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辉一脸坏笑的看着胡三太爷个儿个儿直乐,乐得胡三太爷心里有些发毛,道:“笑笑笑,就知道笑,有什么好笑的,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总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吧?”
文辉闻言笑的更厉害了,笑罢多时这才慢悠悠的答道:“三哥,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事到如今纸包不住火了,你才肯放下来身份跟我们好好说话,如果要是情况还掌握在你手里的话,你是不是还得端着那东北五大仙家之首的臭架子?”胡三太爷闻言脸色一苦顿时语塞,抬眼向董伯召瞥了过去,董伯召见状急忙打起了圆场:“诶我说文局,差不多就行了吧,三哥咋说也是东北的扛把子,都这个时候了咱们也别得理不让人痛打落水狗了,还是研究研究下一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嘛……文老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胡三再怎么说这身份也在这摆着呢,当前最重要的是咱们东北众仙家和以贵局为首的天下道门中人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先把这云岭之下的妖祖极渊的事情处理了再说,至于以后怎么发落我,我胡老三悉听尊便便是,诶等下……嘿我说,你个小瘪犊子学坏也挺快的啊,看着文质彬彬的一幅翩翩君子模样,也学会拐弯抹角指桑骂槐了,你给我老人家解释解释,谁是落水狗……”
董伯召闻言嘴角微微一笑没有言语,文辉当即拦口道:“三哥,这个时候你还有工夫计较这文字游戏吗,要不我出个灯谜你猜猜?”胡三太爷闻言瞪了文辉一眼没有吱声,文辉见状转过头来笑嘻嘻的又对着董伯召道:“老董,我知道你实诚,可没想到你实诚到了这个地步,告诉你实诚是好事,可一旦实诚到了太厚道的地步,那可就是傻子了,三哥,你要还打算把我们当隔壁吴老二一样糊弄的话,那我们可真的就不打算玩了,你刚才说我们不能置身事外,嘿嘿,这主意不是您老人家想出来的吧?是不是当初我们在沈家屯出事的时候,您老人家就知道了,那时候就开始憋坏呢吧?”
胡三太爷闻言一愣,正欲开口辩解之时文辉当即又开口把胡三太爷噎了回去:“停,您老人家要是打算说一些辩解或是掩饰的话那就免开尊口了,在这个问题上争来争去的没什么意思,即便是你真的当时没打算把我们十三局的人都算计进来,那我也当做是你算计了,三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可以这么说吧?”
胡三太爷瞪了一眼文辉,道:“不错,你可以这么以为,也可以这么说,再把话说的清楚一些,就是事实真真儿的摆在你面前我没有算计你们十三局,你一句话就说我算计了那我也得认,这样说行了吧?”文辉闻言嬉皮厌脸的道:“三哥,怎么说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是不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呢,有些时候这话说的太直接了,那可会伤感情的……”“行了吧,今天我胡老三算是长见识了,我老人家也活了千八百年了,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还他妈伤感情,从头到尾就见着你他妈伤人家了……”
文辉闻言当场就不干了,急道:“三哥,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当初到这沈家屯是干什么来的,总不是来找你们东北仙家麻烦来的吧,你自己一沟子屎没弄明白还怪我了,要不今儿个我回去就跟周局商量一下,什么群英会的大戏咱们也不看了,明天一早我们十三局的人拍沟子走人……”
“嘿嘿嘿嘿……你咋又来了,这咋还没完了呢,文老弟,要不我叫您一声太爷行不?”
文辉摆了摆手道:“三哥,你说的这是啥话,让您叫我太爷,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不是我文辉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别说眼下九姑娘不在,就是九姑娘在我也这么说,请人帮忙是不是就要有个请人的样子,背地里见死不救把我们几个坑进来,当时如果三哥您直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别说我了,就是我们孙连海孙局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如果真是那么做的话,这时候说不定我们都回局里歇着去了,可眼下呢,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单单封闭云岭诸村这一项,又浪费了都少国家的宝贵资源,这笔账不应该好好算算吗?”
胡三太爷闻言脑袋一耷拉,道:“我知道这一次动静确实弄得有些大了点儿了,可是我也没说让你们买单啊,我包了,我包了还不行,不就是钱吗?你们付出了多少,都由我来补行不行?”文辉闻言冷笑道:“你来补?你怎么补?你是来给我十三局打工呢,还是准备到城里开个买卖,打工的话估计我这辈子走到头了你都还不完,开买卖的话,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赔个叮当乱响?”胡三太爷闻言嘻嘻一笑,冲着文辉忽然挤了挤眉毛,文辉见状面色微微一变,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三哥,这谁买单的事情咱们完事了再算不迟,下午的时候你应该看的真真儿的了吧,周局现在属于我们的一把,那是说了算的人物,虽然孙局是名正言顺的一把手,有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眼下是不是要帮着你们擦沟子那可是周局说了算,下午你穷白话的时候周局和松二爷两位老人家连个话茬都没搭理,这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只要我们几个骨干稍微偏上一偏几句小话儿往上那么一递,诶,说不定天一亮我们真格的就都拍沟子走人了,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我们几个坚定住了立场力排众议,周局和松二爷还是很乐意找回这个场子的,这事情究竟何去何从,可就全看您老人家的态度了……”
胡三太爷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道:“行,文老弟,这一次我全听你的,行了吧?”文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问问你,把我们算计进来,这主意是您老人家出的还是黄小四那个小瘪犊子出的?”胡三太爷闻言脸色又是一苦,道:“文老弟,黄小四怎么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爹黄老蔫子那是跟我拜把子一个头磕在地上的,这问题甭管你怎么问,这笔账我胡老三包了,主意是我出的……”“好,痛快,三哥您大可不用这么担心,我们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交朋友是不是也得知道对方多大年纪喜好什么的?云岭峰顶的石阵您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吧?来,给我们讲解一番怎么样?” feisuzw.com
文辉这话音刚落,胡三太爷支吾了半天又冲着文辉挤眉弄眼起来,文辉故意装作没看见,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在等待着胡三太爷的下文,胡三太爷憋得实在没辙了,于是急道:“我是知道不假,可是我不能说,但是你们放心,那座古代石阵确实已经毁去了,根本发挥不出半点作用了,眼下有用的是傅道爷布下的那座千古绝阵失魂引,要是你还不信,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抹脖子行不行?”
文辉闻言笑道:“那倒不必,当年的傅青主傅道爷在道家阵法上的修为何等的精深见识又是何等的广博,否则的话他也创不出这千古绝阵失魂引来,可这样一位道门奇才都看不出那座古代石阵的门道,我还真大感意外,虽然很多古代道家术法,当然了也包括阵法什么的已经失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失传的主要是那些术法和阵法的修习法门和布设之法,名字还是可以传承下来的,即便是存在于传说当中那也算是个流传,就好比五大名窑的瓷器,失传的只是古法烧制技艺,真东西还是能见到的,遇到个懂些手艺的,兴许还能仿制出来个大概。可那座石阵傅道爷看了半天连个名字都叫不出来,嘿嘿,三哥,既然您老人家不方便开口,我自己来说,其实云岭峰顶上的那一处石阵根本就不是一座阵法,只不过是一处摆放十分规矩的巨石林而已,当然了,能将这些巨石林摆在云岭峰顶,这手笔自然也端的气派了……”
胡三太爷闻言脸色忽晴忽暗,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董伯召见状眼睛一亮,急道:“文局,你的意思是云岭峰顶的那座石阵根本就不是一座古代阵法,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那块作为阵胆的天石,安置下这么一大片巨石林且摆放的十分规矩,其实是在故布疑阵?”董伯召说罢,文辉笑吟吟的看着胡三太爷道:“三哥,这都是我们猜的,可不是您老人家说的,对的话您就那啥一下,要是不对的话么,您别吱声就得了……”
不等胡三太爷做出反应,董伯召忽然又开口道:“不对,这样的话那也解释不通啊,当初那块阵胆陷落的时候,傅道爷和大巫师阿布鲁以及冒复明三人不是修补过这座阵法吗?不是阵法仅仅是疑阵的话,那又是如何阻止巨石下落趋势的呢?”
文辉闻言没有解释,依旧直勾勾的看着胡三太爷,听到这里我也反应了过来,八成这一回又让文辉猜准了。不知道因什么原因,胡三太爷始终对这座石阵讳莫如深,似乎只要说出这座石阵的由来便要领受天罚一般,见到文辉直勾勾的向自己看来,胡三太爷一改刚才挤眉弄眼的暗示方式,伸手捻起自己的胡须来。
见到胡三太爷半天也没给个痛快话,文辉又道:“行了,我说您老人家别在揪了,都这一把岁数的人了,这千八百年的攒着点胡子容易吗,拢共也没几根毛,再揪可就没了……”胡三太爷闻言手上的劲儿下意识的使得大了些,当下还真的薅下了几根胡须来,只疼的胡三太爷一阵的呲牙咧嘴,文辉见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罢对着董伯召道:“巨石林中的其他巨石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没听刚才三哥说嘛,那些巨石上面也有符文,那些个符文和阵胆上的符文应该相互呼应的,因此傅道爷等人修补了其他石块上的符文后,阵胆才遏制住了下落之势,不过其他的巨石块毕竟只是疑阵,作用兴许有一些但是却不能从根本上保护那颗阵胆,因此三天之后那可阵胆天石还是跌入了妖祖极渊中。对了三哥,失魂引的阵图和十二时辰破阵之法,是什么时候丢的?”
胡三太爷闻言一怔,文辉见状惊呼道:“我超,不是吧?这个也不能说?”胡三太爷闻言当即笑道:“没……没,这个当然可以说,阵图和十二时辰破阵之法,已经丢了小一百年了……”
文辉闻言点了点头,略加思索之后便喃喃的念道了出来:“小一百年了,这么说冒复明早就应该将这十二时辰破阵之法乱熟于胸了,也就是说冒复明应该早就进入妖祖极渊中了,看来这个冒复明不单单只是觊觎这长生之法了,那块阵胆天石上一定还有猫腻,三哥,但论身手不计较妖祖舍利的话,你能对付得了冒复明吗?”
胡三太爷闻言顿时士气大涨,拍了拍胸脯道:“这话说的,我老人家咋说那也是众仙家的扛把子,别说不算上妖骨舍利了,就算是算上又能咋的?冒复明那个小瘪犊子在我老人家面前根本走不出二十个回合……”
“吹,可劲儿吹,反正吹牛逼不用上税,我先眯一觉,你吹完了叫我咱们再唠……”
文辉话音刚落,胡三太爷老脸一红,讪讪的笑了笑,道:“其实这话也不算是吹,冒复明那个小瘪犊子用的根本不是普通的道家法门,他施展出的那个化身分影法其实早已经超出了道家术法的范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化身分影法根本不是他跟傅青主那个牛鼻子老道学的,他原本就吸收了妖骨舍利的气息,再加上化身分影法这一下子可就提高了不少的能耐,我老人家奈何不得他这不算磕碜,不过这个小瘪犊子想埋汰我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