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以极快速度精准下刀,转眼间就切好了整整五十斤臊子。
装上牛车之后,直接拉着去送货。
北城与南城不过两三公里,走走停停,很快的就到了一座刻了几个金字牌匾的大宅子,大宅院左右两侧都是闹市,沿着左边的巷子往深处走,便是宅院的后门。
当当当敲了几下门,随后就有人回应,此人是祁宅的仆人,名为豆强,常与包丁交接食材,关系自然不一般。
“庖丁,可以啊,这么快就送来了。”
“别叫我庖丁,前人的名头怎能玩笑,忌讳。包丁的包,包丁的刀!”
“哈哈哈,包丁的刀?剁肉剁傻了吧,对了,跟你说个新鲜事,刚出锅的,热乎着呢。”豆强有意摆出故弄玄虚的样子。
“你又想骗我带你去烟柳巷,难不成有来西域美女了?得了,你自个趁热吃吧,待会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别急着走啊,我说的是祁府的事。”
“哦?”
“正如你刚才所说,祁老爷纳妾办喜,妾就是西域的!”
“哇靠,都十四妾了还纳,还是西域的……啧啧啧,恐怕他无福消受咯。”
“嘘、小声说话,这可就是祁府!”
“行了,五十斤臊子都齐了,我还得去东城收账,晚上见。”正在包丁拉动牛车时,忽然从后门里边蹿出三两个人。
其中一人以纱半遮面,另外两个却是面容清秀的翩翩公子,明眼人都清楚是女扮男装。
三人急急忙忙,面纱女子却刚好撞到了包丁怀里,她重心不稳,险些扑到在地,而包丁反应不慢正好接住。
对视之时,包丁似乎看到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一弯与明月共邀的清澈湖水,尤其是吹弹可破的肌肤,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必定终生难忘。
“你个丑八怪,放开她!”
“啊!”
“对不起对不起。”
“傻子吧,叫你放真放,摔地上了都!”
“哟呵,原来你是杀猪的。”其中一人盯着包丁腰间上的刀说道。而包丁云里雾里,说不出任何话,只是觉得自己变得无比矮小了。
“大……”豆强才吐出一个字,就被其中一个男装女子蒙住嘴。
“小豆子,如果我爹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行了行了,我们去玩会儿就回来,记得替我们保密哦。”
“还小豆子呢,他们两个是谁,怎么说话跟女人似的。”那三人溜走的时候,包丁疑惑的问道。
“本来就是女的,拿扇子那个是我家大小姐,另外一个男装是二小姐。”
“蒙面的是谁?”
“哈哈,将成为十五夫人的人,你说是谁,当然是西域的美女咯,瞧见没,眼睛都是蓝色的,少见吧,你小子倒是来了一个英雄救美,不过千万不能放心上,毕竟咱惹不起。”
“说什么呢,谁放心上了,只是觉得……太什么了。”
“太美了?现在不在乎什么一枝梨花压海棠,如果你是知县,你也可以啊!”
“唉正经的,晚上醉幽楼好戏看。”
“你不是说去胭脂阁吗,为何改成醉幽楼这么高大尚的地方啦,且说说有什么好戏?”
“胭脂阁有的漂亮姑娘醉幽楼也有,胭脂阁有的好酒醉幽楼也有,咱们为什么不能快快乐乐去消遣一次?”说着,豆强凑在包丁耳边神神秘秘道:“我家二少爷叫我安排今晚的包房,银两充足,还能给咱两开另一个欢乐场所,所以啊,钱不是问题。”
“我特么……你说的好戏?”
“并非如此,惊喜不断,这醉幽楼啊来了大人物,说是西城的邺王,还有北城的骰门,另外还诚邀了各大门派的武术宗师、五湖四海的剑客。”
“我去,的确有料。”
“那~今晚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要账不能耽搁,包丁与豆强告别之后,直接往东城奔去。
那双动人的眼睛让他久久难以忘记,又或者是西域美女身上奇特的香味足以勾人心魂,包丁一行一停,不知不觉却来到了东城,却不知忘记了接下来该做什么,而牵着的牛车只见牛不见车。
“唉小子,干嘛的!”
一坐在茶亭喝茶的抠脚大汉问道。
章七:杀猪的
而包丁似乎听不见他人说话一般,只是抬头看向前方。
城楼中心兀立着一把巨剑。
巨剑由青铜浇筑而成,高度足足超过周边房屋一大截,四周由八根手腕粗细的巨大铁索牵扯。
剑,笔直插入大地心脏。
再往下看,仿佛是巨剑之下游动着一条黑色妖龙一般,拨开缭绕的黑雾,深渊之下平静地躺着无数皑皑白骨。
破军势力之地,以一座铜墙铁壁般的巨大的城楼为中心,虽说老本营仍盘踞东城,但如今,势力范围已经逐渐向北城、南城以及西城网络开来。
大到客栈酒楼,小到肉铺摊贩,全城上下无不忌惮破军,乃至当今圣上都对这一组织无计可施,为此,只能任其肆意扩大势力范围。
破军为何有如此壮观的大气象?
破军领头就是刀疤脸洛峰,但幕后终极领主却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江公公。起初,破军成员大多是江公公收留的文武门客,文人为他出谋划策,剑客则负责刺杀,两者只有一个目的,清理绊脚石。而后,洛峰作为刺客中最狠、剑术最强的一个,被江公公看中,提拔成门客头领,在势力逐渐扩大的过程中,也就形成了“破军”,同时,江公公也面临着骑虎难下的局面。
如今,南城第一剑客李乘风的名头已然不复存在,谁敢称第一,只有洛峰,就算不凭实力,势力就足以碾压万千剑客,也正是如此,人们对剑术的追求像是被破军垄断了一样,大都宁可成为破军一员,不愿参与其他门派,所有就有了“欲宗师先破军”的说法。
至于势力,西城南城和北城都不能与之抗衡,就连皇帝老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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