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娊枂说那是一个“盘”字,我们赶紧按照她说的办法在意识里将两部分的星点进行重合,果然是一个本源世界的“盘”字,虽然不是很清楚,可却很容易辨识出来。
天汩神色间有些变化,不过却不是很明显。
显然这个发现对他来说并不是很惊讶,而我这边却开始不停思索其中的含义,神格的人费尽心机在这里留下一个“盘”字是什么含义呢?
和盘古有关系吗?
我期望我的直觉能给我一些指引,可我的直觉这个时候又开始失灵了。
在这个独立的空间中,我能感觉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有限了。
实在没有发现,我就问天汩:“关于这个盘字,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特别的事情?”
天汩道:“在我没有彻底拜托命运的规则束缚之前,我是不能随便说出有关‘盘’字的事儿。”
我道:“源姓上面的姓氏,不会就是盘吧?”
天汩笑道:“你想多了,陈雨!”
从天汩的笑容中我能看出来,我的这个猜测是错误的,源姓上面或许有姓氏,可绝对不是“盘”。
又想了一会儿,我实在想不出这洞室里“盘”字的含义,也就不去猜了。
麦小柔这个时候道了一句:“会不会是这样,神格的那个‘格主’就是盘姓,然后神格的人就用‘盘’字做记号。”
南宫娊枂在旁边道:“应该不是,这记号应该有更特别的含义。”
听到南宫娊枂这么说,天汩也是问:“南宫姑娘,从进洞到现在,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是你发现的,现在你又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了吗?”
“我很好奇,你的实力和心境之力都不怎么强,为什么总能先我和陈雨一步发现线索呢?”
我也往南宫娊枂那边看了一眼,我心里清楚,这多半和她身上的星河之眼有关系,然而这个秘密我却不能告诉天汩,毕竟“星眸”这种东西在本源世界可是禁忌。
所以我就笑了笑接过天汩的话说:“我的这位夫人运气好一点而已,你与其把精力放在‘我夫人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问题上来,那你可是要浪费很多时间了。”
天汩笑道:“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再在这个洞室里转几圈,然后过几天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剑盟。”
说罢,天汩并没有休息,而是自己在这个洞室中又开始。
只可惜,他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天汩在这个洞室了一会儿,就直接离开这个洞室,开始去下面的洞室。
南宫娊枂就问我:“我们要不要跟过去,万一他把我们扔这里就不好了。”
我道:“放心好了,天汩不会扔下我们的,我们是他改变命运的希望,把我们扔在这里,就说明他放弃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虽然和天汩接触不是很多,可我能感觉到,他可不是那个容易放弃的人。”
南宫娊枂说:“万一呢?”
我道:“万一我们被扔在这里,我也会找到从这里出去的办法。”
说着,我就往那个星眸的雕刻上看去。
南宫娊枂也是看了几眼,然后对我说:“陈雨,我再看不出更多的线索来了。”
我道:“我已经把那些星点重合到我的星象图中,很快我就要有发现了,关于这个洞室的,我能够像天汩那样去操控这个洞室,甚至是使用一些微弱的星辰之力。”
的确,在我把那些星点重合在我的星象图中,我身体渐渐能够感觉到微弱的星辰之力了,虽然还不足以支撑我召唤出星辰器,可星辰之力正在我的意识里苏醒,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听到我的话,南宫娊枂和麦小柔也是同时有些兴奋。
麦小柔更是道了一句:“这样最好,你的星辰之力,可是我们在本源世界最大的依凭了。”
我这边继续慢慢用星象图去感知那星点的分布,每一次感知都会让星辰之力觉醒变得更强。
这是钥匙,打开我身体里蕴含着强大星辰之力的钥匙。
“盘”字是钥匙?
我的星辰之力和盘古有关系吗?
难道我和盘古一样,曾经都是盘姓吗!?
又或者说,盘古和星辰有关系!?
我不停地思索,始终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来。
这个时候天汩从下面的洞室又回来了,他看着我们仍在研究那只眼睛雕刻,就道:“有什么特别发现了吗?”
我道:“对于这个洞室,暂时还没有。”
我并没有骗天汩,我们发现的,是打开我身体力量钥匙,并不是关于这洞室的。
我又问天汩:“你呢,又重新找了一遍,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天汩摇头说:“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好了,不说了,我休息一下!”
说罢,天汩就找了一个角落开始打坐休息。
接下来几天,天汩每天都会去转一圈,然后回来打坐,而我们则是偶尔去转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上面的洞室里打坐休息。
这几天下来,我的星辰之力也是觉醒了十分之一左右,召唤星辰器已经可以了,可是太厉害的星辰术法却还无法使用。
关于那个“盘”字更多的秘密,我们也没有觉察到。
几天过后,天汩依旧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道:“好了,我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下去了,既然这里的机缘没找到,我们也不能在这里耗太久,之后还会有更好的机缘等着我。”
我问天汩:“现在出去确保安全了吗?”
天汩道:“应该是吧,只不过出了这洞室,我就可能变成平民了,我就没有贵族特权了。”
我道:“我还有,放心!”
说着,我就晃了晃自己腰间的牌子。
天汩只是无奈的苦笑。
此时我又问天汩:“你怎么保证我们现在出去就是安全的?”
天汩道:“这时间我是按照那个奴隶领袖给我的安排去安排的,他说我如果去找他的话,就在我决定去找他的第七到第十天之间去找他,那样我就是安全的。”
“如果太早,或者太晚,我都不是安全的。”
这么算下来,我们在这里躲了恰好七天了。
此去剑盟路途有些遥远,我们最好尽快动身,否则怕出什么差错。
离开这洞室的时候,我们没有出什么差错,天汩捏了指诀,洞室的门就开了,出了洞室我们就发现此时正好是深夜,乌黑的天空,以及草原,除了徐徐微风,就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同时我们也是发现,天汩也真的变成了平民,他身上的衣服从华贵的白袍,变成了一般布料的青袍。
实力也是有所降低。
看着自己的变化,纵然天汩有准备,可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的情绪,他默默地转过头,虽然是深夜,我不太能感觉到他的脸,可他气息的变化,让我觉得他可能是落泪了。
我问天汩:“你可后悔?”
天汩摇头,然后直接道了一句:“好了,我们赶路吧。”
说罢,他就起身向西边飞去,我、麦小柔和南宫娊枂紧跟其后。
本来以为此去剑盟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短时间,可没想到我们次日大中午,就到了一个不小的城镇。
天汩说:“这里是西乐镇,也是那奴隶首领所说的剑盟中心,这个镇上没有贵族,只有平民和奴隶。”
我们刚走入这西乐镇,街道上就缓缓走出三个人来。
左侧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壮汉,他如果能站起来,最起码要两三米高,穿的破破烂烂,应该是奴隶身份的人。
轮椅后面绑着一把大刀,虽然大刀没有出窍,我却感觉到阵阵的寒意,那大刀蕴含着极强的威力。
中间位置是一个走路摇摇晃晃,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身后背了一把长剑的书生模样的人。
他的衣服比较普通,应该是平民。
那书生走几步往嘴里灌几口酒,而且他不用术法去屏蔽酒对自己的麻木,而是让酒精肆意侵害自己的身体。
他不怕过度饮酒毁了自己的修行吗?
而且那书生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看样子好像已经有些喝多了。
右边是一位女子,身材曼妙,却是用黑纱遮面,那黑纱很破旧,看起来好像也是一个奴隶阶层的人。
看到这三个人出现,整个镇子的人都闪到一边去,恭敬地对着三人行礼。
会有平民向奴隶行礼吗?
这里是剑盟的基地,难道那三个人是剑盟中的骨干人物吗?
我试着去感知他们的实力,深似海,我无法探查到准确的信息来。
那三个人都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