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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伏威的舰队到来的时候,隋军士卒都是一阵的目瞪口呆,良久才有人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跑去通知靠山王杨林。
船舱中的杨林听着十足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说不清楚,也是有些烦躁了。从士卒的神态知道,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便直接走出船舱,便起身走出舱外。
等来到船舱之外,看着面前遮天蔽日的舰队,杨林也是忍不住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甲板上。
杨林出来没有多长时间,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已经接到了消息,一个个的从船舱中走出。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战舰。满脸的惶恐之色。
这一干文武大臣,之所以能够在步卒战败之后,还勉强维持着,没有崩溃,就是因为自己有战舰,而敌人则是亲一色的步卒,根本不可能攻击到自己。他们可以安心的等待着各处的援兵,可是杜伏威的舰队到来却是将他们的心理防线完全击破了。
杨广更是面如土色,对自己能不能逃出生天产生了怀疑。
不过转瞬就想起自己在雁门关的时候,形势比现在还要危险许多。可是最终在秦琼的救援下,自己还是安然脱险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由于秦琼好几次在秦琼的帮助下安然度过危机,杨广现在对秦琼可以说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觉得只要秦琼还在,自己就还有机会。
这时候一干文武大臣也都已经来到了杨广的大龙舟,一个个脸色都是相当的难看。杨广也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慌,一旦自己慌张了,那所有人都会出错。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没救了。
看着一众文武大臣,杨广脸上露出一丝比较难看的笑容,对众人说道:“众位爱卿不必担心,反贼的战舰虽然数量不少,不过我大隋水师久经战阵,绝对不是反贼仓促之间所组建的舰队能比拟的。
况且秦爱卿的大军已经在前来救援的路上,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秦爱卿的大军一到,我们就可以安全的去江都了。“说完轻轻笑了数声。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前来的是自称为江淮大总管的杜伏威。
杨广由于消息闭塞,不知道杜伏威是什么人。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位江淮大总管的厉害,数次以弱击强,将隋军打的大败。
这位看起来和白面书生一样的江淮大总管,作战的时候,却是和疯子一样。而且由于杜伏威每次作战都是“出则居前,入则殿后”,在军中的威望甚高。
麾下的士卒都愿意为杜伏威去死,作战的时候也各个都和疯子一样。这才使得杜伏威能够数次以弱胜强。
隋军的舰队虽然厉害,可是士卒却并不是杨广所说的身经百战。现在战舰上的水兵比昂不是最早的那一批,而是重新组建以后,再次征召的。训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对水战并不是十分的熟悉。
相比较隋军而言,杜伏威的士卒才可以说是真正的身经百战。自从脱离长白山知世郎王薄麾下之后,便接连不断的在和随军作战,战场上的经验根本不是杨广新征召来的水兵所能相比的。
虽然很清楚杜伏威士卒的战斗力在隋军之上,但是一干文武大臣还是强迫自己相信杨广所说的话。
杨林在自己坐船上的时候,看到从杜伏威一艘战舰上面放下一条小舟,向着岸边行去。知道很可能是杜伏威去和四明山上的反贼见面,便想趁着杜伏威不在船上,敌军无主的时候发动攻击,将敌军舰队一举击溃。
可是看到杜伏威离开之后,舰队依然是严阵以待,布置的相当严密,没有一丝松懈的样子。便知道杜伏威军中还有一位威望不再杜伏威之下的人物。在杜伏威不再的时候,依然能够约束大军,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杨林猜的不错,杜伏威军中确实是有一位威望不在杜伏威之下的人物,在杜伏威不再的统领大军。这个人就是杜伏威的刎颈之交辅公祏。
不过由于杜伏威身上的光环太耀眼了,辅公祏完全被笼罩在了杜伏威的光环之内,大多数人不知道辅公祏这个人而已。实际上辅公祏在江淮军中的作用并不比杜伏威小多少。
四明山上宴席散去之后,李密将徐茂公留在自己的帅帐之中,商议杜伏威到来之后,对自己的利弊。
最终却是发现,杜伏威到来,虽然对联军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对于李密来说却是利大于弊,十分不划算的。
李密沉思片刻,说道:“我大魏国想要争夺天下,难免要和江南诸王作战。江南水网纵横,利于舟楫。我大魏国却是没有人精于水战。
杜伏威并不是江南最强大的势力,就拥有这么强大的水军。那梁王萧铣又会拥有多强大的水军。”
徐茂公想了想说道:“主公,却也不必太过担心,杜伏威很少占据州县,大部分时间都是纵横于江海之上。
而那梁王萧铣却是不同,若单论水军,萧铣必然不及杜伏威。而且这两人都处在江南,日后必然要有一战,不管是谁输谁赢,对我大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李密说道:“他们两人确实一定会有一战,可是他们两人战胜对手之后,吞并了对方的实力,水军就会越加的强大,对我大魏来说,只能是更加的糟糕。”
想了想,李密又问道:“懋功,江淮军中好像有一位叫辅公祏的,在江淮军中的威望并不比杜伏威低多少,你看我们能不能将辅公祏拉拢过来?”
徐茂公苦笑道:“主公,那辅公祏属下也是知道的,可是那辅公祏与杜伏威乃是刎颈之交,杜伏威对辅公祏也向来相当敬重。江湖中人讲究的是一个“义”字。只要杜伏威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辅公祏的事,想要拉拢辅公祏背叛杜伏威是相当不容易的,甚至是不可能的。”
李密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在李密看来,所谓的义气是相当可笑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辅公祏之所以没有背叛杜伏威,那是因为辅公祏受到的诱惑还不够大的缘故,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辅公祏定然会背叛杜伏威。
不过李密也知道自己军中单雄信、王伯当、谢英登这些挑大梁的人物基本上都是江湖草莽出身,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位军师也勉强可以说是草莽出身。自己这番话说出去一定会让他们感觉到不满,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李密虽然城府极深,不过在徐茂公面前,却是藏不住的。徐茂公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李密还是有些失望。
在徐茂公心里,李密在乱世之中可以为一世之雄,但是却没有人主之相。
杜伏威在酒宴结束之后,便也以准备明天进攻的借口,返回了江心的战船。
等杜伏威回到船上的呃时候,看到辅公祏还在自己的船舱中等着。便笑着说道:“公祏,你可真够心急的。“
辅公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等着杜伏威说话。
杜伏威坐在辅公祏对面,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方才说道:“那李密心机深沉,是个人物。可惜啊,心胸差了一点,乱世之中可以成为一方霸主,但是想多的天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辅公祏点点头说道:“那就是说,所谓的大魏我们可以放过一边。迟早会被他人消灭的势力,我们投向他们也没有什么前途。”
杜伏威呵呵一笑,说道:“不错,如今天下诸多反王,真正有实力的也就三家,河北窦建德、巴陵萧铣以及这李密。现在李密已然不足取,我们应该选择那一家?”
辅公祏想了想说道:“江陵萧铣,虽然性坚韧,貌似宽仁大度,实则刻薄寡恩,非能成大事者。”
杜伏威轻叹一口气说道:“那河北窦建德虽然仁义,可惜却有些优柔寡断,若遇到大事,不能及时做出决断,也非成大事者。”
辅公祏叹口气说道:“战阵搏杀,指挥战舰在大海江河之上纵横,你我并不畏惧任何人。可是若论治理一方,让一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们却没有这样的本事。而且你我出身庶族,根本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不会有人来投靠我们的。这一点上,我们连李密、萧铣都不如。”
杜伏威点点头说道:“公祏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是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的。不过我们从刚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够夺取天下,这一点也无所谓。”
辅公祏笑笑说道:“若是章丘令能够善待百姓,你我二人现在想必还在家中务农,根本就不会起兵。”
杜伏威也笑了,看着辅公祏说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一富家翁,衣食无忧。如今却是带兵四处冲杀。呵呵。”
辅公祏笑了一声,说道:“可是现在天下有名的几家诸侯都不足取,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大隋眼看是支撑不下去了,迟早会有英雄出现,我们就等等这位英雄。”杜伏威坚定的说道。
辅公祏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方法,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准备指挥作战吧。”说完便返回了自己的坐船。
辅公祏走后,杜伏威又仔细想了想,这世上貌似还真是没有出现能够取代大隋一统江山的人物。叹口气便熄灯休息了。
杜伏威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晚上偷袭隋军,隋军之中靠山王杨林在登州驻扎了三十年,入股哦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学会水战,那也未免太差劲了。
不说杨林,就是来护儿对于指挥水军作战也有一定的水准,晚上一定会注意防卫,偷袭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联军上下都睡的相当安稳,可是杨广等人却是一晚上没有睡好。都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到秦琼赶来,如果坚持不到该怎么办。
第二天战鼓声想起的时候杨广等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看着向自己压来的杜伏威战舰。李密等人也在远处观战。
此时杜伏威与隋军的战舰都在大江之上,双方都看的很清楚,想用什么计策根本就是白搭,你一动弹,人家就会发现。现在也就只能是硬拼,看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看到杜伏威的战舰已经向着自己冲来,杨林一声令下,各艘大船上面都放下了数艘的小船。小船上面堆满了柴草、硫磺。很快就燃起了熊熊火焰,将缆绳解开之后,这些小船就向着杜伏威的船只冲去。
水战之中,火攻是最为有效的手段。杜伏威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处在下游,放火船不但无法伤到敌人,反而会烧到自己,只能是舍弃不用。
看到隋军的火船向着自己冲来,杜伏威忙下令让各船自己闪避。
杜伏威的船只都不是很大,与隋军的五牙战舰比起来可能连一半都不到,虽然攻击的时候会有些劣势,但是也相对灵活许多。
不过杜伏威的战船虽然说灵活,也是相对而言。还是有一些船只被火船点燃。
那些火船的穿透上面都有一根长三四尺的长钉,顺江而下撞在敌船上,便会牢牢的钉在敌船上。若是被一艘火船攻击中,到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如果多了的话,那什么手段便都没有用了,只能是弃船而走。
不过杜伏威的士卒水性都是相当好的,大船着火之后,一个个都挑传逃生了,然后周围的穿便将之救了上去。
所以这一阵的火船虽然烧毁了杜伏威不少的战船,士卒却基本上没有损失。杨林也没有指望靠着这些火船就能将杜伏威击败,放出火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杜伏威制造一些混乱,为下面的攻击做准备。
就在杜伏威麾下战船发生混乱的那一刻,隋军站船上的床弩、投石机开始发射,一支支四五尺长的巨箭,斗大的石块向着杜伏威的战船打去。
杜伏威麾下的战船上面虽然也有床弩和投石机,可是和隋军站船上的投石机相比较起来,还是比较差劲的,这个距离隋军的床弩和投石机能够打到,杜伏威船上的床弩和投石机却打不到,只能是咬牙冲过去。
虽然肯定会受到一定的损失,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隋军战船上的床弩和投石机的威力都相当的大一支支巨箭,一块块石块砸在杜伏威的战船上面。总能对杜伏威的战船造成不小的损失。
如果是打在人的身上,那不是被串成肉串,就是变成肉泥。杜伏威的士卒也都咬牙努力冲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他们的床弩和投石机也能打到隋军战船的时候,杜伏威麾下的战船一个个也开始进攻了。
隋军也随之开始出现了伤亡,但是双方这时候都已经没有了退路,咬着牙、红着眼攻击着敌人。很快杜伏威的战舰便冲到了隋军战船旁边。杜伏威战船上面的士卒都发出一声声的欢呼,准备冲到隋军战船上开始肉搏。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隋军的五牙战船上面都是有拍杆的,一拍杆下去不要说小船,就是三层高的楼船也要受到不小的损伤,连续挨上五六下也会被击沉。
杜伏威看着自己的战船一艘艘的被隋军五牙船上的拍杆击沉,无数的兄弟落水,也是相当的心疼。虽然有一些兄弟冲上了隋军的战船。
可是能够冲上战船的毕竟是少数,面对战船上隋军的占有优势的兵力。杜伏威麾下的兄弟虽然说极为勇敢,却也一个个的被杀死。
杜伏威见状,一咬牙说道:“鸣金收兵,让弟兄们撤回来。不能让弟兄们白白送死。”
听到后方传来的金锣声,杜伏威麾下的士卒都是相当的诧异,这可是杜伏威自从起义以来,第一次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后撤。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一个个向后后方退去。落水的兄弟也都顺路救上了船。
当然在后退的时候,也难免再次受到了隋军床弩和投石机的攻击。
李密等人站在后方,看着江面上的战斗,也是一个个有一种心惊动魄的感觉。没有想到水战竟然比陆战看起来更加的残酷。
杜伏威等到所有的战船撤回来之后,清点了一下损失,也是脸色一阵发青,极为的心疼。
等到击退了杜伏威的进宫之后,杨林也开始清点损失,虽然与杜伏威相比较起来,隋军的损失并不大,可是依然让杨林有些肉疼。
站在山脚观战的一干反王看到杜伏威败退,都是有些遗憾。不过李密却是例外,心里不但没有遗憾,反而有一丝的高兴。当然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杜伏威来到山上的帅帐之后,看到李密虚伪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的恶心。对着一众反王一拱手,说道:“众位,我杜伏威却是小看了隋军的战斗力,没有想到隋军的器具如此的厉害,我的战船根本不是对手。”
李子通忙说道:“杜总管不必介怀,此战并不能怪你,隋军战船上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杜总管你的武器比不上隋军,并不是你的士卒战斗力不行。”
杜伏威摇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战败了就是战败了。不过隋军想要冲破我的防守,离开这里也是不可能的。
隋军的战船上面或许有足够的食物,水源也不缺。但是他不可能携带大量的蔬菜和食盐的。没有这两样东西,士卒很快就动不了了。
只要诸位能够将陆地上的道路封锁死,不让他们得到这两样东西,隋军迟早会崩溃。到时候擒杀暴君易如反掌!!!”
李密闻言眼前一亮,说道:“杜总管所言大善,我们就这样做!将道路封死,不让隋军得到食盐和蔬菜,困死他们!!!”
杜伏威点点头说道:“听说魏王麾下有一将,力大无穷、武艺超群,一招就击败了那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魏王可让这员大将天天在叫阵,隋军必然不敢出战,士气会变得越来越低落,崩溃的也会越快。
我等大军在外耗费甚多,能够尽快结束还是尽快结束的好。”
李密觉得杜伏威说的也不错,便点头答应了。
“单霸”这两天憋在营中,是相当的不舒服。可是又没有事做,营中的将士对自己又极为的尊敬,想找个人练手都找不到、只能是闲呆着,听到单雄信传来的李密的命令,心中一喜,直接跨上自己的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就冲下山去。
看到“单霸”叫阵,隋军上下却没有敢出战的。虽然明知道这样下去相当的不妙,可是却也只能看着,没有一点的办法。
此次随同杨广前来的,也有十万步骑兵,在岸边扎营。看着“单霸”在那里耀武扬威,隋军士卒都是胆战心惊的看着。
突然从大营左边传来一个声音,大声喝道:“那来的丑鬼!?竟然敢在我大营前耀武扬威,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将军,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举着一对八卦梅花亮银锤,向着“单霸”杀去。
这员小将清秀之极,可是坐下的战马却丑的不是一般。只见那战马身长一丈开外,高七尺有余,头似巴斗,正中竟然还长着一只犄角,尾巴像是一根**。浑身红毛,弯弯曲曲的打着卷。两眼射出绿光,牙往外呲着。断的是凶恶之极。
龙舟上的宇文成都看到这员小将心中一喜,转身对杨广说道:“陛下,秦大都护来了!”
杨广猛地精神一振,问道:“秦爱卿来了?在哪?”其他人也是一阵兴奋。
宇文成都指着那员小将说道:“陛下,那不是程咬金程将军的妻弟裴元庆么?裴元庆乃是秦大都护的爱将,裴元庆既然来了,秦大都护应该已经不远了!”
宇文成都这么一说,杨广也想起来了,在雁门关的时候,自己也见过这员小将,记得他那匹长的极丑的战马。
看到裴元庆向着“单霸”杀去,杨广有些担心的说道:“裴爱卿好像才十五岁,恐怕不是那“单霸”的敌手,若是秦爱卿到来,看到爱将战死,定然极为伤心,快快鸣金将裴爱卿召回来。“
听到杨广的话,所有人都是一阵的吃味。杨广对秦琼的宠爱竟然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怕秦琼伤心,竟然连秦琼手下的人都不想看到他惨死。
宇文成都说道:“陛下,不必担心,裴小将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艺超群。更是天生神力,比之末将并不弱多少。
就算不是那“单霸”的敌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况且裴小将军坐下的那匹一字墨角赖麒麟乃是百年难遇的良马,若想走,那“单霸”应该是追不上的。”
杨广这才不再说话,看着裴元庆向“单霸”冲去。
看到这员小将,向着“单霸”杀去,眼看这么可爱的一位少年,马上就要变成一滩肉泥,随军大营中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忍看的想法。
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忍看的想法。见自己叫阵半天了,始终没有人出来应战,心里早就有意思不耐烦,现在看到这员小将杀过来。虽然恼怒他叫自己丑鬼,但是能够和人过招,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大叫一声:“小孩!可敢接我一锤!“
一边说一边催动坐下的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向着裴元庆杀去。
裴元庆也是相当傲气的人,这辈子还没有害怕过谁,对于秦琼他也是佩服,害怕却还谈不上。
一边催动坐下的一字墨角赖麒麟向着“单霸”杀去,一边大声喊道:“莫要说一锤,就是十锤百锤又如何?”
等离得近了,裴元庆才看清楚“单霸”坐下的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这才吃了一惊。这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裴元庆也是认识的,并不比自己坐下的一字墨角赖麒麟差,甚至还强上一点点。自己相府坐下这匹一字墨角赖麒麟费了相当大的功夫,对面这丑鬼竟然能够降服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本事一定小不了,心里也就小心了一点。
两只异兽撞在一起,裴元庆与“单霸”手中的四只大锤也撞在了一起。擂鼓翁金锤对上八卦梅花亮银锤,却是不分胜负。
观阵的一干人却是两耳巨震,一阵嗡嗡直响。
裴元庆硬拼了一招,却是放下心来,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看锤!”说完手中的八卦梅花亮银锤一挥,再次向着“单霸”砸去。
可惜裴元庆不知道的是,“单霸”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单霸”看到裴元庆竟然可以接住自己一锤,也是心中一喜,大笑道:“好!好本事!再来!”说着,手中的擂鼓翁金锤再次向着裴元庆打去。
第二招交手,却是让裴元庆暗暗叫苦,只觉得“单霸”的实力突然猛增了一大截,自己虽然勉强挡住,可是内腹已经受到了震动。
“单霸”却是没有停,紧接着又是双锤砸出,喊道:“再接我一锤!”
裴元庆强打着精神,举起双锤迎上去,只觉得双锤一震,双臂发麻,双手虎口一阵剧痛,却是已经被震裂了,口中也流出了一丝鲜血。
裴元庆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和人家还有不小的差距,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也不逞能了,转身就逃。
“单霸”却也不追,站在原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孩!这世上没有能接得住我半锤的,你竟然能挡我三锤,也算是好汉,好你一命,逃命去吧!哈哈哈哈!”
裴元庆伏在马鞍上,却是修的面红耳赤,想道秦琼一直提醒自己,这世上藏龙卧虎,英雄辈出,高手甚多,千万不可自满。可是自己却没有听进去。认为这世上除了秦琼就没有人能是自己的对手,没想到今天就吃了大亏,而且还是在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孩身上吃了亏。
山脚下的李密,看到隋军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竟然挡住了“单霸”一锤,看起来还是平风秋色的局面,顿时大吃一惊。等看到两人连拼三锤,隋军那小将败走,方才放下心来。
大龙舟上的杨广等人却是大吃一惊。他们是青眼看着左天成被“单霸”一锤打死,宇文成都一招就败在“单霸”手中。可是这裴元庆竟然拼了三招才落在下风。
杨广心中一喜,对众人说道:“没想到秦爱卿呼吸啊是藏龙卧虎啊。哈哈哈哈哈!我等无忧矣!”
杨广的声音刚刚落地,众人就听到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小丑鬼,你竟然敢打上小三子,我揍你。”
不管是隋军上下,还是联军众人,都诧异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高过丈,面似锅底的大汉,拖着一条大棍,踩着一条土龙风驰而来。
之所以说是踩着一条土龙,乃是因为,此人两条腿跑的实在是太快了,竟然比普通的骏马还要快很多。
快速奔跑带起的灰尘,腾起半空中,就像是一条土龙一般。
看到此人,杨广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杨广知道这罗士信有些憨傻,而秦琼对这个兄弟向来是相当照顾的,从来不让罗士信离开他左右。
现在罗士信既然来了,那么秦琼肯定就在不远处。
“单霸”看到还有人冲上前来,心里一阵的高兴。至于罗士信骂他的话,直接就无视了,催动坐下的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向着罗士信杀去。
罗士信一边跑,一边将手中的铁棍举起来,来到“单霸”面前之后,铁棍直接照着:“单霸”的头颅砸去。
听到铁棍砸下来带起的呼呼风声,“单霸”的脸色也变了,知道这一棍的力量极大,自己单手恐怕挡不住,忙将左手也举起,一对擂鼓翁金锤交叉向着罗士信的铁棍迎去。
战场上所有人都只听得天边传来一阵霹雳声,却原来是“单霸”的擂鼓翁金锤与罗士信手中的铁棍已经撞在了一起。
罗士信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留守,一出手就是全力,一身力量使了个十成十。
“单霸”在听到铁棍带起来的风声之后,也只打偶自己面前的这个傻大个的力量相当大,全身的力量使了个十成十。
不过两人也都没有想到对方的力量竟然达到这种程度。
罗士信手中的铁棍直接被崩飞,自己“蹬”“蹬”“蹬”接连退了七八步,一个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李元霸也不好受,直接从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上掉了下去。躺在地上是一阵发愣,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回到这样的事。
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感觉到背上主人不在了,来到“单霸”身边,低头看着主人。“单霸”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翻身上马,就向着罗士信杀去。这一次“单霸”可是真的发怒了。
罗士信跌倒在地之后,也是有些发愣,不过他脑子简单,想的自然也就简单。铁棍碰废了捡回来再砸就是了。
将地上的铁棍捡起来,看到铁棍没有碰坏,罗士信咧嘴一笑。就转身向“单霸”打去。
罗士信手中的这根铁棍却是秦琼从西域找来的陨铁铸成,坚硬非常,也是极为的沉重,出了罗士信这样的怪胎,其他人也是拿不动。
刚才那一击,若是换了其他的兵器,恐怕不是断了就是被撞弯了。不过罗士信手中的这根大棍却没有这样的危险。
“单霸”与罗士信两人的力量相当,手中兵器的重量也相当,都是七八百斤。若论武艺,罗士信自然是拍马都赶不上“单霸”。
可是李元霸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在力量上与他拼个不分胜负的人。这会竟然拿罗士信没有办法,也是气恼之极,不去使用武艺,而是准备在力量上胜出,这样心里才舒服。
可两人的力量本来就相当,现在两人站在那里用力量硬碰硬,却是谁也占不到便宜,只听到战场上叮叮当当直响,接连碰了数十下,却是谁也无法获胜。
罗士信的棍子与其说是棍,还不如说是一个超大个的金瓜锤。在大棍最前面有一个大铁疙瘩,这也是罗士信看裴元庆、秦用都是用锤的,所以一定让人在自己的兵器上面也加了这么一个东西。
“单霸”的擂鼓翁金锤造型是相当怪异的,锤柄最下方是一个小小的金锤,在锤头下面却又有几根倒刺一样的东西。配合这几根倒刺,李元霸有一招绝招,叫“锁骨分筋夺命锤”乃是先夺敌人兵器,然后杀敌敌人的招数。
不过这一招李元霸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用到这一招的时候,时间一长,“单霸”也将这一招给忘了。
今天打得这么激烈,一时间无法取胜,李元霸却是猛地想起了这一招。早罗士信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突然使出此招,将罗士信的铁棍给锁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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