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雄话音刚落,我们的身后就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
我回头看去,只觉得一阵胆寒,光天化日之下,十多个人的耳朵悉数落地,他们在地上惨叫着,那些女同学,干脆已经吓得瘫软在了地上,抱着头恐惧地痛哭着。
曾韵又抓住了我的手,她也在颤抖,大概这阵仗她也是第一次见。
邱敬明站起身,想了想就准备伸手去捡地上的耳朵,曾雄冷冷说道:“耳朵留下,人滚蛋,动作要快。”
身体一僵,邱敬明终于再次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面满是仇恨的血红色,但曾雄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说道:“再留下只眼睛?”
邱敬明微微颤抖,低下了头说道:“没齿难忘!”说完,便低着头朝操场之外走去,他的那些小弟们,也在一众女同学的搀扶之下艰难地回去,狼哭鬼嚎,好不凄惨。
一个黑衣中年人挨个捡起地上的耳朵,来到了曾雄的身边问道:“大哥,十七只耳朵,够一盘菜了。”
曾韵听到这话不由地喊道:“何叔!”
曾雄一笑说道:“别吓唬孩子,辛苦弟兄们了,都撤了吧。”
那个何叔大概和曾韵很熟,嘿嘿一乐,吹了个口哨,众人收起长刀也陆续离开了操场。
我沉默地跟着曾雄朝外走,没有抽出被曾韵拉着的手,曾雄也注意到了曾韵和我的变化,但他只是乐乐呵呵地,没说出什么意见。
直到我开车送曾韵回了家,曾雄都没再和我说什么,仿佛早上他不是去救我们,而只是一次不足为道的偶遇罢了。
我心里有些苦恼,倒不是因为惹了邱敬明这样的大人物,曾雄已经用实际行动扛过了这件事。
但直到我回家,曾韵在我脸上留下的那个吻还萦绕在我的心间,作为一个处男,那淡淡的香气实在是让我没法做到不留痕迹地遗忘。
以至于当我回到家,面对淑兰姐的时候,我不打自招地把这件事情就说了出来。
淑兰姐坐在床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坐在卧室的地毯上,一脸疑惑和委屈的表情看着淑兰姐。,
本以为淑兰姐会勃然大怒,但万万没想到当我讲完之后,淑兰姐却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挠着脑袋,心中略微放松了一点,我问道:“淑兰姐,你笑啥呢?”
淑兰姐看着我哼了一声说道:“不出我所料,那小妮子果然喜欢你!”
我嘿嘿一笑,站起身坐到了淑兰姐身边说道:“那你咋不吃醋?”说着,我顺势搂住了淑兰姐,而她也大大方方地靠在了我的胸口。
她伸出手,孩子气地捏着拳头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只要你不变心,谁都不能抢走你,你要是变了心啊,我怎么样也都留不住你,吃什么醋!”
我耸耸肩说道:“我不会变心的。”、
回答地斩钉截铁,淑兰姐的质问却也显得严肃异常,她一下子脱离我的怀抱,瞪着我问道:“你说,她喜欢你,你喜欢她么?”
我赶紧摇头,看着淑兰姐的眼睛严肃地说道:“不喜欢!我只喜欢淑兰姐一个人!”
她淡淡一哼说道:“这还差不多,说吧,中午想吃什么?”
我赶紧上前,环住她的腰说道:“淑兰姐辛苦,我还是来戴罪立功吧,你想吃什么?”
淑兰姐轻轻一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想喝汤,去吧!”
我点点头,走进了厨房。
一顿午饭,我做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个鸡汤,三个小菜,几乎穷尽了我全部的手艺,吃完饭,我来到院子里晒太阳,看着王力操练王杰,我只觉得生活无限美好。
用王力的话来说,王杰胆大心细,身体素质也好,假以时日便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肉搏高手,我很期待那一天。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地流逝着,当春意渐盛,郊外一片葱郁的时候,我带着淑兰姐和王杰兄妹以及王力一家三口去郊外踏青,王杰向我展示了他苦练几个月之后的成果。
他在王力的手下撑过了五分钟,算是出师了,王力说的时候眉眼带着笑,想必很满意这样的成果。
冬天结束,酒吧的生意略微差了点,我的收入有些缩水,发工资的苦恼日夜纠缠着我,就在我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单亮给我打来的电话,约我见一面,说有点生意找我谈一下。
这个消息多少让我动容,我很期待,或许凭借着这所谓的生意,我多少能够挣到些钱,暂解燃眉之急。
带着期待,我和王杰两人来到了单亮的家,一个颇为朴素的,靠近卫生局的单元楼。
我让王力在车上等我,我径直上了楼。
敲开门,带着金丝眼镜的单亮热情地伸手请我进去,我笑着放下带来的茅台和两条珍品黄鹤楼,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坐下。
单亮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烟酒,笑道:“温瑜老弟这事干嘛,别人给我送这些玩意我就头大啊。”
我很自来熟地倒茶,站起身给他递过去一杯,他伸手接过,脸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见他并无多少恶感,我笑着解释道:“我提这个,单大哥就不用头疼了。”
单亮伸手,示意我坐下,然后并不客气地坐下说道:“是啊,讲道理,应该是我给你送才对啊。”
我知道这事要说正事的节奏了,事实上我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坐下,掏出两根烟,给单亮点燃之后,我抽了一口笑道:“老哥,说说?”
他吐出烟雾,思虑片刻之后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最近手头紧,所以想做笔生意,但是一来抽不开身,二来公职的身份限制,就想找个靠得住的人帮帮忙,所以找到了兄弟你。”
我挠挠脑袋,心说所料不错,还是利用而已,但是我也已经习惯了,只要有利可图,哪怕是被人利用,也只能说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并无多少排斥。
单亮点点下巴问道:“如何?”
我耸耸肩膀笑道:“老哥,我犹豫的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别人不知道我斤两,让我混个闲职挣点钱,倒没什么,可老哥你是知道我水平的啊,我怕给你干砸了。”
单亮微笑道:“无妨的,兄弟你有什么样的本事,兄弟是知道的,也佩服,不过今儿就不说这些了,我要干的活风险不大,但必须是靠得住的人,所以,能干好的,也只有你了。”
我点点头说道:“谢谢老哥青眼,请问要干什么?”
单亮眯着眼,澄净的玻璃镜片之后的目光让我有些警惕,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