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涧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探花郎?探花郎又如何!如今我要他死,他就给我死在这儿!嘿嘿,你也别急,一会儿就来伺候你!”
周兄被吓的浑身,只恨不得跟许兄一样一起昏过去才好,也不用面对如此凶神恶煞之人。
那探花郎此刻被安清涧掐着脖子,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又被安清涧下狠手揍了几拳,眼看着就要,安清涧将他扔在地上,脚踩在他的脸上。
恶狠狠的说道:“说啊!继续说啊!你不是可能说了吗!给本少爷继续说啊!”
可怜那探花郎硬生生的气出不去,已经死了过去,但是安清涧还没有发现,于是安清涧收了脚,就朝着周兄走过去,对着周兄一阵拳打脚踢。
可谓是打的他娘都认不出他了!了心中的郁结之气,安清涧心中舒爽,推门就走了,还将门关上了。
直到出了酒楼,清风拂面,安清涧这才清醒了许多,还未等安清涧感叹一番,就听到店小二尖叫着嗓子大声喊到:“来人啊,去报官啊!叫大夫!探花郎死了!”
听到小二的这一嗓子,安清涧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下慌乱了起来,连忙跑到家里将房门关上。
躲在房里的安清涧此时冷汗已经溻后背的衣服,怎么办,怎么办!出大事了!他把探花郎打死了!他要赔命的!
安清涧吓得缩成一团,将自己藏进了床底。
安沁贯一听下人禀报说公子回府了,但是一回府就回了自己房间,怎么也不出来就有些纳闷,然后起身去安清涧院子里看看他。
安沁贯拍了好几声门都没人应声,就推门而入,在屋子里环顾一圈也没有发现安清涧的踪迹,皱了皱眉头,心想那小子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正想离开,却听到一阵抽气声从床底传来,伴随着还有那刺鼻的酒气。
安沁贯趴在地上将安清钰从床底拉了出来,这等没皮没脸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让下人知道。
将安清涧整个拉出来之后,安沁贯这才发现,安清涧整个人都湿透了,一摸,全是冷汗,连忙将安清涧放在。
心中想问安清涧,但是无奈安清涧已经昏睡过去,安沁贯也只好作罢,等他醒来再说。
安沁贯命人抬进来一桶热水,让侍卫抱着安清钰进去,叫来家奴给安清涧洗了澡,擦了身子,又换了床铺,这才让安清钰清清爽爽的睡下,自己去了书房。
安清涧心中有事,怎么可能睡得太死,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就醒来了。双眼红的跟流血一样,吓坏了进来服侍的奴才。
安清涧此时是片刻都不敢做,连忙立刻跑到了安沁贯的书房里。
安沁贯见他进来了,也不说话,就问道:“涧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的眼睛也那般红?”
安清涧却哆哆嗦嗦的说道:“爹,爹我打死了人!爹,怎么办!安清钰肯定不会帮我,爹怎么办!”
安清涧留了一个心眼儿,他没有说他打死的人是当朝探花郎,若是说了,怕是爹爹去求谁都没有办法。
安沁贯闻言大吃一惊,差点拿手边的砚台朝着安清钰砸过去,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啊!
罢了罢了,安清钰定然不会帮涧儿的,他就只能拉下老脸去求如儿了。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准备去慕容府。
安清涧见爹爹要准备出府,就问道:“爹爹这是去哪儿?”
安沁贯白了他一眼道:“拉下为父这张老脸,让你姑姑去求求你姑丈!惹祸精,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安清涧顿时心中不知作何感受,他犯得错误,要让父亲来给他善后。唉!
安沁贯急急忙忙来了慕容府,说要见安沁如,老夫人就算在不愿意,也不能阻挠人家兄妹见面。
于是就让安沁贯去了安沁如的院子里。
安沁如一看哥哥如此焦急的神情,忙问道:“哥哥何事如此慌张?快坐下谈,杜嬷嬷,准备茶水。”
杜嬷嬷先给安沁贯倒了杯茶水,安沁贯抿了一口不烫,就一饮而尽。让其他下人都退下,身边只留着杜嬷嬷侍候。
然后才说道:“如儿,这次算哥哥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涧儿。”
一听哥哥竟然用上求这个字眼,安沁如就有些明了了,怕是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不过那又怎样,涧儿是她二房一脉唯一的长子,是她二房的啊!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啊!
安沁如点了点头,说道:“哥哥你说。我定会帮涧儿的,毕竟我是他亲姑姑啊!”
安沁贯见安沁如点头,这才说道:“涧儿他醉酒,打死了一人,涧儿怕是上头了,平日里涧儿也不是这般不讲礼数之人。”
安沁如闻言撇了撇嘴角,她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打死一个贫民吗?至于那么胆战心惊吗?哥哥这般胆小,如何能成大事?
安沁贯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涧儿一向无法无天,什么时候这么怕过,想必他打死那人,定然不是一般人。不过安沁贯在安沁如面前并没有说破。
安沁贯留了个心眼儿,若是不说破,如儿说不定求求慕容景还能办成事,若是说破了,慕容景怕是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吧。
安沁如点点头,便是她会帮安清涧办这件事,让安沁贯不要太过担心了。
安沁如又说道:“哥哥,此时万不可让安清钰那小子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只怕不仅不会帮忙,还会落井下石!”
安沁贯点点头,他差点脑子一热去求了安清钰,还是如儿看的明白,他们害死了安沁岩,安清钰那小子巴不得他们死呢,又怎么会帮涧儿!
知晓安沁如会帮忙,安沁贯松了一口气,匆匆告辞了,他要回府把那孽子关起来好好收拾上一顿。
京城府衙接到报案,但是一看这人,大吃一惊,当朝探花郎惨死,随行一起的两名学子一个晕了过去,一个被打成重伤。
凶手是谁不得而知,现在只盼着活下来的这两个赶紧醒了,好查找凶手。
因为死的是探花郎,所以这件事情是交由大理寺办的,大理寺修书一封给沧州巡抚,告诉他他儿子意外逝世的消息。
然后让人将那两名学子天牢里,好生伺候,等二人醒了再审问一番。
那许兄先醒了,醒来后得知探花郎被人打死了也是大惊,但是他说那凶手一进来拍了桌子他就被吓昏过去了,他只看到那凶手一面。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审问的人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因为那姓周的伤了,探花郎死了,同行三人中,唯有他安好无恙。这太让人怀疑了,于是又把他关在牢里了。
过了两三个时辰,周兄也醒了,只不过他伤的重,两个手腕都肿了,嗓子也说不出来话,有人问他什么,他就只好啊啊的,审问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问了大夫,大夫说周兄这嗓子若是好了,那也得两个多月,众人一听两个多月,这哪成啊!不说两个多月凶手都不知道跑哪国去了,单单是皇上也忍不了两个多月啊!
突然,有人想到了:“你们说,我们把那姓许的叫过来,能明白他说的意思不,好歹那姓许的不是说他见过凶手一面吗?”
众人一听,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就把许兄从牢里放了出来,带到给周兄治病的房间里。
许兄一看到周兄这幅模样,大吃一惊,悲从中来,若不是他早昏了过去,怕是如今变成这样的也有他!
许兄问道:“周兄,可是凶手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你就点点头。”
周兄闻言点了点头,审问的人点了点头,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
于是就说道:“姓周的,我们问你就点点头,不知道你就摇摇头,明白了没。”
周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审问的又问道:“那日就你们三人?姓许的在凶手进屋拍了桌子后就吓晕了过去可对?”
周兄点点头,他当时恨不得和许兄一同昏了过去。
审问的拿笔记下,原来姓许的说的没错,果然是因为早早昏了过去才逃过了一劫。然后又问道:“凶手你可认识?”
周兄点点头又摇摇头,审问的看不明白,就问许兄他这是什么意思。
许兄又问了一遍,周兄还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许兄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周兄,你可知道他?”
周兄点点头,许兄又问道:“那周兄可是不认识他?未曾与之结交过?”
周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审问的连忙在一旁记下。
许兄忍不住问道:“那凶手到底是何人?”
周兄激动的在躺在啊啊的叫唤着,许兄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了,却被周兄肿着的手抓住衣角,许兄道:“周兄,你别急,贤弟仔细想想。定不会让凶手逍遥天下的!”
说着就搬来凳子坐在周兄的床前。审问的也没多说什么,既然姓许的不是凶手,说不定还能帮忙抓住凶手,那么让他放肆一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