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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胜正待发怒,明溯却是笑眯眯地阻止了下来,言道:“我说多大的事情呢,此事好办……我这七弟乃是陈留小郭庄的少庄主,这老庄主不在,俗话说,长兄如父,我这六兄就僭越一回,代其主持一应婚礼,你看可好?”
“哼!”
“其实,想我七弟堂堂英雄少年,执掌西山五千精兵,称雄一方,本来也不肯随意娶个妇寺人家的女子为妻。品书网”明溯把头摇上一摇,无奈地叹了口气:“怎奈先前这纳采、向名、纳吉都做了,头也磕了,你说说看,若是就此悔了婚约,岂不叫天下人笑话。”说到这里,明溯又是长长一叹,继续言道:“罢了,罢了,为了七弟不失了脸面,我便拼着损上几年阳寿,也要帮伯父将这下面受伤的话儿给治好。”
其实,郭贵也是生的仪表堂堂,相貌俊美,且此前应答之中,言辞得体,风度有加,刘陶对其也是颇为赞赏,只不过与那郭胜斗惯了,一时牵连着看不惯而已,此时自家闺女的生辰八字不小心都抄了出去,一旦吵闹起来,确实是颜面无存。听了明溯自请为兄父,主持婚礼的提议,本来刘陶心中就在激烈地斗争着,不想明溯却是重磅炸弹一个接一个地砸了出来。
这个时代,谁手头有兵,谁就狠得起来,任刘陶想破了脑袋,也猜不住那郭贵小子竟然能够手掌五千雄兵,其他人说了他或许不信,可这是明溯说的撒。明溯是甚么人,姑且不论,可他有个好老师,那鬼谷可是教出了四个惊世骇俗的将领谋主的一代奇人。鬼谷纵横派传人号称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不谈那五千雄兵,便是眼前这大兄一人,便足以将天下搅得个天翻地覆。
不是他刘陶想悔婚,而是与眼前这个少年一比,那郭贵连个渣儿都不算。做父亲的都希望女儿能够嫁得个英雄人物,此时,这么好的选择便在面前,可偏偏就成了蔡邕那老小子的得意佳婿。说句实在的,这时候,刘陶想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先前在那市口大道之中,自己已经发现了这个少年的不俗之处,却因为忧心文姬,央了他去救人,这下好了,人是救下了,可是一个最理想的女婿也飞了。
正当刘陶思如乱絮之时,最大的一枚炸弹直飞入内心深处,闻言,顿时惊喜万分,连连问道:“果真……果真可治,果真可治?”其实,不光是他,便是那郭胜,此时亦是眼放精光,恨不能立时让那明溯也顺带帮自己治上一回。
“我那师傅在书中留下了数个法儿,伯父如果放心,小子定当尽力。”明溯心中有底得很,不就是受了外伤,不举了么,伟哥咱配不出来,可是中华鳖精、虎鞭鹿茸海狗肾之类的东东还是整得出来的,只要这老爷子不怕伤身,便让他日日新郎、夜夜笙歌又如何不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虽然满口的不在乎,可若是有得选择,谁又愿意做那妇寺之女,徒自惹得世人笑话,这个时候,刘陶已是兴奋得说不出甚么话来了,只是在那一味的夸奖明溯。
这时候,郭胜却是上来凑热闹了,见刘陶已被明溯说得鬼迷心窍,郭胜忙腆着脸上前小心翼翼地言道:“乖侄儿,吾这……汝顺便一起治了?”
“你也受伤了?”明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反应了过来郭胜说的是甚么事情,当下好生想了一会,试探地言道:“伯父这伤口已久,小子也不敢保证,不过若是能够对症下药,虽然说生娃儿不一定能够,但是做那事情应该不难。”
“这长久不用,已经短了一小截……”闻言,郭胜却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却又不肯放过任何一分机会,便忐忑地问道:“可有接骨的法儿延长几分?”
我勒了个去,合计你把小爷我当成了绝世良医了撒!自家的短了,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可见这些宦官对于自己的缺陷是多么的在乎。明溯心中乐得简直要翻了天去,可此时却不能随意地露了陷去,只得安慰地言道:“小子得到先师留下的书籍不久,尚未熟习,这增长的法儿,目前还没看到……不过,伯父你不要担心,只要先师有记载,小子定当竭尽全力。”
此时,郭贵亦是上前劝说道:“我六兄此次赴京途中方才得到传承,还没来得及修习。大伯你放心,他一向对自己人极好,若是有法子,我敢拿性命保证,他一定会帮你增长……治疗的。”
闻言,郭胜也便把心放回了肚中,紧忙去拿了几柱香,虔诚地在祖宗灵位前点了前来,又叩拜、祈祷了一番。
这一幕全部落在刘陶眼中,心中自然对明溯更是坚信了几分,当下,也不再计较前尘往事,慷慨地言道:“只要汝能治好老夫这下面,不消说巧儿嫁与这小子为妻,便是嫁给汝做妾,老夫也认下了。”
明溯顿时一阵大汗。老爷子这说的甚么话儿,幸好自己与郭贵兄弟情深,连那小侍女都能相让,若不是如此,估摸今日兄弟俩便是刀刃相向,血溅当场了。当下,便恭谨地言道:“小子家中已有十余门亲事,自己尚还忙不过来,就不敢再劳烦伯父厚爱了。”
瞧瞧,求自己成全那文姬小丫头的时候,都没提这档事儿,现如今,一听到自己想找他作女婿,立马就跑出来十余门亲事,典型的看不起老夫家的女子嘛。刘陶也清楚,这强扭的瓜不甜,当下也不客气,便要求道:“既然汝先前已经说了,收巧儿为妹,日后老夫便将其托付给汝了,当有差池,老夫与汝不死不休。”
好好的一句话,到了刘陶嘴边就成了威胁了。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职业病又犯了。明溯却是不会与他计较甚么,毕竟自己与琰儿的好事还期望他能出力呢,当下便爽快地应了下来。
郭贵还是傻傻地愣立现场,手指连扳,口中念念有词,把那黄承彦未出世的闺女都算了上去,怎么都没算出来明溯哪里有十余门亲事。此时,明溯却已是狠狠地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其腿窝,顿时郭贵就跪了下来。
“还不赶紧叩见你岳丈大人!”见郭贵犹自一副傻样,明溯简直是气得浑身发抖,亏得自己为他连伟哥的亲戚都回忆了一遍,竟然如此不识脸色,连打个配合都不懂。
郭贵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先是一个老头儿冲了进来,与大伯狠狠地干了一架,二人对峙了几个时辰,然后六兄回来了,形势突然翻转,两个仇家竟然暂时放下了争执,就这么一起对饮了起来,再然后,六兄多了个相好,自己也有了个媳妇,更为神奇的是,处了这么久,才知道六兄竟然有法子能够让大伯重振雄风。如果这是场春梦,郭贵宁愿它能够继续做下去,最好把京中名门闺秀全部一网扫尽,尽数带回西山。跟着六兄走,媳妇不用愁!这句话回去一定得跟大家伙儿吹嘘吹嘘才是。
郭贵叹服地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岳丈大人”。
媒婆强中数,大汉西山找明溯。郭贵的终身大事搞定了,明溯却是还不肯放过二位长辈,当下三人一边品尝着明溯带来的西山绿色无公害绿茶,一边就如何解决卫家这个大麻烦好生作了一番计较。
其实,明溯与蔡琰两情相悦,这个事情本身不难,难就难在卫家定然不肯就此罢休。尽管诸人没有猜到那卫家老爷子此时一口气没咽得下去,就这么撒手西归了,却是也能想象到老二重病在床,老大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卫家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要想让这段姻缘合法化,唯一的办法便是官方认证,只要圣上御口亲点,任那卫家世传权势,也定然翻不了天去。本来依照郭胜的想法,是索性将蔡琰送入卫家,反正那卫伯儒十有**已葬身河中,卫仲道也快要死了,如此一来,只要想了法子,让那卫家老爷子一过世,蔡琰顿时成了一个天下屈指可数的寡妇富婆,那时候明溯连人带势力一并娶了过门,当属利益最大化。
这个办法绝对阴损到了极点,若是依此计行事,不消数年,明溯便可称为一方豪强。奈何刘陶与明溯却是死活不肯同意这个做法。刘陶不同意,自然是因为担忧老友的名声由此受损,明溯则想得很简单,常言道,男儿马上取江山,自家的女人,管好后院就可以了,作为一个有情有爱的男人,怎么能够如此卑鄙地让一个纯洁的女子去为自己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呢。
当下,三人便杜撰了一段神奇的境遇。故事中,明溯阴差阳错地落入水中,却遇上了昏迷不醒的蔡琰,二人被奔腾的河水冲到一个河心浅滩,艰难存活了二三日,终于被路过的渔夫发现,搭救了出来,此前二人因河水冲刷,衣冠不整,朝夕相处产生了情意,奈何罗敷有夫,只得双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明溯一直认为这个故事编得过于狗血,郭胜却是不在乎地言道:“只要圣上相信便可,又何必管那闲人的想法。”刘陶自然也是认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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