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离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顷刻间,泪如泉涌。
曾浩伸手捉住离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蹭着,离苏发现他的脸上竟是有着胡茬,刺刺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离苏想要抽手出来,奈何曾浩的力度太大。
“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曾浩说着,眸中光亮如星。看着曾浩以这样的眼神儿看着自己,离苏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有些心疼这个男子,同时越发觉得曾熙的可恨,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将曾熙杀了,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余姝,亦或是为了自己面前这个为情所困的男子。
曾浩握着离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眸色深深的望着她,他突然就俯身过去。
离苏连忙将自己的脸转过去,那曾浩一下子愣住了。
她转过头来,叹息一声,道,“老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余姝。”
曾浩的脸上忽然现出彷徨来,他看着离苏,喃喃自语着,“你不是余姝,不是余姝。”
这般说着,曾浩忽然大笑起来,道,“对啊。你不是余姝,余姝早死了,哈哈哈”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凄凉。
曾浩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从离苏的房间里走了出去,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离苏忽然对这个叫做余姝的女子生出些许好奇来,她是何德何能,能让两个这般优秀的男子一直牵挂着。
许是受了曾浩的影响,这一夜,离苏就这样呆呆的,久久无眠,最后索性去药田空间看药典来了。
耳机以后的药典内容繁杂,离苏看上去已是吧不如刚开始那般顺畅,她不由得担心起以后的日子。
她双手拖着下巴静静的思考着,若是药田后边的内容有武功秘籍就好了,这样的话离苏便不用再担心被曾熙打残了。
一夜的功夫很快地过去了,彤彤早早的做过早饭,向曾熙报备了声便去建国府接离苏去了。
离苏还未刚睡一小会儿就被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离苏来到门前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是彤彤。
“你怎么来了?”离苏的面上带着些许疑惑。
只见彤彤挠挠头,一脸开心的说,“彤彤带姐姐去相府啊,姐姐莫不是忘了。”
离苏讪讪的笑了笑,道,“没忘没忘。”
侧过身子让彤彤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换了身衣服,收拾好之后,拿着包袱就走了。
临走前她深深的看了眼自己住过许久的屋子,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彤彤在离苏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很长时间,离苏都没有见彤彤这么开心了。
离苏走的时候,恰好碰见行色匆匆的曾浩,几乎是下意识的,离苏转身就欲逃开,却被曾浩叫住。
离苏转身,朝着曾浩讪讪的笑了笑,低声道,“老爷好。”
“彤彤见过建国公。”彤彤微微施礼。
曾浩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到离苏面前,“你在建国府许久我也没给过你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枚玉佩你拿着,若相府待的不好,随时可以回来。”
离苏看着曾浩手中的那枚玉佩,面上有些许难色,“这”
“建国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有彤彤在这里,不会让姐姐受了委屈的。”彤彤不知是哪里来的委屈,竟忽的对曾浩开起玩笑来。
“彤彤。”离苏厉声说着,又看着曾浩道,“彤彤不懂事,还望老爷莫怪。”生怕彤彤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曾浩摆摆手,“我看这小丫头就比你会说话。”
闻言,彤彤不由得朝着离苏吐了吐舌头。离苏微微一笑,道,“老爷说的是。”
那曾浩忽的捉起离苏的手,翻过来将手中的玉佩放在离苏的掌心。
他另一只手覆上离苏的手,深深的看了离苏一眼,迈着步子就走开了。
这一愣神儿的功夫,曾浩已是走了很远。离苏呆呆的看着曾浩的背影,她觉得手中的这枚玉佩烫手的很,带着些不合时宜的沉重。
“我看这建国公倒是对姐姐很上心呢。”彤彤打趣道。
“别乱说话。”离苏说着,言语中带着一丝斥责。
彤彤嘟了嘟嘴,面上带着些不满,“彤彤以后不说呢便是了。”
她将离苏带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安置下,那里恰好有着一间空房,是昨日曾熙差人收拾出来的。
猛地一看离苏的房子同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可是你细细看去,就会发现离苏房中的东西要比其他丫鬟的好上许多。
单看那床被子,就比其他人的柔软许多。
彤彤坐在床上,目光在这房间里环顾了一圈,口中感叹着,“相爷对姐姐也挺好的,姐姐的床要比彤彤的好上许多呢。”
听到这些,离苏不由得皱了眉,虽然她也知道柔软的铺子睡起来比较好,可是那些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就像先前五夫人那样。
“若是彤彤喜欢那便拿去好了。”离苏似是不经意的提起。
彤彤忙摆摆手,道,“这怎么可以呢,这是相爷给姐姐的。”
两个正说着话,忽的见一丫鬟匆匆过来,道,“彤彤,余姐儿要去院子里集合呢。”说罢便又跑了出去,想必又去其他人的房间里通知了。
离苏与彤彤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安。她伸手捉起彤彤的手紧紧的握了一握,道,“没事,走吧。”
两人出去时这院子中已经站了许多的人,彤彤拉着离苏跑到人群后边站着,她朝着前边的那个丫鬟轻声的问到,“余姐儿把我们叫出来什么事啊?”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一脸的忧虑,“我也不知道。”
彤彤无奈的应了声,只好静静的等着余小玉的吩咐。
忽的感觉一股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离苏顺着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前的余小玉。她低下头去,避免与余小玉对视。
余小玉冷哼一声,亦是不再去看离苏,她轻轻的挥着手中的鞭子,心里不住的盘算着到底该如何折磨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