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说好的种田呢?5.14(1 / 1)

<>丹**队攻城不利,果然选择围城。

率军的是丹国单于的大儿子金弥,他很意外这一次突袭,辽阳府竟能抵挡,罗天佑何时有了这本事?眼看日已落幕,他们却迟迟抢不下城楼,只得鸣金收兵。

他计算过,若从辽阳府到最近的河关府求助,少说来回也需八/九日,而辽阳府仓促之间难以坚持这么久,索性就围它个五六日,等到城中兵困粮缺,他们再伺机而动。

当然,说是围城,但间歇骚扰也是少不了的,噪音、火攻、土垒,哪怕不能得逞,也要扩大对方战损,他决不会留给辽阳府片刻喘息之机。

一日。

两日。

第三日,城中有人来报李参将,说辽阳府内粮草告急,若减少分量,勉强还能支撑六七日,可城中的药物却不够了,每天都有那么多伤员,难道只能让他们等死吗?

这些消息就像悬在辽阳府上的尖刀,随时都能斩断这座城的生机。更不妙的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以至于城中军心大乱,在抵挡丹**队夜袭时心智不坚,精神不佳,差点导致城楼失手。

李参将不顾众人求情,果断迅速地处置了一批作战不善的兵,心情不免十分沉重。

他望着浑浊月色,也不知挡住明月的阴云何时能消散。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

金弥走出营帐,看着辽阔草原上矗立的城池,在晨光下熠熠生辉,他按下心中贪婪,冷静道:“辽阳府就快撑不住了,今日再紧逼一次,明日即可全面攻城!”

然而,就在丹**队搭上云梯企图爬上城楼时,辽阳府兵视线尽头忽然尘土飞扬,马蹄声惊得金弥迅速回头,只见与天相接的地平线上,数不清的人马奔腾而来,而那些明黄色的旗帜显然不是丹国所有。

城楼上有辽阳府兵大喊:“那是我们大明的旗!”

马嘶人吼,越来越近,夏侯枫遥遥喊道:“我是永定侯世子!率河关大军来援!”

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

“援军来了!是世子!是永定侯世子!”

“我们得救了!”

城中不少百姓听得消息,都朝着京城的方向叩拜,口中三呼万岁。

金弥见势不妙想要撤退,李参将看出他的意图,清点城内五千兵,统一集结,他拔出腰间长刀,一字一句道:“开城门。”

又是熟悉的机械声,城门缓缓打开。

“给我杀——”

“杀!!!!!”

如此前后围堵,丹**队的结局可想而知。

——王子金弥被俘,几千骑兵零零散散地逃回去一千不到,大明斩首一千八百余,俘虏四千余人,可谓是近十多年来的一场大捷!

百姓们夹到欢迎河关府兵入城,韩鸿雪也终于见到了他的妻子。

两人在人来人往中对视一笑,道尽一切相思。

等夏侯枫入城,便以钦差身份处理城中一应事物,李参将向他请罪时,他不但没有半句问责,还表示一定会将他与辽阳府所有将士、百姓的功劳上报朝廷。有这样的国民为朝廷流血流汗,朝廷也要爱惜他们的英雄。

“你们所有人都是英雄。”

他对着军汉将士们如是说道。

当然,辽阳府某些临阵脱逃或是延误战机的官员也都被拘押,只等朝廷处置。

韩鸿雪与秋晚离开那天,夏侯枫特来送行。他希望韩鸿雪能留下来为朝廷效力,但韩鸿雪却拒绝了,他说:“报国恩各有其道,而我,已找到了我的道。”

他与秋晚继续前行,足迹遍布大明国,达人所未达,探人所未知。

他们沐浴过塞北晨曦,遥望过大漠孤烟,又四年秋叶飞霜,当春天融化了冬峰山脉第一滴雪水,他们终于来到了晋江的源头。

整整十六年,他们终于看遍了这个锦绣壮阔、江山如画的国度。

而韩鸿雪的随行手札又多了十余本。

他根据县志或是亲自考证,记录了各地的地质地貌,山脉河道变迁,还包括当地风土人情、历史传说,以及城址城名的迁移变更,当然,也绘尽了世间百态——

凌源州山区里一个贫困的村子,村长为了让村中后辈能识字,每日带他们翻两座山去其它村村学读书。那两座山极为陡峭,有段山路仅有半尺宽,一侧悬崖、一侧峭壁,所有人都得贴着崖壁而走,他们坚持了十年,十年间村子里竟出了三个童生,一个秀才。

岭东荒漠,一位独臂老人自十二岁起便在荒地上种树,四十年足足种下两万棵,独自打造了一顷绿地。

沿海宜化县有位妇人,丈夫、家人都被倭寇所杀,她便组建了一支娘子军,将和她一样遭遇的女子聚集在一处。永安七年,倭寇再度侵袭宜化县,她率领八百娘子军,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帮助当地官府打退了倭寇,守住宜化县,可本人却因伤势过重而牺牲,当地人为了感谢她,便在海边为她立了一座碑。

卓尔雪山有一道奇景,每年六月初六,只要天气晴好,雪山底都会涌现茫茫白雾,将雪山大半部分山体遮掩,只余山巅,那山巅是七彩之色,就像浮空在山上的仙岛。

灵武县的鬼节。

月府的东湖。

西山县的醉虾和桃花酒。

青村的六面绣和水烟锦。

……

他们何止走了万里路?

漫天细雪,极目之处冰花玉树,迷漫一色,两人相携看这天地美景,心中滋味难辨。

不知过了多久,韩鸿雪轻声道:“该回京了。”

……

永安十一年,也是韩鸿雪和秋晚从桃源村离开的第十七年,一对中年夫妇乘着马车来到了京城。

这一日,吏部尚书刘北平府门外像往日一般车马如市,刘大人下朝回来,不经意扫视一圈,瞬间就注意到等候的人群中有位仪容不俗,举止合宜的男子,那人穿着一袭青衣,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但整个人却有种历经风雨又回归宁静的气质,更关键的是,他看上去有些面善。

刘北平停下脚步,招来门子:“那是谁?”

不用刘大人细说,门子已猜到大人是想问谁。那位男子的确与众不同,他虽衣着朴素,还背了个大书篓子,就像不知打哪儿来的穷书生,可奉上的见面银子却不少。门子带他入院后,他就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也不主动与人交谈,有人见他面生,跟他打听点儿什么他都老实回答,被人得知他全无背景,还受了几句奚落,可他神情坦然,风度一直很好。

此时,门子恭敬道:“回大人,他叫韩鸿雪,说是在灵武县曾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这也是门子会放韩鸿雪进来的原因,谁都知道,他们家大人是在灵武县立下大功,之后得了皇上青眼被破格提拔,仅仅十一年已是一部尚书,可想而知,灵武县在大人心中的特殊地位。

刘北平心中一震,猛然想起来对方是谁,径直走了过去。

院中人都很紧张地坐直,不知这位大权在握的尚书大人是否看中他们之间的谁?可最终,刘大人却停在了一位青衫男子身前。

青衫男子起身向刘大人行礼,后者竟热情地扶住他,又将他请入二门。

院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门子,而几个奚落过青衫男子的人更是后悔不迭。

厅里。

刘大人与韩鸿雪品着清茶,闲聊一阵后他直入主题:“不知韩小友来意为何?”

韩鸿雪放下茶杯,笑了笑:“大人,草民想求一个官职。”

他始终记得,秋晚说过她曾希望今后的夫君能比周菀之的丈夫更有出息,尽管她当时已经不那么想了,但这句话还是莫名地印入他脑中。他不知周菀之的丈夫有何前程,但他想力所能及地带给晚晚受人尊敬的地位,而本朝吏部侍郎以上官员,是可以直接荐官的,并非一定要通过科举出仕,也就不再有仪容限制。或许有人会说他功利,可他认为他的心血对得起这份功利。

刘北平表情一顿,发现韩鸿雪不像在说笑,便意味深长道:“京城里人人都想求官,韩小友可看见外头等着那么多人?他们不是为了求官,就是为了升官,可这官哪儿那么容易做啊……”

韩鸿雪神色平静,从书篓中取出一本书,恭敬地递给刘北平:“大人,请看。”

刘北平见是本蓝皮书册,从书册外观来看约莫有些年月,他只当是韩鸿雪早期的诗文经义,便笑着接了过来,心里还好奇对方为何拿这么早的作品请自己指点?

“为何没有书名?”封皮上不见墨字,刘北平不禁好奇。

韩鸿雪摇摇头:“暂时还未想好。”

刘北平心里的期待不免又降一分,可等他看完第一页,脸上的笑已收了不少。

再读完第二页,他惊讶地抬头看了眼韩鸿雪,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低下头,又翻了一页。

至此,他除了翻书之外再没有其余动作。

就这么一页一页,他很快将一本书读完,等他合上书,静默了良久。

约莫一炷香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又注意到韩鸿雪放在一旁的书篓,迟疑地问了句:“这些都是?”

“都是。”韩鸿雪微微颔首。

刘北平起身,快步走到书篓前,抚了抚最上面一层书,仿佛碰触着什么绝世珍宝,他忽然道:“不知韩先生用了多少时间?”

他已不经意间换了称呼。

“若不计入门海州,那便是十七年。算上,那得从草民父亲说起。”

刘北平又顿了顿,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书册放回书篓中。

他道:“这个官,或许别人难做,但于你而言又有何难?”

说罢,他竟对着韩鸿雪深深地行了一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晚上8点-9点,这个故事快完了,整体我自己蛮喜欢的,就是最近忙,赶,有些地方不对,看来裸更还是不适合我,得多存稿才行,回头有空修一次。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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