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子……!”
段思雨直接惊呼起来,苏寒这一子,完全下在她们意料之外的地方,乍一看,就好像是不懂棋艺的人,随意乱下的一般,完全没有章法。
可是,看他刚才和唐竹对弈时的手法,此子完全不像是不通棋艺之人。
难道,这一子,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唐竹却是眉头紧皱,苏寒这一子,同样让她感到惊讶无比。
不过,当她仔细去探究这一子的时候,却渐渐发现,这一子,就好像一柄利剑一般,一下子劈开了她心中的迷雾。
在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一方想要活下来,很多时候只有一条活路,甚至可能根本没有活路。
这“天璇残局”,之所以称之为残局,就是因为白方把黑方逼迫到无路可走的境地,让得黑方根本没有活路。
而苏寒这一子,细细推敲之下,竟然峰回路转,在黑方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竟然似乎杀出一条活路来!
这让得唐竹怎么能不惊讶?
她苦苦研究这天璇残局数年,不就是为了给黑子找出一条活路来么?如果能够给黑子找出一条活路的话,就意味着,距离破解这残局,就近了一大步!
甚至,如果沿着苏寒下的这一子,继续走下去的话……
只要黑子不再犯错,甚至有希望把局面,拉到再度与白子旗鼓相当的层次!
一时间,唐竹双眸紧紧盯着那棋盘,竟然似乎是痴了一般。
她苦苦钻研多年的难题,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而这一丝希望,完全是由于苏寒这化腐朽为神奇的一子带来的。
这一子的水准,俨然已经远远在她唐竹之上,甚至,还要在她师尊飘花圣者之上!
这让得唐竹怎么能不惊讶?
这苏寒才多大年纪?这样的年纪,武道水准和丹道水准,都达到不错的水平,而且,还精通棋道?
这简直不可思议。
难道,这苏寒从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习棋艺了不成?
良久,唐竹才回过神来,幽幽一叹:“苏公子,你真是隐藏的太深了。如此精湛的棋艺,刚才我们姐妹二人还在你面前献丑,现在想起来,简直是汗颜无地。”
苏寒笑道:“说起来,倒是我要感谢唐姑娘才是。这一局‘天璇残局’里,蕴含着阵法至理,让我受益匪浅。”
唐竹一双妙目注视着苏寒,却似乎别有意味一般,有种欲说还休的感觉。
过了一会,她才道:“这一局,是小女子输了,小女子愿赌服输。”
说着,玉手一摆:“把那薛贤请出来,让他走吧。”
过了片刻,一名穿着梵天圣者一脉参赛服装的青年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苏寒他们,更显尴尬。
唐竹淡淡道:“看在苏公子的面上,我们姐妹二人今日不与你计较了。你快速速离去,以后别出现在我们姐妹二人面前,否则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薛贤更觉丢脸,目光扫过苏寒,又定在一旁的王皓轩脸上。
王皓轩连忙上前一步,叫道:“薛贤师兄。”
薛贤却恶狠狠的推了王皓轩一把,怒斥道:“要你多事?”
王皓轩愕然道:“薛贤师兄,我这是为了救你啊。”
“救我?我看你不是想救我,而是给那小子扬名吧?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薛贤还不如一个新来的家伙?我还需要他救?”
薛贤的语气,充满不快,让得在场所有人都是愕然。
不过,稍微一想,却也能想明白,薛贤的实力,原本在梵天一脉普通弟子中,说是第一人也不为过,这也是他为什么自命风流,敢去招惹唐竹和段思雨的原因。
可是,现实却让他狠狠栽了个大跟头,人家不但没有理他,而且还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最后,还让苏寒这个新来的家伙,把他救了出来。
看起来,苏寒明显在唐竹和段思雨面前,很吃得开。
这不是在**裸打他薛贤的脸,说他不如苏寒这个新来的么?
也难怪,薛贤会恼羞成怒了。
王皓轩愕然道:“薛贤师兄,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再说,苏寒师兄给我们梵天圣者一脉,挣了不少圣令,是我们梵天圣者一脉的大功臣啊。”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使用灵泉的名额,能使用多长时间,这些都是根据个人获得圣令的数量来决定的么?梵天圣者一脉获得圣令再多,跟你有多大关系?”
薛贤恶狠狠的说着,也不再理会王皓轩,大步往外走去。
这一下,便是王皓轩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觉得跟着丢脸了。
好歹薛贤也是名义上的梵天圣者麾下普通弟子第一人,表现得如此小家子气,那岂不是梵天圣者一脉都跟着丢人吗?
如果不是苏寒在这里撑场面的话,他简直都觉得没脸见人。
段思雨显然是那种藏不住事的人,见到薛贤如此,段思雨脸上,也是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显然对这薛贤,也是大失所望。
王皓轩也尴尬异常,但他毕竟是薛贤的死党,也不好说什么,迟疑片刻,来到苏寒面前,抱拳道:“多谢苏寒师兄解围。”
苏寒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等王皓轩也离开之后,唐竹一双妙目,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苏寒,幽幽叹道:“思雨,把圣令都拿过来,给苏公子吧。”
段思雨皱了皱可爱的琼鼻,虽然脸上表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取过一只盘子,里面装着将近四十枚圣令。
苏寒看着这些圣令数量,也是微微点头,有了这些圣令,自己最后一两天再收集一些,赢过蚀日和南斗联盟,应该不成问题。
“如此,就多谢二位姑娘相让了。”
苏寒一拱手,显得彬彬有礼。
段思雨小脸鼓起,显然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倒是唐竹,轻轻一笑:“不必客气。只希望苏公子拿了我们的圣令,能够在圣令争夺中夺魁,不要让那两脉占得先机。”
唐竹显然也对那两脉的“合作”,感到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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