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怀疑,花海的事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南初念被一万个问号团团围住,她只知道危机在靠近,却无可奈何,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她可以再去问一问皇后,或者强行用灵力,催眠她说出幕后黑手,但对方真的会那么轻易暴露自己么?
一个抬手就能将雪国摧毁的人,又为何要大张旗鼓,费尽心思去捣乱?这不符合常理。
南初念有点后悔,自己前世没有研究侦查这方面的知识,导致一遇到这类事情,除了两眼一抹黑,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沉思了会儿,开口道:“我现在倒是希望,他们的动作能大一些,我们才有机会抓到更多的线索。”
“我们在明,敌在暗,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
“希望此行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少祭司看了眼大祭司,语气中的疲劳和低沉,她都能感受到。
南初念想了很久,做了个决定。
待花节过后,她要去一次雨国。
南初念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不禁自嘲。
阮旖旎醒来后,从郡主变成了普通阮家小姐,她也从一个普通的人,变成了天选之人。
这莫名其妙的使命压在她身上,直接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上天貌似不给她过安分日子的机会,给她丢了这么大个烂摊子。
她回到家的时候,北朔正坐在院子里处理公务。
他一看到南初念,就丢下笔,走到她身前,为她盖上一件披风。
“傍晚天凉,你怎么去那么久?”
南初念阴沉的样子令他双眉一皱,“发生什么事了,念儿?”
她摇摇头,勉强扯出个微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北朔明显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看出了她有心事,但他也不勉强,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
“你再晚些回来,我要亲自去找你了。”
南初念吐了吐舌头,“你明明知道我没危险。”
“可我会想你。”
她心里似被一片羽毛撩拨而过,她嘴角带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们走到桌边坐下,天色渐暗,赏花宴的事件看似已经落幕了,可实则依旧暗藏危机。
北朔将公务处理好,将厚厚的折子放在一旁。
天色已经黑了大半,屋内亮起了灯光,南初念一直陪在他身边,默不出声,愣愣出神。
“念儿,你曾对我说过,我们要一起承担危险。”
南初念看着北朔深邃的目光,深呼吸了口气。
她将雨国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他,当然,她略过了大祭司所说的神的旨意。
一时间,他的脸上划过了一道诡异的神情。
“其实,你还没找到潜伏在魔域的内奸,对么?”
北朔没有作声,好久才点头,南初念将手臂折叠放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下巴搁在手背上。
“以你的能力,找一个内奸应该很容易,但之前你很久没能脱身,是发生了突发事情么?”
南初念当时被关在牢里,看到是叶隐来救自己,就知道北朔陷入了险境。
若以他的性格,知道她被关了,绝对会快马加鞭过来救她。
北朔也不瞒,他拉过南初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夜风吹得南初念的小手凉凉的,而他的掌心,却是既温暖又有力。
“我不知潜伏在魔域的人是为何目的,有一晚,我故意将破魂匕留在房间的桌上。”
南初念双眼一眯,他接下去的话和她心里所想的内容,一模一样。
“有人接近破魂匕?他想夺走它?”
北朔双眉倏地揪紧,“**不离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南初念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让我震惊的,是他的实力。”南初念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凝重,“我的隐匿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而我却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南初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北朔的实力摆在凛风大陆,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居然拿那内奸没办法?
她不禁想到皇后说的那句话,还有方才大祭司和少祭司的一番言语,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
“我觉得,那内奸绝对和给皇后蛊虫的人,有关联。”
南初念拿过桌上的一张纸,用毛笔快速在上面涂写了起来。
“目前为止,从我们得到了信息来看,他们的目标,是四宝,当然,他们也在暗中捣乱,想将三国搞得一团糟,同时也对你的魔域有想法。”
她拿着笔的手一停,突然想到了一个猜测,不禁使她汗毛直立。
“你说,北家的灭亡,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系?”
北朔一惊,身体变得僵硬,“北家身为杀手世家,实力绝对是四大家族中最强的,却被人一晚上就灭了,这远远凌驾于北家实力之上的势力,除了他们,我想不出别的。”
“而且,你寻找他们那么多年,依旧没有结果……”
南初念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狠狠握紧,越收越紧,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墨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朔,别难过。”
她心里一疼,开口安抚他,“你想,好歹我们现在知道是谁做的,接下去只要将他们抓出来就行。”
“总比做无头苍蝇好啊。”
北朔的手许久才松开,南初念看着纸上自己整理的思路,心里暗暗地做下了个决定。
既然他们的目标也是四宝,那她就有办法逼他们现身!
她想到后天的擂台海选,眼底寒光一闪。
只要能够赢得擂台赛,就能向雪国皇帝提一个请求。
北氏族谱出现在皇室国库,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摸一摸皇家和那神秘势力的关系。
看看他们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即便明天还有一场宫廷赏花宴,但她躺在床上后,却迟迟合不了眼。
南初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受着在自己丹田里的白龙珠,心情复杂。
前世被南家坑,今世被上帝坑,从某方面来看,她的人生还是挺奇妙的。
她嘴角一勾,转身看着陷入睡眠的男人,手心疼地摸着他的脸颊。睡得那么香,一定累坏了吧。<>