带雨林的深处,咬牙坚持着不愿意发出自己身上的求救信号弹,因为一旦发出了信号弹就意味着她认输,放弃了后面的所有考核机会,会被立即遣返。她不想,也不能。
就在她体力不支的时候,郑云出现了。
最开始她还以为那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下意识地觉得他来了真好,然后满足地晕倒在他的怀里,甚至觉得就这样死了似乎也不错。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的,晕倒过去的时候,她在心里想着,不断否定他出现的可能,可是心里却又期待着郑云能够在她的身边,哪怕是这一次真的死在热带雨林的深处也无妨。<igsrc=&039;/iage/7230/859026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