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潘西齐就像打卡上班一样,每天准时到球场报到,然后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解决战斗,等林腾同样打完比赛后一起返回酒店。
按理说比赛期间,运动员每天都需要进行一定时间的场上击球练习以及赛后的身体恢复性训练,来保证自己状态的连续性。这也是为什么重大网球赛事举办期间,训练场人气也十分火爆的原因。因为在这里,说不定你就会遇到某位网坛天王天后在此做赛前训练。
然而对于潘西齐来说,越南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如果不是比赛要上场没办法,他是一分钟都不想暴露在阳光之下。因此每天的球场训练自然就取消了。至于健身房的身体训练,更是想都别想。这个小破酒店能保证热水供应就不错了,健身房,那是星级酒店才有的东西。
在尽量减少户外活动的情况下,潘西齐与林腾的肤色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可以说,潘西齐现在已经是三十多年人生中最黑的时刻了。不仅如此,太阳暴晒还让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洗澡时皮肤那种刺痛的感觉别说是有多酸爽了。
不知不觉,潘西齐与林腾都已经顺利晋级了最后的四强,离会师决赛只差了一步之遥。而之前获胜的三场正赛,加上三场资格赛,连续六场比赛,潘西齐居然愣是没让对手获得哪怕一局,全部无一例外的都送了鸭蛋。
要说这种情况潘西齐实在是属于人品败光,但越南的太阳实在是太毒辣了,潘西齐每场比赛都是追求速战速决,不愿意在场上多待哪怕一分钟。
虽然希望赛选手之间有时实力差距很大,经常会出现送蛋的悬殊比分。但是像潘西齐这样连续六场比赛都送双黄蛋的情况也是十分少见的。起码这就意味着,潘西齐在这个级别的选手中,完全属于无敌的存在。
虽然取得了如此恐怖的战绩,但是由于希望赛级别实在是太低了,又是在越南举办,因此潘西齐的异常表现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只是让赛事组委会统计比分的工作人员有些惊讶罢了。
至于国内,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如火如荼的法国网球公开赛。大批媒体跟随中国金花来到了巴黎,为国内观众带来每天最新的赛场消息。与之相比,潘西齐参加的这个希望赛关注度几乎为零。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本国新科全国冠军正在东南亚创造着属于中国男子网球的历史。
半决赛,潘西齐的对手是本次赛事的头号种子,排名三百一十名的哈萨克斯坦选手。可以说,这位哈萨克选手算是参加希望赛排名最高的选手了。因为只要再进一步,他就可以参加挑战赛,从而脱离希望赛这个最低界别赛事。
然而这也并不意味着这位哈萨克选手就没有参加过挑战赛。去年凭借在希望赛上的一系列优异表现,他将自己的世界排名提升到了历史最高的二百六十多位,从而第一次获得了挑战赛的参赛资格。
来到了竞争程度更高的挑战赛后,哈萨克选手发现,这里几乎每个人实力都要比希望赛的对手强上许多,原来在希望赛处于上游的他,在这里完全成了炮灰型的人物。
挑战赛的首轮比赛,给他的感觉比希望赛的决赛难度还要大。没有任何悬念,实力不足的他,连续打了几站挑战赛,都没有闯过首轮关,连一个世界积分都没有捞着。
如此一来,他的世界排名又迅速下降,重新回到了三百名开外。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参加挑战赛的资格,只能回到希望赛继续重新开始。
要知道挑战赛无论是在奖金还是硬件条件上,都比希望赛要高出不知多少。因此巨大的反差让哈萨克选手一度有些接受不了,然而重返挑战赛也成了他最大的前进动力。
虽然被迫重返洗碗时该,但自认为经过挑战赛的洗礼,眼界与一般希望赛选手不同的他,觉得自己与希望赛选手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了。在如此强大的自信下,他果然又取得了一系列的好成绩,世界排名也渐渐向三百名逼近。
这次越南希望赛,他只要进入决赛,就能一举将自己的排名再次提升到三百名内。因此,对于与潘西齐的半决赛,他可谓是势在必得。
对于潘西齐这个陌生的名字,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自己最大的对手,一个日本选手已经被提前淘汰了,因此本次比赛的冠军已经被他提前视作囊中之物。至于潘西齐之前的一系列惊艳表现,他也并不如何在意。以他看来,那是潘西齐运气好,前几轮遇到的都是菜鸟。就像他自己,虽然没有场场送蛋,但之前送出的鸭蛋也是每场都有。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肆无忌惮在发散恐怖热量的烈日,潘西齐喃喃自语道:“看来今天的温度又要再创新高了,不管怎样,这场比赛还是要速战速决。”
作为头号种子,哈萨克选手本想开场就火力全开,像前几场比赛一样一开始就摧毁对方的自信心。谁知道潘西齐也是打了同样的主意,压根不和他来虚的。
打了几局后,哈萨克斯坦悲催的发现,自己半决赛的这个对手,哪像是在打比赛,简直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自己的发球,对方毫不讲理的就直接抢攻。成功率还惊人的高,几乎一板就是一个接发球直接得分。
至于对方的发球局,那就更恐怖了。一记快似一记炸弹般的ace球让他连根球毛都碰不到。这种程度的发球水平,就是在挑战赛是他也没有遇到过啊。
比赛在以哈萨克选手计划完全相反的进度快速进行着,看着自己接连不断的丢掉分数,哈萨克选手瞬间被打蒙了。然而就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又是两个6:0,潘西齐再次送蛋。这时再看时间,距离比赛开始才刚刚过去了不到四十分钟。
饶是这样,潘西齐还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按他的计划,最好半个小时就能完事。感到浑身上下到处都在冒火,潘西齐匆匆与对手和裁判握了握手,便火烧屁股般的溜走了,只留下哈萨克选手在原地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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