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面带笑意,俊朗不凡的脸上英姿勃发,左右握着银光闪闪的剑鞘,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着不平凡的光芒。
诸葛刑云起身迎了上去,先是微微拱手抱拳,才笑容满面地道:“诸葛刑云,见过宋师兄。”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才侃侃笑道:“诸葛小师弟慧眼如炬啊,怎么一眼便认出是我了?”
诸葛刑云连忙将二人请入梧桐居,倒了茶水之后才笑道:“宋师兄乃昆仑山天之骄子,浑身散发着非同一般的光彩。”
宋黎倒是被恭维的稍稍一愣,随即喝了口茶才摇头轻笑:“想不到小师弟这一张嘴,倒是招人欢喜。”
一旁的林泇瑶却轻“哼”一声,不忘泼了一盆冷水:“就只剩这一张嘴皮子了。”
诸葛刑云瞪了她一眼,也不屑与之计较,才套着近乎道:“听林师姐说宋师兄下山历练,师弟早想拜见却苦于没有机会,宋师兄什么时候回山的?”
宋黎放下茶杯,笑着道:“一早回山的,先是拜见了师傅,就想着来瞧瞧你这新入门的小师弟。”
诸葛刑云一副受宠若惊地惊楞一下,再次拱手抱拳:“承蒙宋师兄厚爱,这历练可一切顺利?”
宋黎似是稍有犹豫,脸上也显出一丝的愁色,叹息一声:“路径风波镇,遇见邪教作祟,但也都一切顺利。”
“邪教作祟?”诸葛刑云微微蹙眉,凝神道:“是不是那玉神宫又出来作乱了?”
宋黎点了点头,却皱起了眉头,问:“小师弟刚入山门不久,就知道了玉神宫?”
据说玉神宫里乃魔教余孽,时常祸乱百姓,诸葛刑云早在天上剑宗就有所耳闻,如今语言不慎,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曾被罚下山储量吗,也就道听途说了一些。”
宋黎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并没过多的怀疑,接着道:“魔教死灰复燃蠢蠢欲动,玉神宫现在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有昆仑的众位师兄长老在,想必玉神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诸葛刑云豪情壮阔地说,确实长了昆仑山的威风。
宋黎起身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一切还得慎行,就快年度会武了,小师弟虽然入门不久,却也该参加的。”
“年度会武?”诸葛刑云还是头一次听说,长大了嘴巴指着自己问:“我也要参加?”
宋黎一本正经地道:“小师弟身为昆仑弟子,又是师傅的嫡传弟子,当然得参加了,不知道小师弟的太上无极境心法修炼的怎么样了?”
提及修为令诸葛刑云有些慌乱,若非心有囫囵就当直言不讳了,可如今却不得不故作失意之色,尴尬地笑道:“停滞在第二层,不过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宋黎却是点了点头,道:“小师弟也不必沮丧,太上无极境乃师祖世代相传,其深奥妙绝需要慢慢领悟,师兄可是用了足足半年时间才突破第二层,所以啊,不用心急。”
“半年?”诸葛刑云心里嘀咕着:“宋师兄竟然用了半年?他可是天纵英才啊,为什么我才用了区区四个月,就突破了第三层?”
宋黎见诸葛刑云一脸懵逼,以为他是丧失了耐心,才安慰道:“小师弟,切不可急躁,修炼一途要循序渐进。”
诸葛刑云长长吐出一口气,为了不让他起疑,才点头道:“师兄教训的是。”
等到他二人离开之后,诸葛刑云才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能够如此快的突破,自然不是天赋高过宋黎,难道真如独孤烨所说,传下来的太上无极境都是有所篡改或遗漏?
“现在你可相信了?”独孤烨不知何时出现在诸葛刑云身边,一如既往地那副德行,黑衣洒脱酒不离手。
诸葛刑云越来越觉得他神秘莫测,虽然如此却没有伤害过自己,倒也不存在有过多的恐惧,眨了眨眼睛道:“你竟然这么厉害,是不是可以传授一些功法给我?”
独孤烨歪着脑袋想了想,却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行。”
诸葛刑云翻了个白眼,想着接下来的年度会武,没有功法施展不出其威力,整个人也都焉了。
“大不了使用万剑朝宗。”诸葛刑云突然眼睛一亮,朝着独孤烨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独孤烨却是悠哉悠哉地坐了下去,半晌才盯着诸葛刑云道:“你就不怕露了身份?”
诸葛刑云内心虽然泛着嘀咕,嘴上却强硬地道:“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被逐出山门,十八年又是条好汉。”
独孤烨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你去玉珠峰的藏经阁,找到一本烈焰真决的秘籍,它适合你体内的热疾。”
诸葛刑云闻言马不停蹄地下了玉虚峰,直奔玉珠峰藏经阁,到了门口却被看护藏经阁的长老给拦住:“可有手令?”
“手令?”诸葛刑云一头雾水,没想到进入藏经阁还需要手令,顿时尴尬地笑了笑:“长老,这个还需要手令啊?”
看守藏经阁的长老叫程一峰,是掌门师尊最年幼的一名师弟,可面色却比紫阳真人衰老憔悴的多,看上去也得一百来岁了,还有些老眼昏花。
程一峰睁大了眼睛却也只能瞅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靠近些才勉强看清楚,皱起眉头道:“当然需要手令了,怎么没见过你?”
诸葛刑云咧嘴笑了笑,道:“玉虚峰弟子诸葛刑云,拜见长老。”
程一峰细细打量了诸葛刑云几眼,才皱眉道:“你就是师兄新收的小徒弟?”
诸葛刑云点头笑道:“是的,想不到长老也有所耳闻啊?”
程一峰吹胡子瞪眼,有些不高兴地道:“老头子负责看守藏经阁,虽然很少走动,但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怎会不知道?”
诸葛刑云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受到长辈斥责也不便反驳,只能讨了个无趣。
程一峰倒不显吝啬,转眼就扫去了一脸雾霾,乐呵呵地道:“大师兄向来严谨,对于收徒弟更为苛刻,想不到这把年纪还能收个小徒弟,算是你小子的福分了,进去吧。”
诸葛刑云微微一愣,问道:“长老,不是需要师尊手令的吗?”
程一峰眯着的眼睛翻了翻,道:“你可是师尊徒弟,跟你要手令不怕大师兄怪罪?赶紧滚进去。”
诸葛刑云微微耸肩,然后一溜烟进了藏金阁,对于里面如山似海的经书典籍,倒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去翻找。
藏经阁内自然还有别的师兄,看到诸葛刑云时也少不了指指点点,对于他们的非议,诸葛刑云也只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能够一跃成为掌门师尊座下弟子,又没有什么特殊天赋,也难怪别人会眼红嫉妒恨,算起来诸葛刑云确实撞了好运,能够踏足玉虚峰,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咦,这不是诸葛小师弟吗?怎么不在玉虚峰藏经阁挑选上乘功法,倒是跑来玉珠峰了?”恰逢陆道友出现,阴阳怪气地针锋相对。
诸葛刑云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躲开,一心寻找起烈焰真决。
只是陆道友不肯放过,过来挡住诸葛刑云的去路,冷笑一声:“别以为身为掌门师尊的徒弟就了不起了,回答师兄的问话这是基本的礼貌跟规矩。”
诸葛刑云不想跟他纠缠,也不屑与他说话,本想绕道而行,却被陆道友来来回回挡住几次,诸葛刑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道:“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是狗呢?”陆道友还没见过如此蛮横的新人,即便是掌门师尊的徒弟,也决心要给点教训。
诸葛刑云却没将他放在眼里,笑着道:“谁挡路就骂谁。”
当着众多师兄弟面前被一个新人这般挑衅,陆道友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揪住诸葛刑云的衣领,怒道:“今日不见点血,日后还怎么混?”
诸葛刑云一把握住陆道友的手,悄声道:“来横的我奉陪,但事情闹大,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该藏不住了。”
陆道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诸葛刑云生吞了,却也有所顾忌。
他正寻思着该如何收场的时候,程一峰站了出来:“这里是藏经阁,要是想比划外面去,地方大施展的开。”
陆道友虽然嚣张跋扈,在长老面前也不敢放肆,不甘不愿地松开了手,道:“有种出去比划比划。”
诸葛刑云整了下衣衫,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翻找着典籍,
陆道友气的拳头“咯嘣”作响,却又不敢在藏经阁放肆,进退两难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小跟班说道:“陆师兄,先忍一忍,等年度会武再教训他也不迟。”
“今天算你小子走运,咱们走着瞧。”陆道友终于学会了就坡下驴,带着一群人愤然离去。
“年轻人火气就是旺。”程一峰摇头轻叹,见眼下无人还不忘提醒一句:“你啊日后恐怕不好过咯。”
诸葛刑云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还是得谢谢长老解围。”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程一峰听来却是微微一愣,瞅着诸葛刑云寻思半晌,才豁然笑道:“真是像极了。”
诸葛刑云却是挠了挠头,问:“长老,什么像极了?”
程一峰像是回想起往事,念叨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跟今日的情况差不多,你俩说的话竟然也一模一样。”
诸葛刑云对于程一峰口中的“他”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长老,您说的他是谁?”
程一峰稍作思量地摇了摇头,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希望你别走了他的老路啊!”
诸葛刑云被吊起的胃口怎么也放不下,忍不住追上去道:“长老,您倒是说说啊,话说一半您不揪心?”
程一峰回头瞧着诸葛刑云半晌,正正经经地问:“你真的想听?”
诸葛刑云的脑袋就像是磕头虫似的不住地点头,扶着程一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才急不可耐地问:“长老,您究竟说的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