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愉妃可不敢和本宫作对,本宫让她往东她可不敢往西!”
“娘娘说的是,正因如此,娘娘何不多加利用呢?”暮云低声笑道。
娴贵妃闻言一怔,半响才道:“你这丫头说的倒是有理,看来,本宫往后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了,对了,永琪呢?”
“启禀娘娘,五阿哥在太后娘娘的松鹤斋!”暮云恭声道。
娴贵妃微微颔首:“幸好本宫求皇上不要带走永琪,否则只怕这孩子被带回宫后,众人便会以本宫重伤在行宫不能照顾永琪为由,求皇上将永琪还给愉妃抚养。”
“是啊,您让皇上留下五阿哥是对的!”暮云恭声道。
……
众人从热河行宫回到紫禁城,已是九月底,略微休息了两日,一切便照旧了。
愉妃得知永琪被留在了热河行宫陪娴贵妃时,手紧紧的握住了,半响也未曾出声。
魏凝儿知道她心中难受,也不曾多言,静静的陪着她。
半响,愉妃才站起身来,笑道:“令嫔妹妹,多谢告知,叨扰这么久,妹妹也该累了,本宫先回去了!”
“娘娘慢走!”魏凝儿立即站起身,将她送出了延禧宫。
“愉妃娘娘真可怜!”冰若在魏凝儿耳边低声道。
魏凝儿看着愉妃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去了一趟行宫回来,她发现愉妃更加的瘦弱了,神色间满是忧郁,想必是太思念五阿哥了。
“小主,嘉妃娘娘请小主去永寿宫!”小易子跑进了打了个千,恭声道。
“嗯!”魏凝儿微微颔首,随即吩咐道:“把本宫的肩舆抬来!”
到了永寿宫,魏凝儿便被嘉妃身边的宫女引到了寝殿去。前天回宫时,她便听人说嘉妃身子不适,昨日本欲看她,却因舟车劳顿,硬是未曾起身,今儿个倒是得空了,没想到嘉妃竟然先派人请她了。
“姐姐!”魏凝儿一进寝殿便瞧见嘉妃坐在软榻上,神色间满是疲惫。
“来了,过来坐!”嘉妃笑道。
“听说姐姐身子不适,可好些了?”魏凝儿问道。
嘉妃微微颔首:“好多了,是坐月子时吹了风,也怪本宫不听劝,硬是要出去瞧瞧,才染上了风寒,都咳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可曾宣太医瞧了?”魏凝儿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
“嗯,太医说了,好生调养便成!”嘉妃笑道。
魏凝儿闻言,放下心来,笑道:“八阿哥呢,两月不见他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嬷嬷抱着八阿哥进来了。
“这孩子出生才两个多月,整日里吃了便睡,醒着的时候倒是少,本宫倒是巴不得他睡着,不然一直哭闹不停!”嘉妃似乎有些无奈,可抱着儿子时,眼中却满是笑意。
“姐姐,木兰围场的事儿,您听说了吗?”魏凝儿沉吟片刻后问道。
嘉妃微微颔首,示意嬷嬷将八阿哥抱下去,待寝殿中没有了旁人,才笑道:“是娴贵妃自个下的圈套吧!”
“八九不离十!”魏凝儿低声道。
嘉妃闻言,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去年她想弄死咱们,没有得逞,今年便拿她自个下注了,本宫还听说,你落水了,才未曾随皇上去木兰围场,只怕也是她在捣鬼吧,本宫当初在王府时便看出她不简单,虽然平日里对谁都好,看似与世无争,可她的野心却比任何人都大,只有纯贵妃那个蠢货才把她当好人,与她交好,如今呢?自讨苦吃了吧,不过是与她争夺皇贵妃之位便被陷害了!”
“纯贵妃娘娘此番倒真的有些冤枉!”魏凝儿叹息道。
“是啊,防不胜防呢,若是咱们在,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嘉妃摇头道。
魏凝儿神色间满是凝重,随即低声道:“姐姐,等娴贵妃养好了伤回宫后,她受到皇上的宠爱是必然的,咱们要如何自处?”
嘉妃看着魏凝儿,低笑出声,半响才道:“妹妹你傻了吧,咱们和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害你不止一次,也险些让本宫丢了性命,怎么?难不成妹妹以为咱们还能与她平平静静的在这宫*存吗?只怕咱们不动手,她便动手了,你也瞧见她有多么可怕了,次次下狠手,都是要人命的手段,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这是自然,说句实话,妹妹我可从未想过要与她善罢甘休。”魏凝儿笑道。
“那便好,如今她有太后的宠爱,有皇上的怜惜,而咱们……却只能联手了,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意?”嘉妃说到此顿了顿。
魏凝儿笑道:“皇后娘娘自然是与我们荣辱与共的,姐姐大可放心。”
“那就好,本宫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她一个娴贵妃,更何况……纯贵妃往后虽然算得上废了……可她毕竟还有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若她真的发起狠来,也会让人招架不住的,经过此事后,她与娴贵妃便是死敌了,妹妹……有时候想要对付一个人,不必咱们亲力亲为,只需在合适的时机,伸手推一把,旁观便成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破釜沉舟
听嘉妃如此说,魏凝儿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笑道:“姐姐说的是,妹妹明白了!”
“嗯……。”嘉妃长长的应了一声,笑道:“好些日子不曾见到四公主了,妹妹明日与本宫一道去钟粹宫瞧瞧吧!”
“是,姐姐!”魏凝儿顿时明白了,嘉妃是在打纯贵妃的主意。
从嘉妃宫中回延禧宫后,青颜便迎了上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主,皇上来了。”
“嗯!”魏凝儿应了一声,便往正殿走去,青颜却小跑着到她跟前:“小主别急,方才您不在,皇上便去陆贵人那儿了,兴许要过一会才来!”
魏凝儿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笑了:“嗯,本宫知道了。”
自打她与陆云惜一块住在延禧宫后,皇帝每每来延禧宫倒是从未去过陆云惜那儿,在圆明园时,两人不住在一个宫苑,皇帝有时才会去陆云惜那儿歇息。
过了片刻,皇帝才疾步走进了正殿来,爽朗的笑声也传入了魏凝儿耳中:“凝儿……。”
“皇上万福金安!”魏凝儿迎了上去,笑道:“皇上怎么不在陆贵人那儿多留片刻?”
皇帝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丫头不高兴了!”
“臣妾有那般小气?”魏凝儿秀气的眉头轻轻上扬。
皇帝见了却笑出声来,并未多说。
魏凝儿自然也不会不依不饶,自讨没趣,随即看着皇上身上挂着的荷包,笑道:“这荷包真好看,这是陆贵人给皇上做的吧,宫里只有她有这样的手艺!”
皇帝笑道:“凝儿羡慕了?”
“羡慕?”魏凝儿不禁低笑出声来,她要陆云惜做的荷包,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凝儿也给朕绣一个吧!”皇帝凑到她耳边笑道。
“不成,臣妾的手艺哪里能见人,更何况是给皇上您的,让人瞧见了臣妾的脸往哪里搁!”魏凝儿有些为难的说道。
“放心,朕不会嫌弃的!”皇帝忍不住大笑起来。
“皇上!”魏凝儿的脸微微泛红,她有那般的差劲吗?
皇帝拉着她的手笑道:“朕与你说笑的,天色尚早,出去走走!”
“是,皇上!”魏凝儿应了一声便随皇帝去了。
感受到皇帝手心传来的温热,魏凝儿俏脸微红,特别是一路走来奴才们那异样的眼光倒是让她有点不自在,不过,这深秋略显清冷、萧索的天气在魏凝儿眼中也变得有些不同了。
“天冷了,以后可得多穿些衣裳!”皇帝瞧着她略显单薄的衣衫,叮嘱道。
“是,皇上!”魏凝儿轻轻颔首,正欲说些什么,却见纯贵妃身边的首领太监高全跑了过来,猛的跪倒在地。
吴书来见他如此莽撞,低声呵斥道:“皇上面前还这般的急躁,成何体统。”
高全忙不迭的请罪:“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出了何事?”皇帝微微蹙眉。
“启禀皇上,四公主病了,高热不退,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娘娘命奴才来请皇上!”高全说着说着便见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到最后已然没了声音。
皇帝冷笑道:“既然太医都束手无策,难不成朕还能胜过太医,荒谬至极。”
魏凝儿却柔声道:“皇上,既然公主病了,皇上去瞧瞧吧,四公主那么小便遭这样的罪,怪可怜的!”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深深的看了魏凝儿一眼,放开了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吴书来,回养心殿!”
“皇……。”魏凝儿本欲唤住皇帝,却如芒刺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半响才道:“冰若,回宫!”
“娘娘,皇上他……。”冰若看着远去的皇帝,急的满头大汗,心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把皇上开罪了吗?
“不必管了,回宫!”魏凝儿虽然故作镇定,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心中却有些难受。
高全看着皇帝与魏凝儿离开后才起身往钟粹宫跑去。
“娘娘!”高全急匆匆的跑进了寝殿。
“皇上呢?皇上是不是来了?兰心你快帮本宫瞧瞧本宫的头发是不是很乱?今儿这身衣裳还成吧?本宫记得皇上最喜欢本宫穿那套水绿色绣着掐丝海棠的衣裳,你快去拿来,本宫要换上!”纯贵妃甚是激动的说道。
高全却猛地跪了下去,颤声道:“娘娘,皇上他不会来了!”
“什么?”纯贵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若不是兰心扶住了她,她定然跌倒了。
“你没有告诉皇上,四公主病了吗?”纯贵妃失声吼道。
“娘亲,奴婢告诉皇上了,可皇上不愿意来,令嫔娘娘劝了皇上几句,皇上便怒气冲冲拂袖而去。”高全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令嫔求情,皇上连她也不理了?”纯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个冷静下来,半响才道:“你们都给本宫出去!”
“是,娘娘!”高全应声而退,就连兰心也不敢多留了,立即退了下去。
“碧双,本宫的碧双!”皇后从床上抱起了微微发烫的小公主,泪水夺眶而出:“小公主,你告诉额娘,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皇阿玛原谅额娘?要如何做才能让你与你的两个哥哥不受牵连?”
小公主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片刻后便因呼吸不大顺畅,挣扎起来,纯贵妃浑身一震,随即放开了她。
片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似地,将裹住公主的毯子给丢到了一旁,随即将公主的外衫也脱掉了,抱着公主走到了窗前。
公主已有十个月大了,衣着单薄吹着冷风,原本便病了的她更是难受之极,纯贵妃听着孩子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叫她额娘,心都要碎了。
纯贵妃的泪水汹涌而出,紧紧的抱住了公主:“碧双,原谅额娘,额娘没有法子了,若是得不到你皇阿玛的原谅,额娘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而你与你两个哥哥往后也在这宫中寸步难行,额娘必须让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