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霭霭,一块土板漂浮空中。
听完女人的要求,司权感觉心中一个呐喊叫他快答应。然而,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对不起,有些责任我注定一生不能抛下。”
“不用解释,好了,放我下来。”
“别动,快要碎了。”
“放不放?”
“好,我放,你先别动。”
司权轻轻将上官清寒放下,土块似乎摇摇欲碎,两人一动不动,忐忑不安中,终究还是没有崩裂。
“我的面纱呢?”
司权哑然,刚才不小心已将其扔下,思绪一转,又从怀中掏出一张。
“这也是你的,将就一下。”
看到对方一直带着自己贴身之物,上官清寒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忽然发现对方怀中彩色一角,不像是男子该有,一把扯出,果然是女人家的香包。
“这是谁的?”
“这是”
“是那妖女的?”
“呵呵,好像是吧,娘子真厉害,这都猜得到。”
“整天用这香包装着害人的毒药,我岂会不知,被她害得还不够,你还留着干嘛?”
上官清寒随手将香包扔下,司权也不可惜,经历了这次,他知道自己跟司徒影算是不可能了。
“清寒娘子,那我们以后算是正常夫妻了吧?”
“当然,只要你跟其他女人断绝关系,否则永远别想碰我。”
“那些已经有关系的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些?姓司的,除了柳梦你还有其他女人?真是够混蛋的!”
上官清寒愤怒之下内力流转,土块裂缝弥漫,发现时后悔已经来不及。
土块轰然散落,最后一刻,司权仓促之下只能将女人抱在怀中,尽量用身体把她护住。
“不用你护我!”
“别动,也许能活一个!”
上官清寒芳心一颤,看向司权眼睛不再说话。
似乎下落了很久,但结果出人意料,没有激起一丝尘土,两人轻轻落在土上。
司权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往周围一看,竟是之前所在的土城。忽见一个彩色就在手边,正是司徒影的香包,也许是觉得太有缘分,趁上官清寒不注意悄悄收下。
“说了不许碰我,还不放开。”
女人正在气头上,司权当然不要触霉为好,双手摊开,等对方自己站起。
官清寒撑着司权胸膛欲言又止,察觉对方气息平稳才作罢。
“这条路我们是不是走过?”
上官清寒没有回答,轻车熟路走向一边,司权只好讪讪跟上。
“清寒娘子,刚才的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闭嘴,跟你没商量的。”
司权还要说话,又见一道人影躺在前方。两人走近,发现对方已经气绝多时。
“这又是哪派的人?”
“天德宗的”
“似乎是针对你们四大天宗的?”
说起正事,上官清寒没有再对司权冷眼相待,神色却凝重起来。
“不好说,之前人多天柔没告诉你,玄机楼查到,淮宫和南庭,实际上是天仁宗在巽州的两个秘密驻地。”
司权大感意外:“这次天仁宗缺席,难道天仁宗是故意想撇开关系?”
“他们来了一个,带来消息说天仁宗内出了事,但令更人揣测的是拜占教和齐原,他们是宋家的势力,天仁宗又跟宋家世代交好。”
“就算他们两家联手,但四大天宗不是肝胆相照的吗,怎么互相仇杀起来?”
“四大天宗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中天乾宗实力最强。这些年来,天仁宗隐约有超过之势。全大陆内,两家各种利益冲突不少,有过几次明争暗斗。”
“那倒也说得过去,天仁宗把其他势力搅进来,也不怕别人渔翁得利。”
“这不是你有资格考虑的,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司权一怔,是呀,典籍可被司徒影拿走,楼主的位置岂不是没有了?
“我说实话而已,有什么好发愣的。”
“我是在遗憾典籍寻找任务失败”
“早先警告你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
知道司权心里难受,上官清寒也再打击,转而道:“放心吧,那本书是假的。”
“嗯?”
“你以为我把你钥匙跟令牌要来干什么,早知道妖女没安好心,就先替你先把典籍取了。”
司权终于有些喜悦,更是感动,虽然上官清寒表面不说,但分明早已带入妻子角色。
“书在天雪手中,自己找她要吧。”
“清寒,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能让我抱抱你吗?”
“先考虑你自己,现在你已经身在江湖,趁司家敌人发现你之前,找些自保之力,否则到时候玄机楼跟天清宗都保不止你。”
司权一怔:“这跟你们天清宗有什么关系?”
“师傅已经老了,让我回去之后便接任宗主之位。”
司权又是一阵感动,果然是嫁出的女儿胳膊往外拐,要是上官清寒真做了宗主,天清宗岂不是被自己拉上贼船了。
“你自己开心就好,我还没沦落到让女人保护的地步。”
“随便你,但我要告诉你,能灭掉司家的势力绝不只有四大邪教,但现在任意一教都能压得你不敢露面。”
“玄机楼主的身份这么敏感,他们敢乱来?”
“幼稚,你名气越大,只不过是越暴露在敌人枪口之下。除掉你,他们有各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
司权突然觉得天仁宗的做法值得称赞,这天下要是乱了,岂不也是自己的机会?
“娘子教训的是,为夫一定奋发图强,争取不被别人蚂蚁一般捏死。”
对于司权的作怪,上官清寒没有理会,辨认着方向赶路,多处土墙上都有打斗留下的痕迹,尸体也不时遇到。
“死者都是四大宗的人,看来对方的目标显然是你们。”
“既然玄机楼能摆脱嫌疑,等会你就别出手,你的敌人已经够多了,省得又惹上没必要的。”
“好,只要他们不对你出手。”
上官清寒知道这不可能,想想也不再劝。小时候的经历告诉她,好妻子在决定上支持自己的丈夫就是。
两人又走了不远,终于听到有人在打斗,快速赶近,发现竟然是柳谦玉一行人。
对方是淮宫和拜占教的人,总共九名。柳谦玉一人便杀得其中三人毫无还手之力,五名手下跟其他六人势均力敌。
战圈拉得很大,一条大街满是身影穿梭,尘土弥漫,却是沾不了他们衣裳。
发现司权想要上前,上官清寒一把拉住。
“不用出手,柳谦玉也不是好人。”
“我知道,他是神冥教的人,我是去帮另一边的。”
“神冥教?不是玉柳山庄的人吗?”
司权可还不敢说是素儿告诉自己的,于是道:“这事小梦知道,等过后你问她。”
看三人在柳谦玉手中危机重重,司权拔出长剑就要帮忙,发现只要残缺的半截。
“用我的吧!”
司权顺手接过,轻飘飘的,像是没重量一般。剑身通明如玉,散发丝丝寒光。也不管称不称手,司权瞄准柳谦玉身后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