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短暂不能尽情的温存一番,不免有些可惜。
在床上聊了会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原来是卢建军几人生怕打扰到俩人的美好时光,所以连门都不敢敲。
“你可以先看看碟子或上聊天,我去去很就回来。”
跟陈巍交代了声,曲文穿好衣服走到大厅,这时卢建军三人都以做好了准备。
“卢哥有消息了吗?”曲文边走边问。
“刚刚收到的消息,三个绑匪暂时藏在城郊的一家私人旅馆内。”
事发之后卢建军立即发出了高额悬赏令,提供准确线索者奖十万大元,随即整个川城都动了起来,按黑道市价杀个人也不过是几万块,只是提供条线索,这钱太好赚了。
论起找人,警方虽然有天眼监视系统,但都法跟黑道上的人肉搜索能力强,从古至今但凡有住人的地方,就有人在道上混。一条条短信传出去,如同在川城布下天罗地,让三个绑匪所遁形。
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三个绑匪的行踪便被人发现。
何树文在牢里呆了几年,从里边放出来才发现,自己原来的地盘已经被别人占去,虽然原来的兄弟还给他些面子叫他一声文哥,可是待遇却今昔对比,除了一声问候很难再叫得动人。
何树文知道这是道上的规矩,人走茶凉,就像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长期不在位,那个位子也跟着长期空着。
自己又离开了太久。原来的兄弟走的走,抓的抓也没剩下几个。进来的一批年轻人只遵从自己大哥的话,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如果变回原来那样只有重召集人马。
这年头不是光说几句话,光喝两杯酒就能让人对你言听计从,想让人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就必须先有钱。
在家里憋了一段时间,何树文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个叫何权的远房亲戚在云贵那边混,是做假古玩生意的。好像混得还不错,于是四处打听查到了何权的住址。可是等他找上门去才发现何权早已被抓,就连他原来效力的造假集团都一块被剿灭。
人运气背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
何树文在何权家外聊的呆了一天却意中遇到了唐振安,正巧唐振安以前是跟何权混的,还跟他一块回过老家,所以何树文依稀记得这个人。
俩人不期而遇聊了起来,聊到自己的境遇不免有些心心相吸。英雄气短。
聊了半天从唐振安的口中得知,原来名震一时的萧远山造假集团竟然是灭在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年轻古玩商人手上,虽然政府公布的结果是由警方破获,但道上的人都知道,萧远山栽倒和一个叫曲文的年轻人不关系。
接着往下聊,何树文才知道曲文不但帮警方剿灭了萧远山集团。还创办了国内最大的古玩交易会所,据传坐拥百亿资产。
百亿资产是什么一个概念,光是听着就让人两眼放光。
因为曲文的关系自己的兄弟被抓,因为曲文的关系自己被断了一条财路,既然他这么有钱。不如找他要点,就当是对自己的补偿。
想起绑架富商。何树文不由的想到一位黑道牛人,当年连续绑了多位商界巨头,最后还绑了李超人的大儿子,直到至今提起他道上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要么不绑,要绑就绑最有钱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作最大的。
何树文一心想东山再起,要变得比原来厉害,于是就把目标锁定在曲文身上。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曲文是个懒到家了的甩手掌柜,曲翰院建立两年在会所里呆的日子用手指都可以数出来,一年到头东奔西跑,居定所,似乎要抓住曲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绑不了曲文,何树文把目标转到了曲文的家人身上,可目标才刚定下,又打听到原来跟萧远山合作的走私商人余天荣也折在了曲文手上,手下大将雷振海据传在曲文家中神秘失踪,至今生死未卜。
如此看来曲文家中一定有高人看守,想想也是,曲文这么有钱,家里怎能没有几个厉害的保镖。
既然不能从曲文身上下手,也不能从他家人下手,何树文再次把目标转到曲翰院的几位股东成员身上,听说曲文这个人十分足义气,好兄弟被绑他一定会乖乖的交钱吧。
最后何树文把目标锁定在比较好下手的赵海峰身上。
说来也巧,当何树文去踩点的时候意中发现自己原来的一个手下竟然在曲翰院做工。
看到祁之山,何树文心头暗喜,算起来自己当年还是祁之山的救命恩人,找他入伙成功率一定会提高很多。
让何树文想不到的是,他被关了几年,外边的事物变了,连人心也变了,只年那个只会奉命行事的傻大个竟然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还劝自己改邪归正,踏踏实实过日子。
事后何树文生怕祁之山不再跟自己是一条心,会出卖自己,所以决定提前动手。
根据观察,赵海峰住在卢建军家,卢建军家所在的高级住宅区全天候有人看守,没有出入证不许进出。赵海峰每天过着标准的两点一线生活,家里跟会所,既然不能在他住的地方实施绑架,那只有在曲翰院外动手。
在曲翰院的停车场外接连守了几天,几人终于等到了个好机会。
可是让何树文万万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祁之山突然杀出,不但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还帮目标人物赵海峰连挡了几刀。
计划失败,何树立文三人没敢久呆,开车立即离开。从曲翰院开车到城郊只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等开到城郊收费站才发现这时到处已经拉起了封锁线。每一处关卡都有人严格把关。
最让何树文惊心的是,除了警察就连川城的混混也跟着动起,在这种情况下想出城就难了。
奈之下何树文选择弃车找个地方暂避,只要伏蛰不动,等风头过去再出城会比较容易。
在城郊小旅馆呆了大半天,连门都没出去,等到夕阳落下,月上当空。房门轻轻敲响,何树文几人惊恐不安的从睡上跳了起来。
“谁?”何树文在门内谨慎的问道。
“查身份证的。”
这个时候查身份证,一定是警方在找人,开门一定会被认出,不开门会让人起疑。
何树文朝身边的唐振安打了个眼色,随即对门外喊了一声:“等等,穿件衣服就开门。”
何树文说话的同时。唐振安已经收拾好东西,轻轻打开户,二楼离地面只有三米的高度,这点高度对三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很接连从户跳了出去。
等三人跳离开,守候在远处的赵海峰佩服的对卢建军小声说道:“还真的跑了!”
卢建军嘴角微扬,手上拿了把十字驽。淡淡道:“不跑我们还真不好下手,在这里容易被人发现,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狩猎了。”
话声落地,四道身影同时动起,如同四道黑色的闪电奔向远处的树林内。
川城不是何树文三人的地盘。离开公路不知道往那跑才能顺利出城,被逼到这个份上不由的有些恼火。过惯了城市生活并不习惯在树林中奔跑,才跑出一里地就停了下来,大气直喘。
“妈的,只要这过了这关,下一次老子连钱都不要了,直接就干死曲翰院的所有人。”
唐振安跟在旁边,同样恨声道:“文哥,你说那几个卖古玩的人怎么这么厉害,我们这边才刚离开,那边就全部动起来,感觉有个很有经验的人在全盘指挥。文哥你当初是不是查漏了些什么?”
唐振安越想越不安,如果知道卢建军从商之前是干那什么的,一定不会答应跟何树文来干这一票。
当年卢建军连毒枭,海外反叛组织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他们几个小毛贼。
接到赵海峰的电话,卢建军第一道命令就是封锁全城,把所有能调动的势力都调动起来,把川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应该没有,曲翰院的几个股东是有些能力,但还不致于做到这个程度。”
何树文也是一头的雾水,以他的能力只能查到一些表面的东西,又怎么查出卢建军和赵海峰的真实背景,国家对这些红二红三代的资料都严格保密。除非有人公布,否则谁知道国家那位领导人的子弟现在是做什么的。
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国家领导人的家人安全。
“那我们的运气还真是背,偏偏遇到个忘恩负义的孙子,文哥你原来的那个手下要是不死,以后我也要找个机会干死他,到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唐振安说道。
“哼!”何树文重哼一声:“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杀了他。当初不是我救了他,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是狗都会听主人的话,那家伙连狗都不如。”
唆——
突然间一阵破空声音在漆黑的树林中响起,随即何树文重重的摔倒在地,痛苦惨叫。
“这回可以放心了,祁之山没有做丁点对不起我们的事,确实是他救了阿峰。”
树林中慢慢走出四个人,其中两个拿着巨力极大的十字驽,远远的对着何树文三人。
“是曲翰院的人!”唐振安惊惧大叫,万万没有想到曾经要绑架的目标,现在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没错,是曲翰院的人,也是你们惹不起和不该惹的人。”卢建军说道,手指轻轻扣动,又一道寒光从十字驽上射出,唆的一下射进唐振安的准备拿枪的右手手腕。
另外一人看见何树文和唐振安接连被制服,急忙跪了下去,双手高举大声求饶。
“四位大哥我错了,我瞎了狗眼。鬼迷心窍,你们就放过我一马吧。其实我就是一跟班的。”
“是吗?”卢建军微笑道,却看得对方心里发毛。
手上经常见血的人,不把杀人当一回事,当他们要杀人的时候有时会这么笑起。
果然当卢建军说完,左手突然抬起,在俩人之间画出一道美丽的银光弧线,随即一道如同啸声的凄迷声音传出。
这其实是人的气管被利器割破,体内的气从喉咙传出的声音。
卢建军的冷血决然吓坏了何树文和唐振安俩人。
唐振安惊恐万状的看着四人。这些人都是商人啊,惜命如金的商人,这些人平时不都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不受半点伤害,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变成了密林中的杀神,出手如此狠辣,动作和眼神像是在宰杀禽畜。
唐振安在道上混了多年,知道这种眼神只有手上沾过数人血的人才会有。
看着卢建军不由的全身颤抖。连心一块。
没错他害怕,怕到连身体都动不了,第一次知道死神降临是什么感觉。
“阿文。”卢建军把刀子扔给曲文,他知道曲文也没杀过人,虽然杀人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知道这种事只要有了一次。人就会得不同,胆子最少会是从前的几倍。
要论打架曲文绝不含糊,不像电影中要说一大堆废话,总是先打了再说,下手又又狠。总是打到对方永远忘不了自己为止。
可是杀人——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过人,打群架时往往打红了眼。拿着刀子往人身上砍,根本不会留手,或许会在那时意杀过一两个。但错杀和直接杀是两码事,没有做过的人心中总不免有些惧意。
接过刀子,曲文定定站了好一会,持刀的手抓紧又松开,松开又抓紧,迟迟没动手。
“阿文,速战速决。”卢建军在旁边催促道,他是从战场走下来的人,知道头一次杀人的心情,自己头一回也是这样,只不过经过训练要显得比曲文镇定许多,到了后来杀人也就是说句话的事。在战场上一个手雷过去,谁知道***会死多少人。
华夏的老百姓都以为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却不知道边界有多少暗涌,两国擦枪走火是经常的事情。特别是到战火纷飞的非洲国家执行维和任务,免不了会遇到恶战,只是联合国方面为了保持维和部队的声誉,从未对外公布。
“你还有什么遗言。”曲文还是有些紧张,跟电视中的情节问了一句。
“我……,我不想死。”唐振安苦求道。
“不行,我答应了兄弟只能给你们一个痛。”曲文硬声说道,咬着牙唰的一下扬起手。
他是个玩刀的高手,刀子在他手中就像他的手指一样灵活,在扬手的一瞬间,唐振安的咽喉也传出一道动听的气流声,随即一道温热的液体从唐振安喉管飞溅喷出。
看着唐振安倒地,曲文心中微微喘了一口气,有丝紧张又有几分兴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这么嗜血,杀人的瞬间竟然会有兴奋的感觉。
同样看着唐振安倒地,何树文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身前的这几个人铁了心不会留活口。
知道自己必死疑,心中惧意竟然全消,高声哈哈笑起:“来吧也给我一个痛,老子要是皱一皱头眉就不是男人。”
卢建军像是一个专教坏小孩子的坏叔叔,从腰间另外拿出把刀递给赵海峰。
“阿峰这刀由你来。”
“卢哥。”赵海峰不是曲文,别说是杀人,他连打架都没打过几次,从小生活在温室般的环境里,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要拿刀杀人的一天。
杀人可是犯法的啊!
赵海峰一家都在执法部门,如今自己要做犯法的事不免会有些抵触。
“去吧,他这种人不死以后还会害多的人,杀了他一个等于救了数好人。”卢建军说道。
看着赵海峰的表情,谢单走上前,小声问道:“卢哥要不让我来。”
“不行,阿峰如果还是原来的古玩鉴定师,大可不必这么做,他现在是身家过亿的富商,身上一点霸气都没有,以后怎么在商界立足。而且这事怨不了我们,要怪就怪这些家伙不长眼睁,想想祁之山,他可是为了你挡了这家伙的三刀,如果祁之山顶不过去,那你会不会帮他报仇。”
卢建军不想多等,把这三人宰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掩埋痕迹又让三人的尸体出现在大众眼前,自己还不会被人怀疑。
“我……”赵海峰闭起眼睛,大吼一声拿着刀往何树文身上扎去。
可惜这家伙胆子太小,又不善于用刀,连杀人都是用最笨挫的方法,乱往何树文身上捅,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人放倒,自己也弄了一身的血。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何树文,曲文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给你个痛,是这家伙的手法太差,你如果不服气直接找他好了。”
赵海峰听见吓得脸都绿了,大骂道:“不带这么吓人的,我说了我不想动手,你们偏要我……”
卢建军走到旁边,攀住赵海峰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没事了,你和阿单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哥们几个一起去看之山,那家伙信得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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