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真的深情对卫楚秀来却是负担是枷锁。
她在耶律真刚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以前他虽然是把营帐让出了给卓玛但最起码没在她这里打地铺过。
况且她也没想到耶律真会这么疯狂毕竟他身上还有伤。
前几天她迷迷糊糊也就睡了可是今天她却睁开了眼睛平躺在床上仰头看着营帐的顶部。
这个帐篷和别的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他为了隐蔽主将的帐篷都是如此规格。
但主将的帐篷最起码要比她这里摆设舒适很多而且他那里守卫也会更森严。
他会到这里来只有一个原因。
“你非要这样么?”卫楚秀的声音缓缓响起就算还是软软的可耶律真还是听出了一丝冷意和疏离。
那是她不愿意亲近自己的征兆。
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想和耶律真保持距离或者她在单方面的远离。
可是耶律真总是能找出很多中理由靠近她偶尔无赖更多的时候却是强势。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没有因为卫楚秀的质问就离开反而是闭着眼睛尽力忽略卫楚秀的冷漠轻声:“听你当初随着容辰征战的时候就是睡在他的营帐中的。”
卫楚秀是个女人在满是男人的军营中生活很不方便。
而她本身同宁王妃的关系好容辰又是慕泽的至交好友加上卫楚秋还拜托了容辰卫楚秀便成为了容辰的副将。
为了不让她和那些男人们睡在一起容辰就让她在自己的营帐中留守。
更多的耶律真就查不到了。再这也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孤男寡女还睡在一顶帐篷中当时军营中的人都把他们两个当成一对儿。
那容辰到底和卫楚秀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
耶律真没有得到过卫楚秀可是他仍旧忍受不了曾经有个男人可以那么亲近她触摸她亲吻她做更亲密的事情。
现在他出了这些心中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这颗石头早晚都是要放下的。容辰已经是往事了对秀秀和自己来都是。
谁知道因为耶律真的一句话卫楚秀也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容辰是个很尽职的主将怎么可能在军营中做出什么违背军规的事情?
一直到那天他们被困在城墙上容辰才承认对自己的感情。
自己跟着打仗名声早就坏了其实她当时回京就意识到除了容辰她谁都嫁不了也不想嫁。
爹娘为难她不过是希望风言风语过去后她能选个安稳的慕阙一派的人罢了。
哪里会料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但是她想起来是一回事耶律真起来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卫楚秀的态度一点软化都没有依旧是冷冷地问:“那你是想效仿他么?其实当初我睡在他的营帐中就是在床上而他在我的床下打地铺。”
耶律真听了这话转头看了她一眼心情不由得欣喜起来。
太好了这么来容辰当时真的是什么都没对卫楚秀做?
谁知道卫楚秀却自然地:“我心疼容将军劝过他几次让他也到床上睡但是他没同意。”
那话语中的遗憾和惋惜藏都藏不住耶律真不由得苦笑起来。
卫楚秀还真是明白自己最不想听的是什么。
“那你呢?你现在就非要用这种话语来伤害我么?”
耶律真眼神越加清冷可那更深处确实割舍不断的情意。
卫楚秀尽力不去看他毕竟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于是她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和耶律真:“你执意要睡在这里我也不能阻止你。但是耶律真你和容辰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我以为我之前已经把话得够清楚了。”
耶律真刚刚还是躺着听了卫楚秀的话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可卫楚秀躺床上连眼皮都没睁开。左右耶律真做什么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还以为自己都把话的那么难听了而且为了刺激他还有些轻贱自己的意味在里面他肯定一气之下会离开。
谁能想到耶律真只是咬了咬牙又重新躺了下来。
“你尽管这些伤我心的话但秀秀你现在就在我身边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你的言辞或许很犀利字字都能戳在我的心尖上我和几个王子争斗了这么多年暗中的倾轧见过了这么多你还是第一次能让我情绪起伏这么大的。可是秀秀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会这么放弃那你也太瞧我了。我一定会亲手打败容辰给你看你不要再想回到他身边。”
卫楚秀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营帐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明明身边还有人但是卫楚秀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起身了。到了西北这么长时间她也没忘记每天练功和射箭。
况且之前在路上她损失的羽箭都没有补充这天她决定早些做好。
本以为她醒的就够早了再一看身边地铺已经被收了起来耶律真也不见了人影。
而在原地地铺的位置却放着一套铠甲。卫楚秀的眼睛一亮拿过来比量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尺寸
卫楚秀高兴坏了当即就换上了。
果然在军营中她还是穿着铠甲更有安全感。
因为她是个女子身子比男人要纤细很多所以铠甲很贴合她的身体并且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又轻便强度又大。
在西北能打造出这样铠甲的恐怕也只有王庭的铁匠。不用这铠甲定是耶律真给自己准备的。
于是等卫楚秀穿好铠甲后她盯着那铠甲许久才走出了营帐。
在边疆她用的最顺手的是长枪不过这次她没提着枪而是先找了找卓玛。
卓玛昨天晚上依旧是睡在耶律真的营帐中不过耶律真明显不放心她还找了两个男人在营帐中站岗所以卓玛今日精神也不太好。
看到卫楚秀的时候她甚至还幽怨地想要是王子妃能和殿下睡去主将营帐就好了她也不用每天都这么辛苦了。
卓玛给卫楚秀打了水还给她端了早饭过来。卫楚秀也注意到卓玛没有精神头可是她却没有心软。
如果自己心软了那就是让耶律真更靠近自己了。她不能委屈自己就只能委屈别人了。
可纵然心中是这么想卫楚秀还是觉得对不住卓玛于是招呼她和自己一起吃饭并且告诉她一会儿她就教卓玛做羽箭。
卓玛马上高兴起来吃东西都很快生怕被卫楚秀落下她就不带自己了。
一起用过早饭卓玛在收拾桌子的时候还同卫楚秀:“主子殿下一早上就回营帐找几个副将议事了这战事恐怕马上就要打了。”
卫楚秀的脸色僵了一下。她和卓玛的立场不同平素能不和她谈论这些事都是不谈论的。
过了许久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咱们还是快点去做羽箭吧。”
卓玛有些失落。主子难道就没长心吗?殿下对她的情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卫楚秀尽量忽视了卓玛的目光然后带着她找了材料就要去做羽箭。
谁知道她原本是想离主将营帐远一点儿可是耶律真却派人来叫她过去。
卫楚秀下意识就是拒绝毕竟西北的人谁也不信任她不是么?
就耶律真的贴身侍卫朵颜云现在还对自己给容辰送信的事心怀芥蒂呢。
耶律真看不出来自己是在避嫌?他们的那些战报真的要被自己听去?
纵然她婉拒了传令的士兵态度还是很强硬:“王子妃这是殿下的意思您请。”
卫楚秀没办法只能和卓玛拐道去了耶律真的营帐。
果然这营帐中除了他还有其他几个副将因为耶律真和卫楚秀是后赶来和他们汇合的有不少人卫楚秀都是第一次见。
耶律真此刻也穿着铠甲身后的披风垂在地上。而卫楚秀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身上的铠甲料子和自己这个是一样的。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在其他人戒备的目光中没有往里面走。
耶律真看到她则是温柔地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你们是要做羽箭么?就在那里做吧我们还要一段时间才结束。”
卫楚秀很想拒绝他毕竟朵颜云的目光都像是刀子一样扎过来了。
来这个朵颜云总觉得卫楚秀会是致命的毒药杀死他们的殿下。
可殿下就是执迷不悟非要在身边养这么一匹狼。
“快一点。”耶律着对她勾手:“我们还要继续商议大家都没吃早饭呢。”
卫楚秀知道再纠|缠下去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再了耶律真自己都不在意情报被人听了去那自己在意什么?
于是她坦坦荡荡地走到了椅子边不过她没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把材料都放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