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听说,大哥什么也没告诉皇上啊~”白惜蕊抽噎。
娘被叫去以后,她便让人偷偷跟了去,事发后,下人在父亲之前跑回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她尚且年幼,不懂得父亲的意思,继续道:“况且,恒王来约大哥,我,我和娘也拦不住~”
“拦不住?”白松冷哼一声,“别以为老夫不知你和你娘的心思,拦不住还是不想拦?”
白惜蕊似是被拆穿,没有回答。
白松继续道:“让你娘去静心庵也好,省得她在家中待久了,便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拂袖而去。
白惜棠反应敏捷,迅速躲到帐后。
只见白松前脚走了一小会儿,白惜蕊便探头探脑的朝外看。
小丫头刚哭过,眼眶红红的。
其实也不过十三四岁的豆蔻年纪,突然失去娘亲,也怪可怜。
白惜棠随她渐远的身影小心跟上去。
此时正是临近用饭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帐中,外面除了看守的侍卫,显少有人。不知白惜蕊偷偷跑出来作甚。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路跟到较偏僻的空旷处,不远,有一个男子立在河山前。
他着一身黑色锦袍,浓眉,鹰眼,不正是杜明志么?
白惜蕊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的会认识杜明志?
白惜棠躲在树后,见二人碰头。
白惜蕊的模样颇为拘谨,看来是初次见面。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并肩而立,几句之后,杜明志拿了一包东西给白惜蕊。
白惜蕊有所犹豫,但经杜明志劝说,便半推半就的收下,将东西纳入袖中。
那一刻她的表情有些慌张,有些羞赧。
白惜棠顿时想起今早阮氏和白惜蕊在舒子圣面前的表现,隐约有了眉目。
暗骂一声杜明志不要脸,她在绿树掩映之中,看他们先后离开。
回到自己的营帐,白惜棠总觉心中不是滋味,具体为何,她也不太清楚。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儿,只要不打紧,她便懒得费心思。
吃过饭后,她小憩片刻,便起来锻炼。
可锻炼着锻炼着,她又开始心不在焉。
看一眼外边的天色,该是用晚饭的时候,白惜棠罩了一件披风,出了帐。
不知不觉,便来到舒子圣的营帐外。
她看着白色营布发呆,叹了一口气,却不打算进去。
这种事儿啊,她不想管,也管不着,不然还惹一身骚。
罢了罢了,她才没闲情呢。
转身欲走,忽然,一个冰凉的声音叫住她,“白惜辉。”
迈开的步子顿住,白惜棠缓缓转身。
舒子圣正好撩开帘子,一双如风似水的眸定定望着她。
“有事儿?”她的表情很淡定。
“在本王帐外鬼鬼祟祟,你如此说,该有些不妥。”舒子圣提点她。
“emmm……”
白惜棠明眸晃晃,对此等事,素来理直气壮,“偷看我在外,却一直不说话的人才不妥呢。”
舒子圣一噎。
白惜棠突然就不觉得别扭了,笑嘻嘻的道:“怎么?偷看我有何事?”
她总有将恒王的行动扭曲成另一种意义的本事。
舒子圣缄默,半晌,无奈的开口道:“想吃核桃酥,便进来。”
有核桃酥,哪有不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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