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逸的手拽下来,沐之秋淡笑道:“好,我不夸云清了,你也用不着跟只雄孔雀似的上去拽屁了,知道你的动作姿态比云清还要优雅不凡,行了吧?你莫要跑上去添‘乱’哈!”
嗯?雄孔雀?拽屁?添‘乱’?这是什么话?秋儿说的是他么?他萧逸没有这么恶心好不好?
果然秋儿以前的话没错,距离产生美感,秋儿不是云清的娘子,所以如今处处都觉得云清好,自己天天腻在秋儿身边她就觉得自己拽屁添‘乱’,觉得自己是雄孔雀。噢!他是不是也该耍耍小‘性’子玩儿个离家出走什么的?
眼见萧逸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打蔫了,沐之秋心中一‘抽’,仰头便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萧逸正寻思该如何引起宝贝娘子的注意力,下巴上猛地一暖,已被宝贝娘子偷袭成功,眼睛里登时嗖嗖冒出数朵桃‘花’,想都没想便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儿?是不是现在想要?那我们提前退场好不好?为夫好久没和你一起泡鸳鸯浴了……”
沐之秋只觉天雷滚滚,立刻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好吧!她错了,怎么就忘了萧逸是个受不了丝毫撩拨极其爱幻想的人,尤其在某些方面,这厮的想象力丰富的足以杀死一头牛。
话说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啊?有没有这么没自觉‘性’这么差劲的人?人家云清在挑战高空,在以德服人,在给赛广做示范,这厮居然在想这个,连她的心疼都能被理解为‘欲’求不满,人面兽心啊有木有?
“赛广队长!该你了!”上官云清从容不迫地递上缆绳,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高洁笑容。
此时,就算赛广的脸皮再厚、再胆怯,他也不敢再存有半道上退出的心思了,更别说提出来让上官云清给他开后‘门’,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一咬牙,将缆绳捆在腰间,赛广便爬了上去。
说实话,赛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反正就凭着心头的一股傲气咬着牙闭着眼睛往上爬。等终于爬到顶的时候,赛广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卧了个槽,上官云清这是在玩儿他呢?方才上官云清只说了断桥的高度和间距,实在没说断桥的宽窄啊,若是知道这什么鸟断桥就这么揪片子大小,打死他他也不能上来是不是?这哪里是挑战自我,简直就是在玩命好不好?就算他赛广武功盖世,就算他轻功了得,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掉下去不会摔残废了。
赛广人长得跟座铁塔似的,一双脚板也大,沐之秋的两只手合在一起都没有赛广的脚宽,这座仅有一尺宽的断桥,赛广一只脚踩在上面都觉得要掉下去,如何能容纳下他的两只脚?
连脚都不能盛下,却要让他走过去,还走到断桥的中间跨过去,赛广真想扯开嗓子问问上官云清,这个神仙先生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tmd!自己手下那些兵方才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到底有没有人违规使用轻功啊?
死死抓着爬梯的铁架,赛广大气都不敢喘。突听上官云清在脚下大声喊:“赛广将军,只看前方,别往下看,你一定能过去的!”
是,别往下看,只要不往下看双脚走一条直线就能过去。理智告诉赛广,不能往下看,往下看他会掉下去,往下看他寸步难行,反正平时走路也不会是用双脚蹦着往前走,两只脚迈出去走一条直线就是了。
可是说起来多么轻巧,做起来多么难啊!走一条直接,这是哪个缺心眼儿想出来的步伐,有谁走路是走一条直线的?是打算自己把自己绊死吗?最最要命的是,他控制得了眼睛么?不往下看才怪。
越是害怕,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往下看,赛广越控制不住地往下看,不料,惊慌失措的目光却突然对上脚下那一双双仰望着他的眼睛,赛广猛地愣住了。
这些眼睛,有焦急的、有鼓励的、有期盼的,就是没有抱怨和责怪的。这些都是他手下的兵啊,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此刻,他们没有一个人嘲笑他,每一个人都紧紧拽着绳索,强烈地向他这个窝囊的队长表达着他们的情感和真诚。
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豪气,腰杆一‘挺’,赛广迈‘腿’向前走去……
赛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双脚落地的时候他几乎要一屁股坐下去。可是,雷鸣般的掌声突然向他涌来,白队的队员像迎接英雄一般将他抬了起来。
剩下的高空挑战项目赛广不再害怕了,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他的‘性’命掌握在他的兄弟们手中,他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不能不相信兄弟,有兄弟们拉着,走不过去,完不成指定动作,给兄弟们拖后‘腿’导致白队输,那还不如让他变成一条狗。
之后的情况完全出乎沐之秋和上官云清的预料,赛广越战越勇,原本恐高的他硬是憋着一股豪气完成了高空独木桥和悬崖速降,而他手下的兵也一鼓作气,动作虽然没有夜袭率领的黑队那么规范,但速度却比黑队快一些。
待所有指定项目完成,两队整齐地列队站在‘操’场上时,赛广的眼睛晶亮,他觉得他爱上了这场拓展训练,因为他在这场训练中更深一步地理解了什么是兄弟,什么是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