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突然发疯, 两个人也是很久没有亲/昵过了, 水溶又十分卖力, 简直用尽了十八般武艺去哄武曌,武曌自然没有拒绝。
第二天不用上朝, 水溶才开荤没多久, 又这么久没开荤, 难免睡得晚了些, 但是也不敢怎么太折腾武曌, 一切都须小心翼翼的。
武曌疲惫的睡着,水溶醒的倒早, 醒了之后看了看武曌,见她还在睡,脸上有些疲惫,不过止不住的妩媚风韵, 便忍不住亲了亲武曌的额角,又亲/吻她的嘴唇。
武曌睡得正好,突然被打扰很是厌烦,差点又甩了水溶一个大嘴巴,幸亏水溶是练家子,之前又有前车之鉴,因此立刻一把握住武曌的手。
武曌在睡梦中, 没有打着, 也不是很执着, 便准备继续睡了, 水溶握着武曌的手,轻轻捏了捏,细细滑滑的,那手/感十分细腻,水溶便托着她的手在自己唇边亲了好几下。
那头里武曌不胜其烦,险些醒了,水溶突然想起来有事儿要做,便放下武曌的手,给她盖好锦被,这才轻声下床,也没有洗漱,只是披了一件衣裳,似乎要找东西。
武曌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又睡了过去,根本不知水溶在干什么。
丫头和太监就在外殿伏侍着,看到皇上出来,赶紧伺候,结果水溶不让他们伺候,只是自己来找东西,一会子还要回去。
雪雁紫鹃看着皇上找东西,东翻一下西翻一下的,不知道在找什么,鼓/起勇气说:“皇上,您这是在找什么?奴婢帮忙来找罢?”
水溶咳嗽了一声,说:“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个叫冯清轩的人送来了不少顽意儿?”
丫头们说:“是。”
水溶说:“给朕都找出来。”
紫鹃和雪雁很是狐疑,但还是全都找出来,这是娘娘的小顽意儿,娘娘特意让人放起来,收在一个箱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水溶一看,心理醋的不行,又咳嗽了一声,说:“都给朕扔了。”
紫鹃和雪雁懵了,说:“扔了?”
水溶淡淡的说:“还需要朕说第二遍么?”
两个丫头当即吓得说:“不敢不敢,奴婢这就去扔。”
武曌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小顽意儿都没了,她睡饱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水溶还在自己身边儿躺着,这让她有些吃惊,毕竟水溶事儿多,每天都忙得很晚,没想到今儿这么清闲?
水溶见她醒了,笑着将人揽在怀里,说:“有难受的地方儿么?”
武曌听他这么说,难得脸上有些不自在,毕竟昨儿晚上两个人有些亲/密,水溶那模样,仿佛是一头恶狼似的。
武曌摇了摇头,水溶见他脸颊有些殷/红,当即欢喜,探身过来亲了亲武曌的嘴唇,说:“昨儿个,我伺候的还行么?”
武曌说:“差强人意罢。”
她一开口,顿时不太好了,因着自己嗓子竟然哑了,说出话来声音十分羞耻,水溶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武儿当真可人怜。”
武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水溶十分喜欢她这眼神儿。
两个人难得懒床,武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说:“皇上,昨日前皇后冯氏来过了。”
水溶说:“朕知道了,已经吩咐过去,不让她再进宫来。”
武曌笑了笑,依偎在水溶怀里,伸手捏着水溶的袖口,轻轻拨楞着上面的银线花纹,淡淡的说:“皇上仁慈,不杀阁老,只是阁老根本没有自己反省,还当那些事儿,是芝麻绿豆儿的小事儿,也不怎么在乎土知府谋害皇嗣的事儿。”
水溶一听,顿时蹙起眉来,冷笑一声说:“朕本打算留他一命,如今他越来越没成算,果然是老糊涂了。”
武曌说:“皇上也不能明着怎么样,毕竟阁老也是三朝元老了,若是明着,反倒叫人找了茬儿,对皇上不好。”
水溶轻轻/抚/摸/着武曌的脸颊,帮她把头发顺好,说:“放心,朕会让人去给阁老赐饭的。”
武曌低垂了一下眼帘,嘴角有些上/翘,随即又说:“只是这事儿,纸包不住火,旁人不敢议论,不过很多冯家人,估计都心知肚明。”
水溶说:“又让你操心了,你身/子本就不好。”
武曌笑着说:“能替皇上分忧,也是我的福/分,再者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如今冯家一个个自危,无非是怕土知府和阁老的事儿,再牵连了他们,半个朝/廷就开始动/荡了,皇上不如给冯家一些个甜头,扶持一个冯家的新人,那新人在这关头得了皇上的宠信,定然会感恩戴德的。”
武曌说着,水溶想了想,突然蹙起眉来,伸手捏着武曌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说:“嗯?武儿所说的新人,不会是那个叫什么冯清轩的罢?”
武曌笑着说:“皇上也识得此人?”
水溶心里一笑,没见过,但是已经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昨晚上水溶急匆匆回来,就是为了和这个没见过面的人争宠来的,今儿一大早上,水溶还把冯清轩送来得小顽意儿都给扔了,那叫一个解恨。
武曌有些狐疑,不知水溶那表情什么意思,水溶回过神来,突然说:“武儿想要提拔这个冯清轩,不值什么,朕答应你就是了,只是朕问问你,是朕俊美呢,还是这个冯清轩俊美呢?”
武曌险些被他问懵了,皇上怎么突然问起俊美不俊美这事儿?
武曌眼皮一跳,迟疑地说:“皇上,我未见过冯清轩,不知他长什么模样,不过想来……定然是皇上俊美一些。”
水溶一听,后半句武曌那夸奖的话都没听进去,毕竟没什么诚意,不过前面半句,险些让水溶欢喜的不行,因着武曌根本没见过那冯清轩。
武曌感觉水溶的心思才是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比翻书还快,自个儿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水溶又换上了一派温柔的模样,亲了亲武曌,说:“便依了武儿,不值什么。”
武曌虽然没太明白,不过这样也好。
没过几天,内阁大学士因着年老,在府上就病逝了,与此同时,皇上提拔郑长铭为太仆寺卿,还升冯家的冯清轩为四品二等侍卫。
冯家一个个都在等死,没成想这个当口,竟然有人还被晋升了,虽然只是晋升的二等侍卫,但是冯家人人自危,没成想竟然还有余地?
冯清轩晋升之后,这次特意来拜见武曌。
武曌令人请冯清轩进来,冯清轩年纪不过二十岁,似乎和水溶差不多大,穿着二等侍卫的铠甲,跪在地上,给武曌请安。
水溶自然也坐在旁边,武曌要见冯清轩,水溶自然跟着。
令人吃惊的是,冯清轩是武进士出身,但是竟然长得并不魁梧,也没有胡子,一身铠甲衬托的器宇轩昂,身材高挑,容长脸面,生的竟然还有一些斯文俊秀的感觉,脸上遮不住的精明模样,一双长条的眼睛,看起来精于算计的挂相,但是又莫名的让人心生亲近,或许是样貌太过出众的原因。
武曌细细打谅了几眼冯清轩,那面儿水溶就醋了,偷偷握住武曌的手,在她手心儿里轻轻的划了两下,武曌怕痒,缩了一下脖颈,水溶又靠过去,亲了一下武曌的脖颈。
武曌瞪了水溶一眼,这小动作太明显了,冯清轩还在下面跪着呢,而且看的一清二楚。
冯清轩很本分的低着头,其实他早就看见了,直到水溶搞完小动作,这才让他平身。
冯清轩站起身来,水溶也打谅了他两眼,冯清轩样貌的确出众,而且器宇轩昂,不止如此,嘴巴很甜,很会讨好人。
冯清轩又送上了一些小顽意儿,武曌很是喜欢,还被冯清轩给逗笑了,水溶看的醋的慌,但是表情还是一副大度有得体的样子,不能失了仪态。
武曌说:“我看你倒是个好的,也算是本分,又有些成算。”
冯清轩谢过,说:“卑职不过是安安分分讨生活罢了,心里面儿只装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再没有旁的,不像其他人,好要装一些名利权/术,倒也是怪累的。”
武曌一听,又笑了,说:“你说的是,也是怪累的。”
水溶一直保持微笑,心里已经把冯清轩凌迟了不知多少遍,那头里卫若兰来找水溶有事儿,还是急事,水溶不得不过去一趟。
武曌正和冯清轩谈笑,冯清轩好歹是个有成算的,见到水溶那目光,便叩头,说:“娘娘,卑职还有命在身,还请娘娘恕罪,这就要去上工了。”
武曌点点头,说:“行了,你去罢。”
水溶见冯清轩还算是有成算,这才放心下来,等冯清轩走了,自己嘱咐武曌休息,就去了书房。
水溶走进书房,一路上还在沉思,看起来武儿喜欢一些小顽意儿,平日里水溶不喜欢那些西洋顽意儿,感觉华而不实,除了火器,但是看武儿喜欢,就琢磨着送点子什么,不能让冯清轩那小子总是拔了头筹。
卫若兰见水溶进来,给他请安,第一句话就是:“皇上,您不是又失宠了罢?”
水溶感觉自己胸口当即被/插了一剑,直喷血,说:“胡说什么?”
卫若兰说:“我没胡说话啊皇上,您可不知道,尤其是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可是最容易失宠了,据说这段时候女子心理比较脆弱,需要人陪,皇上您有日理万机,哪有这么多时间去陪嫂/子。”
脆弱?
水溶想了想,他家武儿仿佛并不脆弱,见天儿的坏点子,把别人闹得倒是挺脆弱的,一想到这里,水溶脸上不由挂起了笑容。
卫若兰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水溶突然想起了什么,让卫若兰附耳过来,卫若兰一听,惊讶的说:“您让我为难冯清轩?”
水溶看了他一眼,卫若兰赶紧捂嘴,小声说:“我虽然是护军参领,可……可无端端为难一个二等侍卫,旁人看了肯定觉得我仗/势/欺/人啊?”
水溶淡淡说:“朕不管,朕只要他没空闲的去找皇后便是了,不管你具体怎么为难。”
卫若兰是听出来了,小肚鸡肠啊。
水溶又幽幽地说:“你若是这点子做不好,朕就给你赐婚,纳妾。”
卫若兰一听,连连摆手说:“我和湘云挺好,皇上您可千万别,千万别……”
武曌在寝宫里闲得无聊,皇上这些日子也寻了好顽意儿给武曌,皇上果然就是皇上,一出手的西洋顽意儿竟然是火枪。
武曌倒是喜欢,这火枪特别精致,仿佛是艺术品,武曌平日里就喜欢拿在手里把顽,把宫女太监都给吓坏了。
这如今又在把顽,那头里冯清轩求见,武曌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便说:“叫他进来,正好本宫想找/人说说话儿。”
冯清轩很快进来,给武曌请安,武曌见他手里没拿东西,就笑着说:“今儿没个顽意儿?”
冯清轩笑着说:“皇后娘娘已经得到皇上的恩赐,想必不用清轩多事儿。”
武曌笑了笑,她哪能不知道,起初是不知道的,不过后来就知道,水溶怕是吃味儿了,那些小顽意儿都叫他给丢/了。
武曌说:“那你今儿个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冯清轩说:“的确是有一件要紧事儿,不知道该不该与皇后娘娘说,若是不说,恐怕危害到皇后娘娘的威严,若是说了,又恐是清轩挑/拨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的感情。”
武曌一听,更有兴趣了,说:“哦?竟有这等事儿?你说罢。”
冯清轩拱了拱手,说:“皇后娘娘可听说……皇上昔日里曾有个青梅竹马?”
水溶在书房里,卫若兰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水溶头疼不已,揉了揉额头,说:“你何时才能规规矩矩,不这么咋呼?已经为人夫了,还这般莽撞?”
卫若兰顾不得这些,说:“真的大事不好了,皇上,您可还记得冯颖儿,就是您的那个青梅竹马啊!”
水溶一听,蹙了蹙眉,似乎没想起什么事儿,随即才想起来了。
水溶的确有个青梅竹马,说起来,也是冯家的亲戚,不过是个远亲,叫做冯颖儿,那时候水溶还在做皇子,那冯颖儿和水溶,还有水溶的大哥,也就是驾崩的先皇,其实都算是青梅竹马。
说起这个冯颖儿,水溶何等熟悉,因为自己上辈子的王妃,就是她,只不过一切都是梦幻泡影,他的王妃不过是派来的细作,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而扳倒他。
水溶想到这个,眯了眯眼睛,他已经是重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明白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的道理,心中对冯颖儿也没什么留恋,因着这辈子虽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可是水溶故意疏远,因此也不怎么亲/密,更别说是做王妃了。
水溶听到这个,心情便不大好,淡淡的说:“为何突然谈起她?”
卫若兰着急的说:“要么说大事不好呢,不是我突然提起她,是皇后娘娘啊!嫂/子!”
水溶狐疑的说:“皇后?”
卫若兰使劲点头,说:“就是嫂/子,刚才嫂/子找我来问,突然问起这个冯颖儿,我哪知道冯颖儿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皇上,如今嫂/子怀着孕,正是立后的时候,您可千万克制点子,别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儿啊,要不然太后都不会放过皇上您的。”
水溶没好气的说:“朕也没见过她,多少年的事儿了,突然提起来……”
他们的话说到这里,卫若兰突然“嗬!”的抽/了一口气,水溶抬头看,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款款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茶盘,里面是精致的茶点,柔柔的说:“皇上,请用茶。”
水溶听那声音,不由蹙了蹙眉,抬头一看,怪不得卫若兰竟然如此吃惊,那端着茶盘的宫女,不正是冯颖儿么?
卫若兰还没吃惊完,结果又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这回脸色都白了,就见外面儿又有人走进来了,这人不是别人,能吓得卫若兰如此的,不正是皇后娘娘么……
武曌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挂着笑容,水溶见她来了,赶紧起身,一步跨过去扶住武曌,说:“武儿,怎么来书房了?该多披件衣裳。”
武曌笑了笑,十分温柔,眼睛瞥斜了一眼端着茶盘的宫女,笑着说:“没什么,闷的发慌,随便走走,有没有打扰陛下?”
卫若兰顿时干咽了一口唾沫,心想着,这场面当真是炼/狱,额头上有些滚汗,连忙不讲义气的说:“皇上,卑将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他说着,一溜烟儿跑了。
只留下来武曌、水溶,还有那宫女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