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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沉浸在父亲暴毙的伤痛里还未回过神来,便是听说了自己名声受辱的消息,一时间气愤难当,可也就是这时候原本与白家有合作的几个商户忽然断绝了与白家的合作,只说是白家若是落在白雪这等作风不正,有伤风化的女子手中,早晚得连累他们都破产,所以便是中断了这些合作。
那时候的白雪一心里只做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闺阁女子,所以哪里会懂这些商场上的事情?是以只能去请教即将成为她夫君的那人,可也正是这时候,她将白家的家业一点点的交到了他的手上。
最后那人得了白家的财产却是立即翻脸不认人,不仅将她赶出了白家,更是一点不顾及这许多年白家于他的养育之恩叫人半路上掳了她,将她卖进了那下九流的勾栏院之中,只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平平静静的回答,可文曲却从他家主子的这平静语气当中听出了切齿的味道,他想,但愿是他想多了吧,不然……
“是。”文曲退身出去,却在门口遇上了一道残影,他心头一惊,再抬头时便只见的一抹绯红划出一道流光般的痕迹转瞬没了踪影。
……
“留君斋?”听瑶光说了她查到的消息,杨广倒是颇为吃惊的。没想到这京城第一大赌坊留君斋的老板,竟然就是那位神秘的牧山先生。
“太子五年前便与这牧山先生有所往来,据说这留君斋还是因着太子的意见才得以建成的。”瑶光轻盈婉转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糯又是响起。
“五年前……?”杨广微眯了眼眸,语调拖的有点长。
记得那是一日艳阳午后,萧思尔因着早间摔碎了一个掐丝珐琅彩的茶盏被罚至厨房刷了一上午的碗,林嬷嬷说这是让她学会怎么拿捏那些易碎的东西,省的日后再摔坏其他值钱的东西。
不过无意间路过那里的时候,却瞧见堂堂柱国公的世子爷竟然也在那厨房里。
“……赚钱?”萧思尔不解的问。
“是啊,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杨勇凑在她前头的一方小凳上问她。
“嗯……要说赚钱的话,你不觉得无本买卖的赌博最赚钱了么?”萧思尔想了一下,稍后眸子一亮,似乎对此道颇感兴趣那样。
“咦……”杨勇从小接受正统教育,对于赌博这种投机倒把的手段谈不上鄙视,但也没法子毫无芥蒂的接受。
“喂喂,不要这么一副嫌弃的样子好不好?让他开赌馆又不是让他去赌博啦……”
此后萧思尔便是滔滔不绝的将开赌馆的好处与杨勇说了一遍,及至杨勇离开厨房时,整个人便已是对萧思尔的注意坚信不疑的了。
没想到,自那时起这萧思尔就与殷朔之有了联系……
想到此处,杨广面上的神色又是变得莫测起来,上一世里,杨勇虽是个性情和善的人,但骨子里却有种世家子弟的轻狂与骄奢。
在做了太子后,随着年纪的增长,地位的稳固,他的这些毛病愈发张狂难收起来,及至后来才叫他有机可乘一举夺了那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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