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卿的散播下,曹夼醉酒的事情很快便在军营里传开了。士兵们都知道曹夼是周济的亲信,所以都等着看周济如何处置曹夼。
第二日巳时一刻,周济将曹夼拉到大帐前要亲自发落。
曹夼此时还是不省人事,不知是昨夜周济下手太重,还是他喝的太多。周济立刻给手下一个眼色,一名士兵端着一盆凉水从曹夼的头顶浇了下来。
“啊!”曹夼大叫一声,惊恐的睁开了眼睛:“是何人暗算我?”
说完,曹夼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被捆绑着而周济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后,曹夼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于是他努力回想,却只能回忆起鲁卿找自己喝酒的事,不过眼前的架势曹夼也猜的出来,一定是自己又喝多了酒闹事,被周济绑了起来。
“曹夼,你可知罪?”周济冷冷的问道。
曹夼赶紧点头:“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饮酒了!”
周济冷哼一声:“好,既然你乖乖认罪,那我也不在多费口舌。来人,曹夼无视军规,私自饮酒闹事,把他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什么?”曹夼先是一愣,然后猛的跳了起来:“大哥,你当真要杀我?”
周济深吸了口气:“你违反军规,就当以军法处置!”
曹夼听完瞪大了双眼,浑身上下都使起了劲儿,把绳子绷紧起来,似乎下一刻便能挣脱绳索。
一旁的窦龙见状赶紧单膝跪地:“大哥,眼下正直两军对垒之际,还未开战先斩大将恐伤我军士气,不如让曹夼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窦龙一说,其他几人纷纷附和,曹夼心里稍微放松些:看来周大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要不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替自己求情了。下次绝对不能再喝酒了,否则周大哥肯定不会再放过自己了!
谁知周济却转过了身,坚定的说道:“若是每个人都这么想,那我定下的军规还有何用?你们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来人将曹夼拖出去斩首示众!”
两个士兵走来押起曹夼,望着周济冰冷的背影,曹夼楞了半天,才开始挣扎:“大哥,我是被陷害的,大哥你听我说,是鲁卿,是鲁卿给我酒喝的!周济,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为你出生入死,到头来你说杀就杀!兄弟们都看到了吧,周济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别再替他卖命了!”
曹夼骂骂咧咧的被拉出了大帐,这时周济才转过了头对手下的人说道:“厚葬曹夼,把他家人借到我府上。”
片刻之后帐外传来一声惨叫,周济长出一口气,带着众将走出军营。
士兵们看到曹夼真的被砍头全都愣在了原地,周济指着曹夼的尸首说道:“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违反军规的下场,今后若是有人再犯军规,如同曹夼!”
周济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士兵心中烙下印记,士兵们纷纷严肃起来,整个军营中一片战前的紧张气氛。
做完这一切,周济命手下做好攻城准备,明日一早便对叠岭关发起进攻。而他自己却来到了鲁卿的营帐。
鲁卿一见周济立刻起身迎接:“都尉大人到来真是让鲁卿受宠若惊啊。”
周济眯了眯眼睛:“你我之间就不必装模作样了,我知道曹夼的事情是你做的,现在大战在即,我不跟你计较。如果在我攻打怀国期间你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鲁卿听完却呵呵的笑了起来:“大人此话可就冤枉我了,您若是有证据大可来治我的罪,可你无凭无据就想惩治我,恐怕我岳父大人不会答应!”
“哼!”周济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孙彦的面子上,你已经跟曹夼一样,身首异处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别忘了在这军营里就是我说了算,我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周济转身离去,只留下面色阴晴不定的鲁卿。
第二日一早,景国大军便集合起来,在周济的带领下向叠岭关进发!
叠岭关内,不少人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没想到景国大军居然不紧不慢,一点也不着急攻城。
越是这样,章书墨却越发的冷静,很显然周济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种种迹象表明周济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也不知杨雪的计划实施的怎么样,自己要不要帮她一把呢?
正想着,胡琨来到了章书墨的房间:“公子,陆大哥来了,看起来有急事。”
章书墨一听,立刻收起中的书站了起来:“走吧,应该是景国打过来了!”
两人一出门,陆离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公子,周济行动了,他带着大军朝咱们攻来了。”
章书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咱们去城墙上等他过来。”
叠岭关的城墙高五丈,厚两丈,均是用巨大的条石堆砌而成,远远看去给人一种十分敦实的感觉。
章书墨站在城墙上,焦锵和武泰分别站在他的两侧,其他武将则分别把守一段城墙。
周济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远远看去,城墙中央站着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于是朝着他大喊起来:“城墙上的可是章书墨?”
章书墨却没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来人可是周罡的儿子周济?”
周济眯了眯眼睛,忍着怒火回道:“章书墨休要猖狂,你杀我父亲,今日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谁知章书墨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你父亲虽死在我这里,可却不是我杀的他,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会放过姬文?”
听完章书墨的话,周济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疑惑却涌了上来:章书墨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父亲不是他杀的?难道这事真的跟姬文有关??
想到这儿,周济忍不住问道:“不是你杀的又是谁杀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想抵赖?”
“哼哼!”章书墨冷笑起来:“我们只是挟持你的父亲,以他要挟你们!你也不想想,如果没人逼我们,我们为何要杀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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