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与刘逸的争锋在二人看来无比漫长,但是实际上只是刚刚半个时辰,刘逸离开凌云殿就像朝会大殿去了,恰好碰到鱼贯而入的皇子群臣,刘逸对他么笑了笑,不过换回来的笑容却大多很是僵硬。
刘逸莫名觉得有些无趣,不顾朝堂规矩,信步就进了文成武德殿,莫名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朝,顿时觉得有趣,走到那根柱子旁,斜倚着假寐起来。
随后依次而入的皇子与群臣看着刘逸,却是静静的走到往日的位置,心中却是越发忐忑。
很快刘彻就大步走上宫殿,坐上那把万众瞩目的龙椅。今天的陛下陛下似乎格外有精神啊!众人行过朝礼,太监近侍唱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不过这位太监可不是大家的熟面孔李公公,朝堂上大部分人都是不认识的,只有少数几个老臣瞳孔一缩却是认识,这可是当今圣上潜邸时的心腹太监有隐相之称的黄公公,全是不敢多言,今天的朝议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刘彻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群臣,今天的他不再是那个病痛缠身的迟暮老者,而是一个精力充沛的棋手,朝堂之上下乃至整个天下的芸芸众生都是棋子,他要和那个躲在角落的半个棋手下个残局,胜者的奖励就是身下的这把椅子。
吏部右侍郎贾云觉得这是个这是个好机会,他的资历不上不下,能够得到这个职位完全是三王争斗的结果,却是一点实权没有,人品又是一般,三王更加倚赖嫡系少壮派,所以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人总是要抓住机遇的,三对一,还是三王的胜率大些。
于是立刻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微臣礼部右侍郎贾云有本启奏,臣要弹劾邺城王殿下,纵兵屠戮、居功自傲,更有欺压藩国之举,邺城王。。。。。
刘彻听完只是冷淡的说道,嗯,朕知道,爱卿先退下。
贾云的举动无异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投机分子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纷纷站了出来,三王党成员亦是不断相应,渐渐朝臣之中除了独善其身的工部,基本都是站了出来。
凶狠的如贾云之流已经掀起刘逸老底,历数刘逸从小到大所做的坏事,试图打为不忠不义不孝之徒,朝中的高官大佬们就更加讲究方式方法,多为捧杀一边夸赞一边恶心,用心更为险恶。
看着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刘彻,大臣们攻喧的声音却是渐渐小了下来,直至落针可闻,秦王、魏王、楚王觉得有些不妙了。
今日朝臣之举着实有些逼宫之嫌,朝臣代表的谁的意思?自然是三王,虽是愚蠢之举,难免引起刘彻的芥蒂,但是父皇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自是不希望在出现刘逸这样一个变数,为了大汉的稳定他们相信刘彻会做出正确的抉择,不过似乎并未如愿。
刘彻扫了一眼冷淡的说道,你们都说完了?朕知道了。紧接着却是说道,邺城王哪里去了?
刘逸这才打了个哈欠站了出来,等着刘彻的后话。
刘彻看着满不在乎的刘逸,心中的胜负欲却是越发强烈,说道,朕曾经说过,朕富有四海,邺城王想要什么朕都给的起。
朝中诸人无不色变,秦魏楚三王也是心惊莫不是弄巧成拙?
刘逸却是玩味的说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刘彻冷哼一声其意义却是不言而喻。
刘逸看着随意的打量起在场诸人,惊恐、尴尬、镇定不一而足,刘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是**裸的嘲讽,但是却是无一人感言,都在屏息凝神等着刘逸的要求。
刘逸淡然的说道,真是令人乏味啊!既如此,把冀州给我如何,我也好回去当个闲散王爷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眼不见为净么,惹不起躲得起啊!怎么样各位大人?
冀州真是好大的口气,大汉开疆拓土亦是不少,但是真正的州治区划也就不过一十三州,这位殿下竟是要吞下北方最为富饶的冀州。
刚才贾云已经觉得不妙,作为这场攻喧的发起人,那个后果自己承担不起,如今只好坚持到底,又是站了出来,甚至直接说出刘逸狼子野心,其心当诛的话语,不过这次却是没有附和相应的,但是依旧站出来不少,却是围绕冀州上了。
刘彻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诸卿说完了?朕说过朕富有四海什么都给的起,诸卿是想让寡人失言么,后面语气却是严厉了。
除了刘逸朝中诸人皆是下跪请罪,只剩刘彻、刘逸四目相对,刘彻挥了下手。
一旁的黄公公会意,站了出来,唱道,陛下有旨,改邺城王为燕王,任工部尚书,封国冀州。
刘逸瞳孔一缩,他之前的诸多表现就是为了给刘彻恶感,给朝廷诸臣借口,刘彻此举看似大气,却是把自己钉在京师,更是推到三王的对立面,自己就这么成了众矢之的,一举一动不知要被多少人盯着。
刘彻却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朕说过,朕什么都给的起。不理会跪着的诸人,却是起身直接走了。黄公公唱道,退朝!也是跟着走了。
当场就有几个人倒了下来,生死未知,自是少不了贾云贾大人,不过却是没人注意,大家都呆呆的消化给刘逸的旨意,难免战栗,要变天了。。。。
刘逸却是直接向着后宫去了,自是看望太后,若是没有刘萱的开解,刘逸绝无勇气来见这一位把自己养大的至亲之人。
来了太后寝宫慈宁宫,景公公看到刘逸有些不敢相信,轻声道了句,殿下?
刘逸温和的笑了笑,颇为感慨的说道,景公公,不到一年,你老了!
景公公顿时呜咽起来,刘逸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位何尝不是他的儿子一样,却是赶紧说道,殿下,。。是殿下回来了,太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刘逸点了点头却是向着宫内去了,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忐忑,却是突然泪如雨下,太后,她,真的老了,不到一年,头发花白,更重要是没有了那种精气神,有的只是沉沉的迟暮气息,死亡的味道?刘逸害怕了,接着又是浓浓的愧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