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检查检查你的身体好了没有?嘿嘿!”苏桐佯装一本正紧地回答到,“还没好,还要好好吃饭。”
很是没出息地先缩了缩脖子,低头用余光觑着景文离,只等他一发火,自己就瞬间“乾坤大挪移”——跑路!
谁知景文离只呵呵笑了两声,“我知道了!”不以为意,反而很是欢喜地接受了苏桐的“调戏”。
苏桐瞬间开始觉得自己赚到了,很是留恋地摩挲了摩挲自己的手指,也跟着呵呵了两声。
景文离傻笑了两声,然后便埋头开始喝鸡汤,一盅热热的鸡汤喝完了,他莹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也晕起了一抹红,很是舒展地呼了一口气,“真热!”说着,便动手解自己的中衣。
苏桐警惕地拉住他的手,吃惊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热,我要脱衣服!”
这个人真是的!智商低了点,难道羞耻心也少了么?以前他从来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如今竟然这般大方了?
“不成!你出了汗,再一脱衣服,就更容易生病了!过一会儿,过一会便好了!”
“嗯,我听你的!”景文离刚说完这话,复又扭捏地动了动,满脸羞红地低声说道,“我,我想出恭!”
“出宫?”苏桐这个假冒的古人外加俗人还真没反应过来这么文雅的用词是什么意思?只心里生气,这个男人,都便成这个样子了,骨子里的骄奢淫逸还没改过来。出宫,这是想出便出的地方么?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能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还给你建一座宫殿怎么着?”
景文离见了苏桐这不耐的脸色,委屈地看了她一样,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只缩着身子极力忍耐着,不适地扭扭身子,脸色越来越红。
苏桐想他已经醒来了,他身上的衣服这么多日子只让店家和店家儿子帮忙换了一回,如今他醒来,正好自己换一换,找好的亵裤刚要递给他,见了他这个样子,不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又难受了?”
很是自然的伸手便往他的额头上摸,“挺正常,没发烧呀!……看来这是又反复了,我去找大夫,你等着!”
刚要走,便被景文离一把拉住。
对着她疑惑的目光,景文离脸色更红,低头赧然小声说道:“我想出恭,……我要憋不住了!”极力忍耐地复又挪了挪身体。
苏桐的暴脾气也来了,这个死男人,这是要为难死我怎么着?我还给他马上建一个宫殿是什么着?提声吼道:“出什么宫?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为难我,我就……咦?你憋不住是什么意思?”
看了看景文离交叠的双手紧按着的地方,苏桐忽地脸便是一红。
天呀,来块豆腐让我撞死了吧!
无知害死人呐!赶紧给景文离找个上衣让他穿上,口中遮羞一般的嘀咕着:“拉屎就说拉屎,整这文明词做什么?显摆你知识高是怎么的!”
声音又低了下来,也微红着脸讪讪说道:“……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不用和我说,你自己解决便是了!”
景文离见苏桐终于允许了,压抑着身体叫嚣的**扯出来一个浅淡的笑容,应道:“我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恭桶在哪儿?”
得,优越的生活要求还是没忘了,苏桐瞪了他一眼,“这里只有茅厕,没有恭桶!”见他还要反驳,反问到,“你究竟是去不去?不去就憋着!”
“……我去!”景文离迫于苏桐的淫威,红着脸什么话也没敢再说,急急地趿拉上鞋子,随着苏桐便往外走。
苏桐红着脸给他指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那里,你进去后……那个……蹲下就是了!”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似的。
景文离也难受的很,听了这话箭一般的冲了进去,然后又旋风一般的踅了出来,期期艾艾地说道:“里面……里面……”
“好啦,现在不是你原来的家,你就凑合凑合吧!”真是的,都智力退化了还这么难伺候!
景文离无奈,只好嫌弃地复又走了进去。
一个大男人上厕所,自己一个女人给守门,苏桐还没有这么不要脸。刚要往回走,突然,她很是悲催地发现一件事:这个该死的男人没拿厕纸?!
没办法,她复又走回了自己屋子,从自己的包袱里抽出一张纸出来——这是她实在是接受不了这里的生活习惯,奢侈地为自己准备的——叹了口气,走到了屋外,嘬着牙想了想,没办法,把店家五岁的小孙子叫了来,很是丢脸地求着人家小孩给送了进去。
苏桐见小孩空着手出来了,这才放心地回到了屋子。
不多时,景文离也是一脸嫌弃地走了回来,进屋见了苏桐,便委屈地要求道:“我要沐浴!”
苏桐瞥了他一眼,没出声。
“小桐,我要沐浴!我要沐浴!”景文离十分之坚持。
苏桐不由呛了一下,不是后面的半句,是前面的称呼,皱着眉头问过去:“你叫我什么?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我不该这样叫你?那……叫你桐儿也好!”景文离很是无辜地眨着眼睛说道。
呃!苏桐不由肉麻地打了一个寒颤,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还是叫前一个吧。……好了,你现在上床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离开。”
“我要沐浴!”景文离挡住了苏桐的去路,脸上十分郑重地坚持着。
“为什么?”
“我出恭后都要沐浴!我要沐浴!”景文离张开双臂,阻挡着苏桐的去路,撅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你……”要不是看在他这张俊脸的份儿,苏桐恨不得捏死他。谁说傻子好糊弄的?这个傻子从根上便被养坏了,矫情!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病还没好,不能着凉!”
“我不怕,我就要沐浴!很臭,我要沐浴!沐浴!”
苏桐望着一脸坚持的傻子,恨得直磨牙,望了望窗外的天,耐着性子解释到:“现在的天冷了,你的气血还很虚,抵抗不了严寒,要是再得了伤寒就不好了。嗯,听话,等你好些了再沐浴,听话啊!”
说实话,在现代的时候,她对她弟弟都没这么好耐心过。
“我不会得伤寒,我要沐浴,我要沐浴!”景文离为了表示自己的合理要求,还特意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一脸嫌弃的把自己往前凑了凑,说道,“我的身上很臭,不信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