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回来了!”
穆苍抬头看向空中,一道剑光迫近,轰然落在修心苑中,剑身发出几声痛苦地哀鸣,咔擦断成两截!
“这破剑,有功夫还得找老胡弄个百八十把!”
徐夫子嘀咕着,丝毫不顾一旁王守明姚元振两人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的神情,穆苍在心中替这把飞剑默哀了片刻,笑着迎了上来。
“师傅辛苦了!师傅您老人家神威盖世,定是大胜而归!”
听到穆苍拍马屁,徐夫子大嘴一咧,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就吴三磊那小子,别的不说,我一只手就把他打的爬不起来!”
“那是那是!师傅乃神人!对了师傅,咱们阳天院是不是有规定,紫衣弟子以上才能够有侍从?”
穆苍趁热打铁,趁着徐夫子心情正好的时候,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好像有这么个说法吧!不过呢,一般紫衣弟子都很高傲,专心修道,很少有人弄什么侍从。”
徐夫子想了想说道,虽说有这个规矩,但是还真没几个人收什么侍从,即便是有,那也是弟子中的佼佼者,比如凌骁,就有四名侍从,个个都是开光后期的修为!
“照师父您的说法,入院的新生如果也是紫衣弟子,是不是也可以收侍从?”
穆苍不动声色地给徐夫子下了个套,一步步引诱他踩进来,自己这位师傅可是吃软不吃硬,刚才把他夸得飘飘然,就是为了现在。
“呃,照理来说,是这样的!不过,还从没有哪个新生仗着自己的紫衣弟子身份收侍从,如果万一一年之后的院试考核,变成了黑衣弟子,这人可就丢大了!”
“好嘞!既然师傅都同意了,那我就向您老人家介绍一下我的两位侍从,王守明,姚元振!”
穆苍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冲着躲在角落忐忑不安的两人招了招手,等两人来到近前时,将他们推到了徐夫子的跟前。
“恩,恩?恩?你说什么?侍从?这是你的侍从?你个小兔崽子,你真以为自己是紫衣弟子了啊!”
徐夫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顺着穆苍的话嗯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对劲,怪眼圆睁,瞪着穆苍,伸出足有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怒斥道。
“师傅,您不是说紫衣弟子就行吗?那我现在不就是紫衣弟子吗?”
穆苍特意拿出来紫螭袖,有模有样地穿在身上,昂首挺胸,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架势,气的徐夫子火冒三丈!
“你他娘的!油嘴滑舌,还真是个人才!怎么,出去一年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不?老子今天都给你掰了去!”
徐夫子火爆脾气又上来了,撸起袖子就要收拾穆苍,哪曾想以往都是边躲边逃的穆苍,不但没有撒腿就跑,反倒是往前凑上了几步!
“来来来!你打啊!反正话都是你说的,怎么都是我错!打死我吧!”
“嘿!你个小王八蛋!我,我,……你倒是跑啊!”
徐夫子气的手都哆嗦,心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做徒弟,抡起巴掌,又放了下来,见穆苍连动都不动,心想这回他是打定主意了。
“唉!行吧!由着你折腾吧!到时候被人打的哭爹喊娘,可别来找我!”
徐夫子长叹一声,无奈道,反正也没坏了规矩,只不过太过张扬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小子以后有苦头吃了!
“多谢师傅!您放心,我不会给您丢人的!”
穆苍喜上眉梢,刚要离开,徐夫子喊住了他,拿出一个酒壶,让他喝上几口,说是有益于伤势恢复。
穆苍没有丝毫怀疑,大口灌了进去,根本没注意到徐夫子嘴角的阴笑,这酒乃是他平时无事调制出来解闷的。
若实没有踏入境界后期,喝了这酒,一点事都没有,可若是步入境界后期的修为,比如筑基后期,喝了之后,很有可能会引来劫雷!
“嘿嘿!小子!之前我就发现,你早就达到了筑基后期的顶峰,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到穆苍喝完之后,徐夫子飞速拿出灵石,在院子中布下一个聚灵阵,让穆苍站在中间,至于王守明姚元振两人,被他打发到了一边。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聚灵阵跟别人不太一样呢?莫非是帮我疗伤用的?”
穆苍还在纳闷,聚灵阵并没有什么难度,算是最基础的阵法一种,可是徐夫子布下更加复杂,穆苍的心里蓦然升起些许不安。
“轰隆!”
修心苑的上空,突兀响起一声闷响,穆苍抬头看时,发现大片地乌云已经聚集了过来,隐约有闷雷声响起!
“我靠!这不是劫雷吗?谁要渡劫啊?师傅,师傅,师傅!”
穆苍再回头看,发现徐夫子已经退到屋里面,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美滋滋地看着他,王守明姚元振两人已经躲到了修心苑门外,往里面探头看着。
“乖徒儿,想要保持你的紫衣弟子身份,最好的方法就是踏进开光期!师傅只能帮你到这了!”
徐夫子提着小酒壶,抿了一下口,眯起双眼,笑眯眯地说着,没有丁点愧疚,反倒是颇为自豪。
“哎哎哎!徐胖子!你敢阴老子!”
穆苍气的破口大骂,离开江北府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该渡劫进入开光期了,可是出于谨慎,他准备回到阳天院准备妥当之后再渡劫。
谁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师傅,一转眼就把自己置于天雷之下,自己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放心!有我在,保你平安渡劫!你就给老子安安心心对抗天雷!”
徐夫子说的极为轻松,丝毫没有紧张,有他这句话,穆苍也逐渐定下心神,盘膝坐在地上抓紧时间调整气息。
“哼!老子最看不起那些去劫山渡劫的,借助外力,根基不稳,一个个胆小如鼠,意志不坚,怎么可能修得大道?”
“真正的修士,就是要逆天而行!任你天劫浩荡,我自岿然不灭!天雷又如何?纵然千百道,能耐我何?”
徐夫子低声自言自语道,看似是自己唠叨,可声音却传到了穆苍的耳中,连王守明姚元振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