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许劭,不知足下尊姓大名?”一群士子中走出来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人,向着谢诚彬作揖。
谢诚彬回了一礼,态度极为诚恳。“免尊姓谢,名诚,字子彬,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问个尊姓大名罢了,足下慢走。”许劭再次作揖。
“先生方才何须如此多礼?”见谢诚彬走了出去,曹操忍不住好奇心向许劭咨询。
许劭闻言微微一笑,捋了捋须。“谢诚此人上能治国,下能安民,是个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
离开那间雅间之后,张飞依然愤愤不平,谢诚彬费了好大的劲,说了好多话才能够将张飞的怒火平息。
次日,众人买了许多干粮,雇了一膄大船,朝济南前进。
走了一天,来到陈留郡。
不知道典韦此时去投军了没有,谢诚彬想去己吾看看。还没到己吾,谢诚彬见人就打听典韦的名字,也许是典韦还没杀人,名声并不大,问了数十人无论是路人还是樵夫均不认识。
进入己吾县,谢诚彬挨家挨户地毯式搜索,哪怕是耳朵不好使的老者也耐心打听典韦的下落。
十几人问了半天,依然没有典韦的下落。
就在谢诚彬觉得心灰意冷时,不远处有人推着木制推车要从谢诚彬身边经过,谢诚彬想上前打听,却被张飞拉住。“兄长,没必要为了一个典韦在此苦苦打听,他日再派人来打听便是。”
“吾再打听一下,若再无消息的话,吾等即走。”谢诚彬缓缓把张飞的手拿开。
说话间那辆推车到了,推车之人长得胡子拉渣,十分魁梧,夸张的爆炸性肌肉堪比健美先生。车上放着一个个酒坛,酒坛之间和酒坛下面用杂草隔离,避免磕碰。
谢诚彬上前拦下推车。“壮士请留步。”
“不知足下有何指教?”推车停了下来,这个壮汉大概三十岁左右,有些警惕看着谢诚彬。
谢诚彬呵呵一笑,向壮汉抱拳。“莫要误会,在下只是想打听个人,不知壮士可认得典韦?”
“足下找此人有何事?”壮汉一听说要找典韦,变得更加警惕,把手伸到推车上的杂草里面。
终于有人认识典韦了!谢诚彬来了精神。“在下谢诚,欲去济南国当太守为民请命,望典韦能助我一臂之力!壮士快快说来,典韦在何处?”
“某正是典韦,欲去杀人,不想连累足下,足下美意某心领了。”壮汉把伸进杂草的手缩回,向着谢诚彬抱拳。
大约下午四点多,典韦把一车酒推到菜市旁边的李府门口侧面,然后坐在旁边,也不吆喝路人来买酒。
现在是菜市买卖的时间,附近的百姓都66续续上市买菜,买菜的人妇女居多。
李府内的主人叫做李永,是一个恶霸,三十多岁,为人十分**,尤其是喜欢占上市买菜妇女的便宜。
每当看见貌美的妇女,总是走到其背后,趁其不备抓一把妇女臀部。见到妇女尖叫着慌忙逃走,李永总是会感到莫名的兴奋。
昨天刘氏**上市买菜,正好被李永看见,李永上前抓了刘氏的臀部,刘氏慌忙逃走。李永见刘氏长得太貌美,于是一路尾随至刘氏家里,将刘氏侮辱了。
事后刘氏认为无颜苟活,于是轻生了。衙门派人抓捕李永,但李永取钱消灾,事情不了了之。
不知不觉又到了上市时间,李永按惯例准时出门**,刚出门没走几步,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李贼!拿命来!”
(古代许多人都要讲究堂堂正正,哪怕偷袭也提前说一句拿命来、看剑、看招等等。)
李永闻声扭头一看,那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不远处一个凶神恶煞的典韦手持匕,朝着自己直奔而来,差点把李永的魂给吓丢了。“快来人啊!”
李永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奈何度远远没有典韦快,跑到门口时候,被典韦的匕戳中后背,恰好宾客赶到,挡住典韦。
李永顾不得后背剧痛,慌忙逃走,典韦与宾客们陷入混战。宾客们身手远不如典韦,典韦所到之处,无不碰着即伤挨着即亡。但宾客们人数众多,典韦一时半会还攻不过去。
就在这时,李府外传来马匹的嘶叫声和马蹄声。张飞率领十余人骑着马匹冲进李府,见人就杀,所向披靡。
原本双方还处于均衡之势,现在立刻向典韦这边倾斜。近百人的呐喊声、马匹嘶叫声、兵器碰撞声以及惨叫声传出李府。被鲜血染红的地上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和内脏,场面相当血腥。
此时宾客们伤亡近一半,还剩五十人左右;张飞这边伤亡七名骑马之人,剩下七人,即使如此宾客们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退到李府大堂时,宾客们已经全部伤亡,没有一个站着;张飞这边骑马之人还有三人。典韦走进大堂,其他人没有跟进去。过了不久,屋内传来男声的惨叫声和女声的尖叫声,随后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此时门口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见行凶者出来,纷纷自觉让出一条路。典韦走到推车旁,取出一副双戟。
这时从李府走出七匹马,马上有六人(三个伤者)。张飞牵着一匹马,缰绳递给手持双戟的典韦。
典韦接过缰绳时,又来了一批宾客,人数有数百人之多。百姓们纷纷抱头鼠窜,生怕受牵连。此时的典韦脸上被划伤一个小口子,加上浑身是血,看上去十分狰狞。宾客们面面相觑,数百人无人敢上,只能任七人骑马绝尘而去。
七匹马一路狂飙,七人浑身是血,路人见者无不恐慌避让。不久就来到码头,谢诚彬正在这里等候。七人纷纷下马,典韦抱拳单膝跪下,其余六人只是抱拳,没有下跪。
“禀主公(兄长),我等不负所托。”张飞和其他五人异口同声。谢诚彬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典韦严肃表情配合现在有些狰狞的外貌,看上去有些吓人。“承蒙使君厚爱,韦愿拜为主公,从此跟随左右,望明公莫要推辞。”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娘亲,莫要再下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像翼德那般与我兄弟相称即可。兄长没有字,吾以主公之名为汝起,就叫恶来,寓意为古之恶来,兄长认为如何?”谢诚彬将典韦扶起来。
从来没有主公叫下属为兄长的,这让典韦一时不适应,但扭头看见张飞等人都没有下跪,只能答应了。“喏!”
“吾已将嫂子与令公子都接来了,就在船上,兄长请!”举世闻名的猛将肯跟随自己,谢诚彬十分热情。
对于过分热情的主子,思想封建的典韦受宠若惊之余还有点不习惯。“子彬先行,否则于情于礼皆说不过去。”
众人全部登船,大船继续前进。
典韦去更换衣服去了,张飞也想去简单梳洗一下,却被谢诚彬叫住。“翼德认为恶来此人如何?”
“不但武艺群,亦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乃飞衷心佩服之人!怪不得兄长如此寻找此人。对了,兄长如何得知此人?”说起典韦,张飞也佩服不已。
被张飞这么一问,谢诚彬顿时语塞。如果说听说的吧,先前打听好久也没人认识;如果坦白说自己是后世来的,那么张飞也许会认为自己神经病。“此乃愚兄所梦到的。”
“哦……飞明白了,恶来兄乃兄长梦中之人!”张飞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谢诚彬汗颜,浑身鸡皮疙瘩。要是后世的人听到会怎么想啊?“呵呵呵,是啊,梦中人,梦中人。”
晚饭时间,众人把酒言欢,庆祝典韦加入。张飞频频向典韦敬酒,典韦不好回绝,来者不拒。
两人喝的酒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喝到最后除了谢诚彬之外,其他人都醉得不省人事。(谢诚彬没怎么喝酒,更多的是吃干粮。)
从洛阳出开始计算,大船昼夜行使两天两夜抵达济南国。现在是二月初四的早上大概九点多,众人下船后直奔东平陵。
一路上流民甚多,衣衫褴褛。进城之后来到郡府,在门口被守卫拦住。“来人止步!郡府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吾非闲人也,看看此为何物!”谢诚彬亮出佩绶和官印。
守卫看见谢诚彬手上的物品,慌忙下跪。“我等不知使君到此,请恕罪!”
“此乃尔等指责所在,无罪也。”谢诚彬没功夫和他们瞎掰,随便应一句就走了。
几个人走进大堂,剩余的人在门外。十来个人各自在案几写着竹卷什么,见谢诚彬手持官印和佩绶,纷纷下跪。“拜见使君!”
“起来吧,以后行礼不需下跪。”谢诚彬走到中间那个主位跪坐下去,张飞和典韦一左一右站在谢诚彬身后。
其他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