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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钟秀县主在御街旁拦住林钰寻衅滋事,被崔泽砍了马车,又要了赔银。这个荷包,正是装赔银的。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小小的荷包在五个人手里传了个遍。
每个人都用心闻了闻,再摇摇头。
韩言秀如果在场,估计要杏眼圆瞪,骂出一句登徒子。
“这什么绣工啊,”林轻盈嗤笑,“还不如本小姐的万分之一。”
林钰抬眼看着她笑了笑,大弘绣工,林二小姐当排前三位。当然不是魏府绣娘可比的。
崔泽接过去只随便闻了闻,便丢给了林钰。
“什么味道,”他皱着眉头,“小爷我为什么要闻这个。”
林钰倒是认真闻了,微疑惑道:“似乎是什么药香,但是温和好闻,又似乎是草木的气息。”
陈管事用力闻了很久,脸庞微红,才点头道:“的确是药香,却不知是什么。”
荷包转回魏青崖手里,他抬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青白色绣竹叶的钱袋,跟荷包一起放在桌子上。
“是药香,而且是魏氏祖传的染衣药香。”魏青崖开口道,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那么是”林钰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因为想到这件事除了他两位,在场的其余人并不知晓。
这件事关系到魏氏的合族生死。
魏青崖之所以来到京城,是因为魏氏暗地里每年流出数万银子,都去了西北,却又隐隐跟皇城有所关联。
是因为他想看看,那把魏氏玩弄在股掌之间,让魏氏宁愿冒着被灭族的危险,开采私盐的,到底是谁。
那人是天宗八年救了司药女官付昭的贵人。
而付昭是魏书尧的生母,魏青崖的当家主母,也是目前魏氏商行实际上的掌权者。
“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呢?”崔泽最早沉不住气,瞅着林钰和魏青崖道。
魏青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指了指桌案上的两个颜色不同、绣工却隐隐相同的布包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索性无事,你便简短些说。”崔泽道。
索性无事,还让人家简短些说。林轻盈斜了他一眼,抬手扯掉了崔泽的凳子。
简短些,你便站着听吧。
崔泽完全没有发现,只靠近桌案,用手戳了戳桌案上的荷包。
“魏氏家族,有过年节送金锭作为年礼的习惯。河南道的各个府衙,基本都会打点到位。有时候遇到府里有小姐公子的,便会送一个装了小金锭的荷包。这种荷包,会用魏氏的染衣香料熏染,又袖珍又文雅。”
林轻盈抬眼瞅了瞅那“文雅”的荷包,恨不得自己去指点一下魏府的绣娘。
趁着魏青崖低头喝茶的间隙,陈管事开口道:“也就是说,魏氏跟庆安郡主府关系匪浅。”
魏青崖点了点头,“不蛮各位,当初魏氏主母,曾是宫廷司药女官。获罪后被贵人所救,才免了一死。”
魏氏主母,魏青崖要称呼一声母亲大人。
此时说起来,却似乎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家族秘辛放在此处侃侃而谈,众人的神色都有些许讶异。
豪门贵族,多有私隐。
这要么,是魏青崖根本跟这主母是对头。
要么,是对大家过于信任了。
魏青崖没有理睬大家的目光,继续道:“按照魏某推测,这当年的贵人,便是庆安郡主了。”
庆安郡主如今已经四十有余。天宗八年魏氏主母付昭出事的时候,还是个在宫廷陪伴公主读书习字的小郡主。极有可能是她说了什么话,免了对付昭的处罚。
那么庆安郡主府,便是眼下魏府背后的大树。
崔泽听到此处,抿了抿嘴,“所以,魏少爷是告诉小爷,魏府和庆安郡主府关系匪浅,以后小爷我不能欺负韩言秀了吗?”说话间神情有些微不悦。
“不是,”魏青崖不以为意,微微笑起来,“魏某是想请世子爷帮个忙,请国公爷提防庆安郡主府。因为眼下魏氏,已经被操控着,在做些危险的买卖了。”
若庆安郡主府真的是魏氏开采私盐的后台,那么他们必然另有所图。
这所图关系到流去西北的银子,关系到国家安稳。
朝廷内的事情不是魏青崖事事都可以打探出来的,风吹草动,还是国公爷更容易留意到。
“切!”崔泽指着魏青崖跳脚,“原来你是魏氏的小叛徒。不过小爷我就喜欢这样出其不意的。”
“什么呀,”林钰为魏青崖终于解释清楚感到有些轻松,“到最后,魏少爷还是想保住魏氏一脉的。”
“好说,”崔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只要魏氏不是图谋叛逆,本小爷保了!”
魏青崖闻言站起身来,抬手躬身道:“那便有劳世子爷。”
不是图谋叛逆吗?
林钰微微低下头喝茶,眼波中有不安流动。
崔泽已经豪情万丈还了魏青崖一礼,装出冷肃的样子坐下去。
接着“哎呀”一声,跌坐在青石砖面之上。
院子里听到林轻盈格格的笑声,然后她飞快跃起,三两步便逃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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